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回 眾目睽睽恩愛秀
2024-06-04 17:11:24
作者: 九潯
想到這,蘇陌籬還不由地多想了一些,如果這一世韓夢瑤沒死,最後與蘇玥奇有情人終成眷屬,那雲初呢?
雖然,雲初與蘇玥奇當初也是在十多年之後才在一起的,但那也是因為韓夢瑤不在了,如果韓夢瑤在的話,蘇玥奇大概是不會再對旁人動情吧。
「王妃又走神了。」孟君辭夾了一塊糕點放到蘇陌籬的碟中。
蘇陌籬回過神,是啊,她又走神了,實在是她看到這些故人,總是不由自主地回想他們當初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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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過神之後便重新朝蘇玥奇望去,想要看看他可還有事,在觀察了一番之後,確定無恙之後,她才算安下心來,這世道果然清淨了,沒有「魅」搞破壞,她也就少了很多麻煩。
蘇玥奇見蘇陌籬在看他,便是遙舉酒杯,隔空相敬,蘇陌籬便是一笑,也拿起一旁的酒杯,正要與蘇玥奇隔空碰杯呢,卻被孟君辭攔下,他替蘇陌籬回了蘇玥奇這一杯酒,蘇玥奇不免笑了笑,心領神會喝完酒放下酒杯。
蘇陌籬不滿地瞪了孟君辭一眼,光看眸光,也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孟君辭說道:「女兒家,喝甚的酒。」
「……」蘇陌籬雖然沒什麼大酒量,但是喝上這麼一杯還是沒事的,她不過是想要跟蘇玥奇干一杯,就喝一杯而已,還能壞什麼事不成。
而這一切落在對面韓言卿的眼裡,甚是刺眼。
此時,孟玉宸舉起了酒杯,道:「來,眾卿與朕共飲一杯。」
台下王孫貴胄、文武百官無一不舉起酒杯附和。
「今旱災已去,風調雨順,蘇將軍又從邊境順利返回帝都,朕心大悅,實是我夏雍先祖們庇佑,是我夏雍之福。」
孟玉宸說完之後,眾人又是紛紛附和,蘇陌籬忍不住偷偷翻了翻白眼,這些話倒是一點兒沒變。
接著便是藝姬上來表演助興,大家看得到也是津津有味,再看看台上,孟玉宸倒不是那麼滿意,蘇陌籬知道,接下來孟玉宸會提出要她上殿中表演。
她這朝孟玉宸看去,而孟玉宸剛好也朝她這邊看來,恰好也說明了,這孟玉宸與當初一樣,是在打她的主意。
還不等他說出什麼來,她就趕緊聲稱不舒服,離開了大殿,去了外邊透透氣,避開了這一次的表演。
一來,她可不想再表演什麼「魔術」了,因為這個「魔術」,讓孟玉宸對她產生了興趣,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她乾脆逃出來,這不舒服,總不能強求吧。
阿秀扶著蘇陌籬在外面緩緩走著,「王妃,您怎的突然胸口悶呢,如今出來可好些了?」
蘇陌籬點點頭,「大殿那麼多人,人多躁的慌,所以心口有些悶,出來呼吸了新鮮空氣就好多了。」
她邊走邊想著,如今蘇玥奇確定無恙,那她也就不必過多擔心什麼了,至於蘇玥奇和韓夢瑤的事情,順其自然吧。
她這邊該擔心的是離音了。
如果離音一直不出現,那也就是說,他能活得好好的,那麼,既定的結局也就是可以被改變的。
見在外晃悠的差不多了,蘇陌籬想著這宮宴也該結束了,便讓阿秀扶著回去了。
卻不想回去之後,孟玉宸就問道:「恆王妃的可覺得好些了?」
蘇陌籬點點頭,「好多了。」
說完之後,她便想,這孟玉宸該不是非要她上去表演吧?
