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重回武力巔峰
2024-06-04 22:39:58
作者: 水煮西瓜呀
「元元?」她喊了一聲,從大樹後面轉了出來,朝小河看了一眼,揚聲問道:「余余,你洗好了嗎?」
沒有人回答她。
秦施施心裡的疑惑更深,兩個小孩兒哪兒去了?
「那我可過來了啊。」她大步走向小河,就見清澈見底的小河中,飄著一抹大紅和一抹鵝黃。
身子麻了一下,秦施施一把丟掉箭跳進去,她抱住沉在河底的兩具身體拖上岸,抿著唇摸他們的脈。
脈息全無。
她不死心又檢查一番,發現兩人已經是死了。
秦施施一屁股坐到地上,這時候她才發現,兩人的腿上都綁了一塊大石頭,正是因為這塊石頭,他們才能在那麼淺的水裡淹死。
她看著地上並排的兩具屍體,覺得,很不不真實。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會這樣。
走的時候元滿還用甜甜的嗓音關切的叮囑她小心……
這時,秦施施忽然看見河邊陷進泥土的那塊大石頭上,被人用石子刻了些字。
她走近些,這才看清楚,是兩句話。
上面一句字跡潦草,仿佛還帶著少年的傲氣。
「元元,對不起,我活不下去了,我太髒了,要是有下輩子,我要乾乾淨淨的娶你。」
底下的一句話字跡娟秀,有小姑娘的秀妍之氣。
「余余,你不髒,我來陪你一起走。秦公子,煩請幫我們埋在一起,謝謝。」
秦施施抹了一把臉,滿手濕潤,胸腔里像裹了一塊烙鐵,灼熱的痛感和怒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隨即探查到乾涸的丹田,所有的情緒都變成了無力。
人生地不熟,武功全無,她拿什麼給這對苦命的痴情人報仇,或者說,她應該找誰給這兩人報仇呢?
挖了坑,將人埋好,秦施施找了塊木頭,給兩人刻了一個簡陋的墓碑,又在兩人墳前靜坐半個時辰,然後起身。
便發現,周圍早以被巡捕包圍。
巡捕將她圍的密不透風,人人手中彎弓搭著箭,只需輕輕鬆個手指,便能將她射成篩子。
捕頭模樣的男人冷冷盯著她,驀的冷喝:「大膽逆賊!速速受死!聽命,射!」
「嗖!」
無數的破空聲嗡鳴著朝秦施施射來,秦施施沒地方逃。
她看著射來的箭,忽然扯了一下嘴角,在箭射來之前,人赫然騰空而起,內力凝聚成無形的罩子,猛的往下壓。
「噗噗噗……」
所有的巡捕都被壓成了柿餅。
緊接著,秦施施就像個秤砣,『嘭』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這內力來的快去的也快,就在剛剛,巡捕射箭時,她的內力忽然如潮水般涌了進來,可剛殺完巡捕,丹田中又像開了個洞,內力全部被吸光。
爬起來後,秦施施原打算離開這兒,可忽然,她停住可腳。
飛快的走到柿餅樣的巡捕身邊,伸手在他們血淋淋的身上摸起來。
一連摸了好多個,她終於在那個頭領模樣的巡捕身上摸到了一個小瓷瓶,打開聞了一下,她雙目大亮。
這是可以讓內力恢復的解藥!
難怪這些巡捕的內力不受影響,原來是有解藥。
只是不知道,這解藥能維持多久。
瓷瓶里一共有五顆藥丸,秦施施吃了一顆,然後丹田便立刻被內力充盈起來。
見那巡捕頭頭與自己身量差不多,她將那首領巡捕身上的刀具等物搜刮一空,然後將他的衣裳扒下來,最後將這巡捕的屍體用內力碾成肉渣,揚進了河裡。
做好這些以後,她悄悄回到了元滿的住處。
在元滿的屋子裡找到落灰的藥臼,她將其中一顆藥丸碾碎,用手指捻起粉末,仔細的嗅起來。
很快她便憑嗅覺分辨出了其中的藥材種類,她立刻去到附近的鎮上,分好幾個藥鋪買齊了所需要的藥材,同時她還從鎮上買了一些易容需要的東西。
回到白茶村,她用了一整日的時間,做出了幾百顆藥丸。
通過這一日的計算,她發現一顆藥丸可以維持六個時辰,那麼這幾百顆藥丸是徹底夠用的。
又花了兩個時辰做了一張捕頭的人皮,秦施施換上洗乾淨的巡捕衣裳,搖身一變成了捕頭。
秦施施就穿著這身大搖大擺的走出元滿的屋子,路上遇到上次好心給她十文錢的村民,她停下來,用記憶里這個捕頭的聲音問村民:
「知道我是誰嗎?」
村民一看到她就嚇的瑟瑟發抖,低著腦袋打算飛快跑過去,結果聽到這句話,差點嚇尿。
「大,大人,民婦上聽命朝廷,下孝敬爹娘,從未犯過事兒啊!民婦的二女都去修離宮裡,民婦家裡就只剩……」
秦施施抬手打斷她,繼續問:「你只要清楚的告訴我,我是誰,我就放你走。」
村民臉色驚恐,連道:「您是縣衙里最厲害的捕頭,我們白茶村都認識您!」
「我叫什麼?」
「您叫卞廣進!」
「我為人如何?」
「……非常好!」
「實話,一句不實,砍腦袋。」
「這,這……」村民臉憋的通紅,看著面前趾高氣昂的『中年男人』左右為難,最後心一橫。
「你就是個喪盡天良的卑鄙無恥小人!」
「我如何卑鄙了?」
「你為何倨傲自私,對周圍所有人都一副看不起的態度!你手段殘忍,村口張大哥只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你就砍人家一條胳膊!余家唯一的小子被欺負,你身為捕頭不僅不主持公道,反而還要追殺他們。」
村民罵的酣暢淋漓,最後一指秦施施鼻子:「惡人!!」
秦施施點點頭,心裡對這卞廣進有了大致的了解,便直接朝那村民拔了刀,村民一見嚇的拔腿就跑。
秦施施輕輕一笑,轉身往縣城走去。
踏進縣城城門時,已經是傍晚,天邊火紅的太陽像個蛋黃,沒了正午的刺眼,往人間灑下旖旎的風光。
秦施施從城門穿過時,一輛馬車從她身邊疾奔而去,她一抬頭,恍惚覺得那坐在車轅上甩馬鞭的男子有些眼熟。
好像是……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