第109章:揍成豬頭
2024-06-04 22:45:40
作者: 可樂醬
秦玉麟被打的鼻青臉腫,嘴角滲血,躺在斷成兩截的桌案里,爬都爬不起來。
秦慕言握了握拳頭,嘴角划過一絲獰笑:「給了你兩天安穩,你真當自己是真命天子了,嗯?」
「皇叔,朕錯了,朕知道錯了,你,你別殺朕……」
秦玉麟臉上哪還有半分骨氣。
嚇得不斷往後縮,眼裡全是恐懼。
秦慕言上前,一把攥住他的衣領拽了起來。
「本王有沒有告訴過你,別動她。你把本王的話,當成耳旁風了是嗎?」說著,另一拳,照著顴骨打了過去。
「噗嗤——」
秦玉麟的牙齒混著血水被打飛出去,整個人癱在地上,像灘爛泥似的。
他艱難的哀求道:「皇,皇叔,我母親,母親救過舒太妃,你,你看在亡者的份上……饒,繞過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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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者?你說李太后?她可沒做過什麼好事。」
秦慕言想起似的,笑了起來:「忘了說,當年李太后生的是兒子。」
一句話,讓秦玉麟猛地瞪大了眼睛。
不可置信的看向秦慕言:「是你……」
「沒錯,本王派人換了孩子。」
當年李太后與那婢女一同產子,又都是難產。
生了之後,孩子便暗中做了調換。
被李太后視作掌中寶的女兒秦夕瑤,才是那婢女的孩子。
「不可能,你只比我大八歲,你當時……還是個孩子啊。」
秦玉麟眼神空洞茫然,根本不相信秦慕言所說。
更不敢相信,他殺的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有些人天生心智超群,八歲,足以對付你們這群皇室臭蟲了。」
「不,這不可能——」
秦玉麟不斷搖頭,許久,從肺管里發出一聲嘶吼。
他心裡清楚,這恐怕才是真相。
否則,秦慕言怎麼可能因為一個承諾,就對秦夕瑤那麼好。
原來,這盤棋早就在他的掌握之中。
而他卻一直被蒙在鼓裡,還妄想與秦慕言一拼高下。
如今,他才看清現實。
他之所以能發展自己的勢力,是因為秦慕言沒打壓。
秦慕言一旦出手,他連還擊的能力都沒有。
這個人比他想像中還要強大。
還要心機深沉。
事到如今,他知道必死無疑,也不再求饒,只閉上眼道:「要殺就殺吧。這一天,皇叔已經等了很久吧。」
秦慕言搖了搖頭。
他看著秦玉麟,眼底沒有絲毫憐憫。
只清冷道:「殺你,本王怕髒了手。」
他將一把匕首扔過來,淡淡道,「自宮吧。皇叔看在咱們叔侄多年的份上,饒你一命。」
秦玉麟看著扎在面前的匕首。
心頭突然湧起許多疑惑。
他慢慢抬頭看向秦慕言:「這麼多年,你為何不殺我?到了現在還要留我性命,你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知道太多,對你沒什麼好處。」
秦慕言笑了笑,眼底殺意湧現,「本王數三個數,你若不動手,本王便另立新君。傀儡麼,換誰都一樣。」
………………
太醫院。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打了招呼,雲輕雪進去暢通無阻。
太醫不僅沒難為,還主動帶她去看雲曦月。
小姑娘頭上纏著兩圈紗布,臉色蒼白,一直昏迷不醒。
雲輕雪坐下,把了把脈,發現不僅血塊淤堵,竟也有毒素潛伏。
雲輕雪立刻用銀針刺破她的手指,取了血出來。
——的確是芥藍毒。
雲輕雪聽太醫說起病情,就聯想到了。
她看著那血跡,擰起了眉頭。
原本她還懷疑兇手是二夫人,可虎毒不食子。
她怎麼會給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毒呢?
