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回 勢單力薄也不怕
2024-06-04 17:12:19
作者: 九潯
澹臺凰輕哼了一聲,「姐姐這話還要問的這麼清楚麼?」
澹臺鳳也跟著一笑,「是是,我不該問的這麼清楚,這多說多錯,若是被人聽去了太多,也不大好。」
「姐姐明白就好。」澹臺凰得意地勾了勾嘴角。
蘇陌籬想要清淨自在那是不可能的,雖然這聞人墨陽除了她沒別的女人,也就沒人來找她麻煩,可是這聞人墨陽兄弟多啊,兄弟的女人也是女人啊,這妯娌間的勾心鬥角也沒那麼容易啊。
這不,她才清淨不到兩天,宮裡就開始風言風語,說她這孩子不是聞人墨陽的,說她這孩子指不定是前夫的,呵,她倒是想這個孩子是她前夫的。
清寧氣地跺腳,「這些人,真是會嚼舌根,這樣的話也說的出來,全然是看著殿下不在宮裡,儘是欺負太子妃一個弱女子了!」
「他們愛說,讓他們說去吧,我又不會少二兩肉,但若我真與你一般氣得不輕,反倒是順了那背後之人的意。」
「可是太子妃,您若任由他們這樣胡言亂語,若是皇上真的聽信了,怕是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的,到時候,殿下又不在,奴婢是怕其他幾個皇子攛掇著皇上要處置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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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不怕。」蘇陌籬安慰清寧道:「若真到了那個時候,我自然有辦法應對,這會兒流言才起,至少還得說上十天半個月的,才能讓皇上信以為真吧,且我這樣忍氣吞聲,讓他們以為好欺負,那些想要趁著殿下不在,想要打壓我的人才能露出真面目,到時候,我們也就能知道,到底是誰這般不懷好意了。」
清寧微微頷首,「太子妃說的也不錯,只是奴婢擔心,他們若是人多勢眾,太子妃一人,奴婢怕您吃虧。」
蘇陌籬笑了笑,然後看向她,「怎麼,現在倒是擔心起我吃虧來了?難道不應該是巴不得我被人欺負,算是他們為殿下和你出口惡氣?」
清寧跪了下來,「太子妃,奴婢沒有這個意思,奴婢是真的擔心你的安危。」
蘇陌籬伸手扶起了她,「好了,跟你開個玩笑,像你這般經不得玩笑的,我越想逗一逗你,呵呵。」
「太子妃……」清寧這才放下心來。
「等著吧,那些不懷好意的人,遲早耐不住性子要撲過來的,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他們想作什麼妖!我啊,最擅長捉妖了……」
蘇陌籬這話倒是沒錯,她可不是最擅長捉妖麼,只是向來抓的是妖魔鬼怪,這抓人心叵測的「妖」雖不是第一次,倒也是少。
清寧也是頭一回覺得,他們這太子妃並不像他們想像中的那麼好欺負,而且怕是恰恰相反,不動則已,一動,則一鳴驚人。
果然,這流言不去制止,越傳越盛,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澹臺鳳找到澹臺凰,「妹妹你瞧啊,怎的這太子妃還這麼淡定呢,竟然還能若無其事地在東宮吃著糕點曬著太陽?」
「哼,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一個一無是處的婦道人家,碰上這樣的事兒,男人不在身邊,自然只能吃吃喝喝了,她倒是挺堅強,沒有哭哭啼啼的,姐姐,我看啊,是時候讓大皇兄去說說了。」
澹臺鳳一聽這事兒要聞人明月打頭陣,這槍打出頭鳥,她才不會這麼傻,叫上聞人明月就往前沖,就算要上前,也得拉著一個。
於是反過去慫恿道:「這隻怕一個人說話不頂用,不如妹妹叫上二皇子,咱一塊兒去見父皇?」
澹臺凰想了想,「也好。」
於是幾個人一塊兒,去面見了聞人淵。
「父皇,這段時日以來,流言有多兇猛,若是再不想辦法解決,這對我們聞人皇室一種極大的傷害啊。」聞人明月拱手說道。
隨後聞人秋桐附和,「是啊,父皇,這如今太志不在朝中,太子妃一事,也就只有父皇可以查辦了。」
聞人淵因身子不適,一直是躺在床上的,他咳了兩聲之後,說道:「此事,還是等老四回來再說吧。」
聞人明月掩下不滿,說道:「父皇,此事已經到了不能再等的地步了,若非得以,兒臣等,也不會來叨擾父皇,實在是因為現在的情況,不容小覷了啊。」
「是啊,父皇,此事事關皇室血脈的純正,父皇您難道就不想知道,這事到底是空穴來風,還是確有此事嗎?」
