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各取所需
2024-06-04 20:06:17
作者: 晏初
只因那紙上寫的僅有四個字:暫無蹤跡。
「不讓你去,自有我的道理,為何非要強行離開?」宇文霖在心裡說了這句話,有的時候他真的不明白,秦雪歌明明很聰慧,卻總是容易被情感牽絆,在不適時宜的時候一意孤行。
儘管對秦雪歌的所作所為頗有埋怨責怪的想法,但還是無法控制內心的擔憂,唯有宇文霖自己知道,有多少個孤寂的夜晚不曾安枕了。
厲寒先輾轉打聽到原先厲瑾淵的死士還活著,於是便很想與他們見一面,想看看可用之人尚有多少,奈何目前他身處南慶軍營,若要離開一段時間前往北魏,怕是需要一個合理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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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小隊長的職權悄悄灌醉了軍營里負責的首領,得知了一個消息,如今宇文霖對軍事十分在意,不用幾日便會派合適的人選前往苦寒之地的邊界處做布防處理,厲寒先心知機會來了,遂而主動請纓去駐守此處。
畢竟邊界之地風吹日曬,又是兩軍對壘的必經之路,所以很多士兵都不願前往,正好落入了厲寒先這等小人的計策中。
北魏與南慶地理優勢不同,導致了天象不同,當厲寒先見到死士的時候,恰好是一個滂沱大雨的時日。
死士為避免行蹤暴露引來別人的追殺,現身與厲寒先見面時皆是全副武裝,且沒有來全,只來了兩個為首之人。
厲寒先將自己的身份半真半假地告訴了死士,展現出自己想要奪得帝位的想法,果然經歷過太多風浪的兩個死士,面對眼前還不夠熟識的厲寒先都各自有些想法。
可這並不影響厲寒先的計劃,從前厲瑾淵可以收服死士,他厲寒先同樣也可以。其實真正接觸過厲寒先的人都會知道,厲寒先的手腕和謀略比厲瑾淵更要高深莫測。
不虛此行的是,厲寒先從他們二人口中知道了目前北魏朝堂的現況,如今明面上楊家與黃家分庭抗禮,但按照根基盤算,還是黃家更甚一籌。
甚至相較送入宮的妃嬪,都是黃家的多,且還有一個位居後位,厲寒先明面上讓死士繼續調查黃家的勢力分布,同時自己也暗中用錢財收買別的小人,調查北魏皇后黃顏心的生活情況,預備從她下手。
又過了幾日,殷予的匯報還是沒有秦雪歌的下落,這讓宇文霖更加心煩意亂。當夜正逢是圓月,按照南慶曆來的習俗,這該是個團圓的日子。
看著熟悉的宮殿裡沒有心悅之人的身影,再看向月光下倒影的徒有自己一人,宇文霖孤寂感倍生,一壺一壺的烈酒下肚,仍舊難掩心中苦悶和擔憂。
有一個窈窕身影逐漸走向宇文霖,她身段婀娜玲瓏,穿的是一件廣袖長裙,本就施了粉黛,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姿容謫仙。
來人是洛欣兒,她知道宇文霖在為秦雪歌的事情而借酒消愁,不願錯失良機,刻意來此希望能與宇文霖同床共枕。
酒性使然,宇文霖雙眸看人,好似眼前重重迷霧看不清楚,但聞到那與秦雪歌如出一轍的香味時,宇文霖張開手臂一把攬住了來人入懷,隨即進了自己的寢殿。
洛欣兒主動寬衣解帶,終是讓她得逞了,可這一夜她睡的卻並不好。即便是躺在愛慕男子的懷中,聽著他的呼吸起伏,但一點喜悅都不曾有。
從頭到尾,自始至終,宇文霖的口中都只有喚著一個人的名字,一個讓洛欣兒嫉妒得發狂,想要親手摧毀的人的名字:秦雪歌。
無論出身還是相貌,無論才情還是情感,洛欣兒從未輸過,但在宇文霖的眼裡心裡,是輸得一敗塗地。
細長的指甲深深地陷進了自己嬌嫩的皮膚中,洛欣兒不覺疼痛,眼眸中逐漸浮現出狠厲的色彩,方才雲雨間的那種柔情萬種蕩然無存。
次日的陽光斜照進來,宇文霖清醒了,當看到身旁的嬌人後,十分震驚。
儘管這樣的神情,宇文霖只是一閃而過,但依舊被洛欣兒看到了,從而更深地刺痛了洛欣兒原本炙熱的心。
起身穿衣,動作利落,眼見宇文霖就要抬腳離開,洛欣兒忍不住出聲喚道:「霖哥哥。」
宇文霖停下了步子,回眸看了眼楚楚可人的洛欣兒,輕啟薄唇說:「朕會賞賜你些珍寶。」
說罷,還是毫不猶豫地走了出去,這本是宇文霖的宮殿,並不是洛欣兒所住之處,卻是宇文霖先離開,可見背後意味。
洛欣兒的衣衫還散落在床榻或是地上,任誰都可以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洛欣兒本以為宇文霖出於情分也會給她一個名分,讓她至少不會失了顏面。
完全不曾想到,宇文霖對她傾心奉獻上的清白,他的回應竟是這般?珍寶?有什麼稀世珍寶可以堪比她的清白之軀,又有哪樣物件可以比的上她的顏面重要?
不甘,真的不甘,洛欣兒無法容忍被這樣涼薄冷漠的對待,況且還是在剛剛交付身軀之後,尤其是對方還是宇文霖。
洛欣兒強忍住內心的怒火和憤恨,儘量維持平靜的神韻,逕自起來穿戴好所有衣物,如同喪家犬一般飛快地離開寢殿,回到自己的住處。
一路上其實並沒有人真的去在乎洛欣兒,可在洛欣兒的想法裡,卻是以為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話。
最終,洛欣兒忍住這份怨恨,去往太子宇文瑾的宮裡,和往常一般扮作親和的態度去接觸宇文瑾。
儘管言語裡宇文瑾還是笑聲頻頻,但他仍舊對秦雪歌分外想念,純良的他不曾注意到洛欣兒的歹毒心思,還天真的以為兩人是很好的朋友,沒有注意到洛欣兒的眸色越發的陰暗。
凌寒知道洛欣兒來到宇文瑾這裡,不放心宇文瑾單獨與洛欣兒閒話,便放下手中的事來了。洛欣兒斜眼看向姍姍而來的凌寒,很清楚他的想法,正如以往一般沒有點破,裝得毫不在意,繼續虛偽地與宇文瑾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