雲輕雪摸了摸袖袋中的珍珠,恨不得現在就去看看,被秦慕言捉住的黑衣人究竟是誰。
不過,也不急在一時,先救人要緊。
雲曦月中毒不深,服了解藥,清除了血塊,很快便有甦醒的跡象。
雲輕雪知道這丫頭不喜歡她,也不想讓她承情。
便對傅霖道:「麻煩幫我把人送回相府。」
「我?」傅霖指著自己的鼻子,有點不可置信。
這女人把他當侍衛了吧。
雲輕雪挑眉道:「有意見嗎?」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少年炸毛道,「除了我哥,誰都不敢這麼使喚我!」
「哦,那我去問問秦慕言。」
雲輕雪也沒跟他多說,立刻就要走。
還未走到門口,傅霖氣急敗壞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服了你了,我去還不行嗎?」
雲輕雪勾唇一笑。
誰讓他自己說,除了秦慕言,誰都不敢使喚他呢?
自爆弱點,就怪不得別人拿捏了。
雲輕雪轉過身,毫不客氣道:「快去快回,御花園梅林還有具屍體請小哥運一下。」
「雲輕雪,你別得寸進尺!」
傅霖甩手不幹了。
雲輕雪也沒理他。
只聳了聳肩道:「隨便吧。秦慕言不知道有沒有空,找他也是一樣的。」
說完,故技重施,腳步輕快的往外走。
傅霖怒了:「雲輕雪,你給我站住!」
雲輕雪乖乖站好。
傅霖一把扛起雲曦月從後面過來,在她身邊,恨恨道:「你給我等著。」
雲輕雪笑眯眯的擺了擺手:「我在梅林等你,不見不散哦。」
那萌萌噠的表情,越看越可惡。
傅霖冷哼了一聲,施展輕功,幾個起落,消失在了宮牆。
這個女人真夠可惡的。
若不是他偷跑出來的時候,答應了秦慕言,好好替他辦事,絕對不惹是生非,他能被一個小姑娘擺布?
一路上,傅霖把雲輕雪從頭到腳都問候了一遍。
還把氣撒在了雲曦月身上。
抵達相府,直接把人往大門口一扔,就走了。
反正人送到了,剩下的就不管他的事兒了。
回去的時候,傅霖還在盤算,怎麼向秦慕言告黑狀,把雲輕雪給休了。
不過,秦慕言忙的時候,他是不敢招惹的。
少不得忍氣吞聲,去梅林挖屍。
他一臉的鬱憤,擼起袖子埋頭苦幹,搞得渾身髒兮兮的,還一身臭汗,結果挖出來一個嬤嬤的屍身。
傅霖惱了:「雲輕雪,你玩我是不是?一個下人而已,埋哪兒不是埋?怎麼,你還準備給她找塊風水寶地,風光下葬?」
雲輕雪正蹲著替劉小花整理遺容。
聽到這話,不由怒從中來,冷眼射過來:「她是我的奴才,為我而死,禮該厚葬。」
傅霖氣笑了:「能為主子而死,是她的榮幸。你還感恩戴德起來了?照你這麼說,那些戰死沙場的兵丁都該封侯拜相了。」
雞同鴨講,志不同不相為謀。
雲輕雪沒再跟他爭論。
直接道:「按我說的做就是,費什麼話?」
傅霖扔了鐵鏟,嫌棄道:「這事兒誰愛干誰干,反正我不干。」
這回她就是抬出秦慕言也不好使。
雲輕雪看了他一眼,沒多說,只盯著劉小花的屍身,有些難受。
每到這個時候,雲輕雪都有種身在深淵的孤獨感。
四周沒有一個可以理解她的人。
也沒有一個人懂她的點。
你拼命吶喊,反饋的卻是無盡的失望。
她站在深淵這頭,隔著一個時代瞭望,卻永遠也無法融入。
總會有某個節點,某個瞬間,讓她清晰的看到,自己與這個世界的不同。
傅霖知道,雲輕雪一個女子,肯定搬不動一個屍體。
他挑了挑眉,躲遠了些。
他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雲輕雪在他面前哭也沒用。
好在,雲輕雪也不打算求他。
她勉強托起劉小花,將人靠在樹上,想把人背起來,可試了幾次都不行。
屍體不斷的從左右滑落,雲輕雪滿頭大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人勉強扛到背上。
可屍體太重了。
不足兩秒,雲輕雪雙腿打顫,猛地一歪,連人帶屍體就倒了下來。
眼看就要栽倒旁邊的土堆上,一雙有力的手突然拉住了雲輕雪的胳膊,並把屍體穩穩拖住。
雲輕雪抬頭,看到那身材修長,雪衣無雙的男人,微微一愣。
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