聞人淵看了看聞人明月,又看了看聞人秋桐,「你們倆是這個意思,那老三和老五呢?」
聞人明月和聞人秋桐互看了兩眼,聞人秋桐說道:「如果父皇是想要他們也來表明一下想法,那兒臣現在就去把他們叫來。」
「自然是要叫來的,這事兒如你們所說也不是小事,如今老四不在宮中,朕自然是要好好妥當處理此事的。」
「那好,父皇稍等,兒臣這就去將三皇弟和五皇弟叫來。」說著,聞人秋桐就起身去招人來。
聞人明月則留在這,時不時瞥聞人淵兩眼。
而一旁的澹臺凰和澹臺鳳也時不時互看一眼。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聞人秋桐把人給叫來了,聞人爾意和聞人舒軒帶著各自的皇子妃趕了來,異口同聲道:「兒臣見過父皇。」
「免了免了,叫你們來所為何事,想必老二在路上已經給你們說清楚了吧,你們以為呢?」
聞人爾意說道:「父皇,兒臣認為大皇兄和二皇兄所言極是,此事關乎皇室血脈是否純正,實在不能隨意了。」
聞人舒軒也點點頭,「兒臣沒有意見,幾位皇兄所言,正是兒臣想說的。」
聞人淵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然後說道:「好,既然你們幾個都異口同聲要求,那朕就依了你們,來人,去將太子妃請來。」
「是。」
不一會兒,蘇陌籬就由清寧扶著走來,清平則跟在身後護著。
相較於那幾個人,他們這的確是有些勢單力薄了些。
蘇陌籬走過來,朝聞人淵行了行禮,然後看了一眼那幾人,問道:「不知父皇叫兒臣前來所為何事?」
還不等聞人淵說話,那幾人就按耐不住,立馬有人站了出來指著蘇陌籬說道:「太子妃,你還好意思在這問所為何事?難道這段時日以來,滿城風雨議論紛紛的事兒你不知道?」
蘇陌籬挑著眉看著那澹臺凰,莞爾一笑,「我呢,這段時日一直安安分分地在殿裡養胎,實在不知外面傳了什麼,二皇嫂能否告知一番?」
「哼,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呢,這事兒傳的這麼沸沸揚揚的,都說你這胎,不是聞人皇室的血脈,不知太子妃可有要解釋的?」
蘇陌籬收回手,清寧便低頭往後退去,隨後就見蘇陌籬朝澹臺凰走了過去,步履緩緩,本應該是有身孕的人行動遲緩的樣子,可澹臺凰卻覺有一股莫名的壓迫朝她襲來,她定了定心神,佯裝鎮定地看向蘇陌籬。
蘇陌籬走到她的面前,又是一笑,然後看向其他人,「解釋,這個我有什麼好解釋的?」
「那你就是默認了?」
「默認什麼?」
「默認這孩子不是太子的,是你與前夫的野種。」
「二皇嫂這話說的未免太難聽,好好一個皇室血脈被你說成野種,堂堂一個二皇子正妃就是這樣的教養麼?」蘇陌籬不答反問,弄得澹臺凰頓時一噎。
隨後,蘇陌籬又繼續說道:「我說的不解釋,是因為這孩子血統純正,乃是殿下的親骨肉,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兒,為何事到如今,卻要我來解釋?殿下何等聰明之人,難道這孩子是不是他的,他還能不知道?」
她這話言下之意,就是在說這些胡說八道的人,包括這幾個皇子皇子妃,統統都是大傻子,竟然還來問這樣的話。
所以這話一出,在場的一眾人皆是面上一窘。
澹臺凰定了定神色,然後重新鼓起氣勢說道:「這話可不盡然,這再聰明的人,都有糊塗的時候,太子是聰明,但難保他不會因為你有孕一事而高興過了頭,忘了細想。」
「怎麼,二皇嫂是認定了這孩子非皇室血脈了?」
「這傳聞都是這樣說的。」
「莫管傳聞如何,就問二皇嫂心中是何所想?」
「這……這傳聞如此,我這心裡難免也有些懷疑的,這皇室血脈自然是不能受污染的。」
「那好,那敢問一句,這若是血脈純正又當如何?」
「若這孩子真是太子的那自然是好事,只是現在,難堵悠悠眾口。」
「那二皇嫂以為該當如何,才能平息此事?」
「太子妃可有何證據證明,這孩子就是太子的?」
蘇陌籬聽了之後大笑了一聲,「二皇嫂這話說的就有些好笑了,我這嫁與殿下為妻,與之洞房花燭,一夜春宵,有了這孩子,這還用什麼證明?倒是這傳言,如此荒誕,無憑無據,竟是說的你們個個兒都信了,這不是本末倒置麼?要我拿出證據,那這傳流言之人,又是否有何證據,證明這孩子不是殿下的?」
蘇陌籬一連串的反問,又讓澹臺凰啞口無言,她只覺得這蘇陌籬好生牙尖嘴利,她一人有些頂不住,於是朝另幾個皇子妃使了使眼色,讓她們也趕緊站出來幫忙說上一說,不然,這次好不容易製造的機會,可就要白白浪費掉了。
其他幾人在接收到她的眼神示意之後,猶豫了一下,便是先有澹臺鳳站了出來,張嘴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