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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九十章 你願意娶我嗎

2024-06-04 17:59:06 作者: 四葉草

  第兩百九十章你願意去我嗎

  戚遙雪笑容僵硬,眼睛保持著一個笑彎的弧度,唇角抽搐,太子爺,姑娘我長得不難看吧?你至於看得這麼,這麼面部扭曲嗎?還有,太子爺,姑娘腰酸了。

  「太,太子爺,能不能先讓我起來?孤男寡女的,你這樣真的不太好。」戚遙雪眨眨眼假笑說道,寒葉廉回神,眼睛迷惑一閃,瞬間收手,然後毫不留情地看著某女「啪——」得一聲落地,扶腰痛呼。

  「靠!」戚遙雪緊緊地攥著拳頭咬牙切齒一聲,果然是一個小人,時時不忘報復,讓她起來不是讓她下去,你還不如不拉呢,疼死了!

  「咳,你沒事兒吧?」寒葉廉扭頭裝模作樣地咳嗽一聲問道,耳根微紅。

  

  「你看像沒事兒的嗎!」戚遙雪氣極怒吼一聲,驟然起身扶腰大步離開,步步生風,寒葉廉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的背影,眼角狠狠一抽,這看著,還真的像沒事兒的。

  是的,五年過去了,江冰諾17歲,沉漾18歲,而西歌,也已經17歲了。

  三個人除了偶爾完成什麼任務,一般都處於吃喝玩樂狀態。

  這個戚搖雪是沉漾那次腿傷好了之後逛街救下的女娃,而現在,他們的狀況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江冰諾懶得去思考,心中也有了幾分答案,而西歌,眼睛裡面除了江冰諾還是江冰諾,誰都沒有。

  然而,終究她還是跨不過去,那一步,那一日,是到死都堵在心口的傷,結,隱隱作痛,悶悶不樂。

  ……

  站在窗口,戚搖雪看著身後深情款款的男人,追逐了好多年,其實有些累。

  「哥,你找到了那個人了嗎?」是的,她在找她的親生哥哥,從小丟失的孿生哥哥。

  與此同時,沉漾看著手中的資料突然苦笑,然後冷笑,上天註定了的,真是可笑至極。

  原來相遇是為了這些東西!

  上天,操你媽的!

  「哥,我喜歡你,你願意娶我嗎?」女人咬牙切齒地看著自己身後驕傲的男人,不就是打賭嗎,賭就賭,怕什麼。

  其實,這幾天相處下來,兩個人感覺都不錯,像是朋友,可是,也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其實,他挺好的,她能夠感覺到他的心意。

  「雪兒,你知道的,我愛的人是可兒,不是你。」沉漾低沉的聲音通過電話響起。

  小女娃默默地垂頭不開心地說道,「哥,我明天要結婚了,你過來嗎?」

  沉漾在另一端沉默了很久,突然輕笑,「妹妹結婚哥哥肯定到場。」

  「哦。」這幾天,寒葉廉把溫柔都給她了,她聽到這個答案,突然死心了,夠了,可以接受寒葉廉了。

  「寒葉廉,你願意娶我嗎?」

  「你說真的?」

  「我嫁給你吧。」

  「好!」

  d市,蜃樓崖。

  酒店前,鮮花縱束,高腳杯和酒交織陽光留下的七彩光芒,潔白無瑕的婚禮準備現場,美麗而芳華。

  酒店中,身著婚紗站在鏡子前眉間含情嘴角帶笑的戚遙雪心臟忍不住噗通噗通地跳著,手心汗緩緩地濕著,好緊張,終於要嫁人了嗎,她嗎。

  「咔——」得一聲門突然從外打開,男子一身白色休閒服,眼尾微挑溫笑迷離,他溫柔著嗓音一如尋常,「小雪,你可以嫁給我嗎?」

  戚遙雪提著的婚紗從手中抖落在地,她呆滯地看著突然到來的他,突然噗嗤一笑,「嫁給你,哥,哥哥,你沒有在開玩笑吧?」

  「我沒有開玩笑。」沉漾環顧四周,窗簾紗簾隨風翻卷,多麼美好的一切啊,垂頭眉梢微涼,他溫和道,「你不能嫁給他。」

  「為什麼?」小女人陡然冷笑一聲,「哥,你知不知道今天我要結婚了?」

  「小雪,你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誰嗎?。」沉漾抬頭驟然一笑,水色的唇瓣卻被他抿成了一條生硬的直線,「其實你已經見過他了。」

  戚遙雪笑臉一僵,笑容慢慢消失,她眯著眼睛銳利地盯著他帶笑的眼睛,「你早就找到他了吧?」

  「是。」沉漾抓住她的手道,「想知道就跟我走。」

  戚遙雪任他拉著往外走,白色的婚紗拖在地上像是鋪展開來的白雪,她呆呆地看著前方,找到了,竟然找到了,她找了整整十七年的人,找到了。

  懸崖一連天,蜃樓崖,當初開發遊樂城的時候取的名字,沉漾拉著女子向著蜃樓崖旁下山的小道走去,突然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放開她。」不徐不疾卻讓人聞之膽寒,沉漾眸子一閃,拉著女子的手微緊,白色的休閒服和白色的婚紗交織,刺痛了寒葉廉的眼。

