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就當沒發生過
2024-06-04 19:47:45
作者: 晏初
秦雪歌一聽到他提起她剛才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做下的事,面上就禁不住羞紅。
她又不是故意的,她那個時候哪裡控制的住自己,光顧著能讓自己好受些,宇文霖還要跟她斤斤計較這些。
秦雪歌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總歸的確是她因為意識不清從而對人家上下其手的。
宇文霖見她不說話了,反而坐的和他距離的特別遠,不由抿唇一笑,沒有多說什麼,反而閉著眼睛假寐。
秦雪歌悄悄的看過他一眼,僅僅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回到府邸,宇文霖下了馬車就要扶著她下來,但是秦雪歌卻是拒絕了,「我現在還沒有什麼大礙,你就不必扶我了。」
宇文霖聞言,微微挑眉,一臉好笑的望著她,「怎麼?本王還不能扶本王的未婚妻下車了?若是萬一摔著了可怎麼好,本王可是會心疼的。」
秦雪歌面如豬肝色,他心疼個屁的心疼,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秦雪歌到現在還覺得其實宇文霖是不想娶她的,也許是因為皇后的命令不可違,所以才要娶她。
宇文霖淡淡的笑了笑,倒是很是自然的就跟在她的身邊。
秦雪歌安靜的走著,其實心中早就已經波濤洶湧,實在忍不住了才開口道:「攝政王若是忙的話,可以不必陪我的。」
作為一個無國君的攝政王,應該是很忙的才對,她覺得自己還是很貼心的,畢竟自己還替他關心他的朝政。
宇文霖卻是搖了搖頭,道:「不用,本王今日就只陪著你。」
宇文霖這話說的好像她們感情很好一樣,秦雪歌聽得十分的不自在,後面跟著的一眾下人大多是都在捂嘴偷笑,大概也都認得出,這位就該是他們攝政王府未來的女主人了。
秦雪歌聽到後面下人隱隱約約的笑聲,覺得臉上很是發燙,心中也頗有些埋怨宇文霖,都怪他,說的這都是什麼話啊?
秦雪歌走路的速度快些,宇文霖則是大著步子追了上去,那些下人見主子都快步追上去了,一個個的也都跟上去了,要不然的話,總不能讓兩個主子等自己吧?
宇文霖聽到後面齊齊的腳步聲,哈哈大笑,道:「日後可是忍著些,王妃臉皮薄,說了這些,少不得會覺得羞澀。」
秦雪歌就差白眼沒有翻到天上去了,這都說的什麼啊?
宇文霖還真是越說越離譜了些,她現在可是還沒有嫁給他呢,就在這些下人面前這麼說。
秦雪歌很快的就感覺到自己體內被壓制住的藥性又有些上來了,微微蹙眉,咬牙忍著。
宇文霖也瞧見了她的一絲不對勁,也猜到她許是藥效又要發作了,直接抱起秦雪歌就去了書房。
秦雪歌強撐著在書房內寫好了藥方,交給了宇文霖,道:「準備這些藥,拜託你了,宇文霖。」
秦雪歌遞給宇文霖藥方的時候甚至都不敢觸到他的手,就怕一旦感覺到宇文霖身上的冰涼之後,自己就又忍不住了。
宇文霖交給了凌寒,讓他去府內的藥房抓藥。
宇文霖看到秦雪歌的嘴唇都已經被她想要保持清醒的時候咬破了,怕她萬一再自殘,眉心褶皺很深。
很是義氣的伸出自己的手臂,很是認真的道:「你若是覺得很難受的話,就咬本王吧。」
「不了,這點藥效我還是堅持的住的。」
宇文霖也把手臂縮了回去,因為他在秦雪歌的眼神中看到了嫌棄兩個字,沒錯,就是嫌棄兩個字!
怎麼說他都沒有嫌棄她,還願意犧牲自己給她咬著減輕點痛苦,結果她反倒還很是嫌棄的樣子。
宇文霖很是生氣。
等凌寒準備好所有的藥材,放在了秦雪歌的面前的時候,宇文霖算是現場親眼看著秦雪歌如何熬製解藥的過程,期間不禁對她的好奇更是多了一分。
直到宇文霖一路看下她喝下藥物,恢復了清醒,才開口讚嘆道:「本王倒是很少見過你這樣的女子,這麼能忍,手裡還有不少的本事。」
秦雪歌傲慢的抬起了自己的下巴,道:「那是自然。」
宇文霖失笑,隨即才認真的開口問道:「是誰在謀害你?你為何自己冒著雨就出宮了,是有什麼大事,竟然值得你這麼做?」
宇文霖一手支著下巴,對秦雪歌的突然出宮很是好奇,對謀害她的人更加的好奇。
秦雪歌聽到宇文霖問她這個,略有遲疑,神色也有些冷硬,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告訴他。
宇文霖看她這副樣子就知道她一定是不想說,又或者是不能說,但是無論是哪一個,都說明了她對自己還不是很信任,所以這些事她都不會告訴他的。
不過也無所謂了,她就算是不想告訴他,難道他還不能親自去查嗎?
宇文霖無所謂的笑著說道:「你不必這個表情對著我,即是不願意透露,那就算了,本王也不是一定要知曉你的事兒。」
兩人因為合作,即便現在走的再近,內心始終都有隔閡,畢竟兩人還沒有到完全相信對方的程度,也應該都是存了警惕之心的,就好比秦雪歌有事兒不會告訴他,而他,也一直都在猜測她到底是想要圖謀什麼。
宇文霖深深地看了秦雪歌一眼。
秦雪歌沒有注意到宇文霖的那一眼,而是思慮這,報仇只能靠自己,若是讓別人來做,那不就沒有什麼意義了嗎?
再說了,她也沒有必要讓宇文霖幫忙,欠下他的人情,越是對他有所虧欠,以後走的才越是不乾淨,她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亦不想欠下他的人情,等到自己報完仇之後,她與他就可以兩不相見,再無相干。
再說慕容齊始終是慕容家的獨苗了,若是他真的死了,她外祖母一定會傷心的,不管慕容齊如何,但是她外祖母卻始終是那個疼愛她的外祖母,她是絕對不能放任不管的。
如今她毫髮無損,自然內心也不想他出事,此事也就當做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