  「戚遙雪!」

  聲音微寒,女子身子一振卻未曾回頭,白色的婚紗在風中飄舞,背影卻孤單至極。

  「很好!」

  寒葉廉冷哼一聲突然反手拔出陳切腰間的手槍毫不猶豫地對著沉漾開了一槍,墨眸如冰,戾氣如魔。

  「叮」得一聲,沉漾步子一頓不躲不閃,後背開出一朵烈艷似血的花,血色鋪下而開,他臉色一白冷汗滲出,突然向地跪去。

  戚遙雪震驚地看著跪倒在地的沉漾,心臟突突地疼著,腦袋一片空白,如同什麼爆炸了一般,四分五裂。

  追逐了整個青春整個曾經的那個夢,被這一槍徹底打醒了。

  沉漾,我要嫁人了,你不能死。

  愛了那麼久的人,你是我的整個青春啊。

  「你想幹什麼,恩?」

  身後男子的聲音冰冷而譏誚,戚遙雪回頭,茫然地看著他,不知所措,驟然淚水在臉頰上洶湧而落,她跪地扶著昏迷不醒生死不知的沉漾,面色蒼白,急切而恐懼。

  「沉漾,哥,沉漾……」

  看到她扶著沉漾急切的小臉上淚水如花,寒葉廉突然捏緊了雙手,血管青筋暴起,漆黑的眼睛裡泛起血絲,真的好恨,他到底哪裡比不上他!

  戚遙雪,你當真如你所說愛得那麼狠!

  風突然大作,颳得越發狠了,如刀鋒割在臉上,寒葉廉突然鬆開手痴痴自笑,他一歪腦袋,耳邊呼呼的風聲,散發破碎,他輕道,「把槍給她。」

  身後的陳切上前走向了跪地攙扶著沉漾的戚遙雪,黑色的眼睛不悅地眯著,眉頭冷皺,卻依舊恭敬地將手中冰冷的黑色手槍遞給她道,「戚小姐,先生待你如何你比誰都清楚,不是嗎。」

  陳切話落退去,站在寒葉廉的身後,面無表情。

  「我給你三條路,一,回來,二,陪他跳下去,三,殺了我。」

  寒葉廉淡淡的聲音低沉而清晰,白色的西裝衣角在冷風中霹靂作響,他雙手冰冷地插在口袋中,眸光雅淡而破碎,如沁了冰的寒夜星,帶笑地看著她。

  這一場遊戲結束吧,說是放手,卻不過是放過自己,於這一場付與負中清醒,而結局,遙雪,你選擇。

  「先生。」身後陳切一聽瞬間急了,卻見寒葉廉揮揮手示意他別多嘴,只能無奈閉上了嘴,眼睛卻急切地給戚遙雪示意。

  戚遙雪手中冰冷的槍讓她渾身散著寒氣,聽到那冰冷的話渾身一顫蒼白的臉上血色全無,目光震驚幾乎呆滯,半晌她僵硬地咧了咧嘴,似笑非笑欲哭未哭,眼淚打著轉,委屈而絕望。

  「阿葉,我。」女子穿著潔白如雪,那帶著撲滅所有火焰的蒼白寒冷的顏色的婚紗,她攤開雙手散去手心的溫度渾身冰冷心如死灰,那些幸福而滿足的日子,終究還是不該存在的。

  「他,不能死!一定,不能死!」

  戚遙雪抬頭,目光堅定,如一而再再而三對他的拒絕一樣,也如最後對他說願意時的堅定,水靈璀璨的雙目,那樣堅定地看著他,對他說著她的決心,救另一個男人的決心。

  「戚小姐!」陳切面色一白急切地上前卻被寒葉廉伸手擋住,他道,「我接受你的任何選擇。」

  淡淡的聲音,戚遙雪眼睛裡突然翻起了淚花,如絕了堤的洪水滔天,滴滴打在昏迷不醒的沉漾脖子上,她緩緩抬起手,冰冷黝黑的槍口,對上了那對她溫柔至極呵護備至的男人心口,用他教給她的槍法,殺他,眼神空洞木然。

  「嘭——」手顫抖著,子彈決絕出膛,掠入了男子的心口。

  「先生!」陳切的話再次被寒葉廉揮手打斷,他單手捂住胸口的窟窿,汩汩液體從指縫溢出染紅了他的手,雪白的衣服上瞬間綻開一朵絕美的血梅,他安靜地垂眸,竟然不疼,真好,終於可以徹底死心了。

  一見鍾情,她愛那年雪中裹著白色圍巾摸著流浪狗毛絨絨的腦袋笑得溫暖耀眼的那個男人,而他愛那日陽光下慌亂撞入他懷中抬頭一剎那擁有璀璨明亮雙眼的女人,她愛他,他愛她,愛情的角逐里從來不分先來後到,他卻輸在了先來後到上,在她十七歲那年,錯過在了純潔無暇卻寒冷如初的雪季,將她徹底地錯過了。

  原來,不曾擁有,從來沒有。

  她愛得有多熱烈,他便愛得多執著,在三個人的死循環中,無休無止,無止無盡,等待著一個人的回頭或止步,她不回頭,他卻止步了。

  終於,該死心了,終於,安心了。

  「讓他們走。」寒葉廉垂著眸子,平靜如死水一潭,波瀾無心,他輕輕地捂住心口,冰冷一片,麻木一片,風寒冷地灌進去,將所有的溫熱吹得空蕩蕩的,絲毫,不留。

  血越流越多,白色的衣染成紅色,艷麗至極,戚遙雪呆呆地看著那血色的窟窿,突然手一顫手槍嘭得落在了地上,風中似乎都是濃濃的膻腥味,她顫抖不止,似乎忘了身在何處,眼睛裡只有那血紅的心口,汩汩地流著血。

  寒葉廉昏迷,陳切急忙帶他去醫院,怎麼堵也堵不上那猩紅的洞口,那是心臟的位置,戚遙雪,你當真這麼看不見先生對你的心意嗎,你怎麼忍心!

  「先生,先生你醒醒,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

  混沌中,寒葉廉突然軟軟地鬆開了雙手,左手中銀色的指環叮得一聲,墜地,滾落在慌亂的人們腳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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