結果,蘇陌籬是想什麼來什麼,這孟玉宸當真是等著的,見她回來,便來問是否安好,說是好了何不上前表演什麼,說一直聽聞她這蘇家二小姐琴棋書畫與歌舞樣樣精。
蘇陌籬有些汗顏,這說的是她麼,原主該是有這麼厲害,可她沒有。
可眼下,她怕是再躲不過了,總不能孟玉宸一說讓她去表演,她又說身子不舒服吧,這不明顯不給皇帝面子,讓皇帝下不來台麼。
蘇陌籬暗嘆一口氣,躲得過初一,結果還是躲不過十五啊。
她很苦惱,不知道該上去表演什麼,什麼琴棋書畫與歌舞啊,她是真的不大會的,可若直說不會,那豈不是打臉,不僅打了自己臉,還打了皇帝的臉,更是打了蘇家人的臉,也會讓孟君辭被人笑話。
所以,縱使有千萬個不願意,她也必須上了。
而且也不能表演那些她不會的,那只會比直接說不會的結果更糟糕。
所以思來想去,她也就只有靠術法耍些小手段了,當初她還不知道表演了「魔術」之後,會給自個兒帶來麻煩,如今心中有數,所以不能耽誤太久,越是久,孟玉宸就越是好奇,這好奇心一旦大了,麻煩也就來了。
所以,她只能匆匆耍上一招,也不多言,只道:「想來皇上與皇后對於這撫琴歌舞的都看的多了,所以臣婦也就不再重複了,臣婦新學了一個有意思的戲法,拿來表演給皇上和皇后看可好?」
人群中竟是有反對的聲音,這可跟記憶不同,那人說:「戲法而已,難登大雅之堂,更何況天子眼前?」
蘇陌籬挑了挑眉,她倒是說快了,當初說的可是「魔術」,大家聽了覺得稀罕,都想一觀,所以才沒人說什麼,而如今她直接說的是戲法,這一詞大家也都是很熟悉了,也都見過不少,以為她也不過是變一些什麼東西出來諸如此類的戲法,所以不是很感興趣。
「好不好看,諸位看過再言。」蘇陌籬也不多說,不想與那人辯解,真當她願意變什麼戲法麼,若不是孟玉宸執意,她才不想上來表演什麼。
孟玉宸也說道:「無妨,恆王妃表演便是,朕……拭目以待。」
當初,蘇陌籬耍了兩段,如今便是耍一段就夠了。
她袖手一抬,憑空一抓,那放在她桌上的茶杯就像是被她所吸一般,騰空而起直直地飛向她的手中。
她抓住了茶杯之後,便是凝眸忘了那茶杯一眼,便是一瞬,那茶杯中的茶水忽然飄出了茶杯,騰在空中,隨後,她又是一揮手,只聽到水生成冰的漸凍聲,那浮在半空中的水眨眼就凝結成了一條茶色剔透的冰龍。
眾人無不驚奇,蘇陌籬也不等大家過多觀看,便又是一揮袖,冰龍不見,而她手中那空了的茶杯再次盛滿了茶水,她舉杯敬向孟玉宸,「臣婦以茶代酒祝願吾皇身體康泰,祝願我夏雍繁華昌盛。」
所有不過是幾個眨眼睛,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孟玉宸也是如此,直到蘇陌籬開口說話,他才慢慢回過神,然後拿起了桌上的酒杯,「恆王妃有心了。」
孟玉宸喝下酒之後,蘇陌籬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孟玉宸才開始大讚起來,「不想恆王妃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這一手出神入化的戲法,怕是夏雍最好的戲法師也比不上吧?」
「皇上過譽了。」蘇陌籬低著頭,不想再看孟玉宸,這眼神來往多了也不好。
「方才還有人說這戲法難登大雅之堂,難入朕之眼矣,如今看來,倒是如何?」
先前那個反對蘇陌籬表演戲法的人趕緊站了起來,拱手賠罪道:「是臣孤陋寡聞了,見過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戲法,所以才有此偏見,還望皇上和恆王妃恕罪,臣從未見過如此妙不可言的戲法,堪比仙術。」
那人說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堪比仙術都說出來了,差點沒讓蘇陌籬嗆著,不過,倒也不錯,這對他們來說,她這術法的確算得上是「仙術」了,但對於她來說,不過是信手拈來罷了。
對於這些恭維,她可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恭維的越多,越誇張,她的日子就越難過,便是不想引起孟玉宸的注意都不行了,而且,還會讓姜涼將她是做眼中釘呢。
蘇陌籬那叫一個苦,她也是進退兩難,演也不是,不演也不是,演了,還不能演差了,所以琴棋書畫與歌舞不能來,只能演她拿手的,才能出彩,可是出彩了,她還是惹麻煩了,真是頭大,頭大啊。
想到這,蘇陌籬不禁揉了揉太陽穴,滿心的苦惱。
一旁的孟君辭抓住她的手,問道:「怎麼頭疼了?可還是胸口悶,所以引起頭疼了?」
蘇陌籬委屈巴巴地看著孟君辭,只能是點點頭,她是頭疼,疼的厲害,忽然有些後悔,她幹嘛要急著趕來見蘇玥奇呢,就不能等等回頭再去蘇府看他麼,孟君辭之前都說了她若是不舒服就不必去了,是她自個兒巴巴地往這兒趕,這下可好了吧,怎麼都避不過了。
不過,這也不能怨她自個兒,她還不是想早些看到蘇玥奇,好確定情況麼……
罷了罷了,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想再多也沒有任何作用了,順其自然吧。
蘇陌籬撇撇嘴,孟君辭攥著她的手,摸了摸她的臉,「宮宴馬上就要結束了,回去之後,讓子非給你看看吧。」
蘇陌籬乖巧地點點頭,有些悶悶地坐在那兒,只等著宮宴結束,他們就可以離開了。
好不容易等到結束,蘇陌籬這剛站起來,孟君辭就將她橫抱而起,嚇了蘇陌籬一跳,「王……」
「噓,什麼都不要說,若還是覺得不舒服,就靠在本王懷裡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孟君辭的聲音很溫柔,像是怕聲音大了都能吵著蘇陌籬似的。
蘇陌籬的臉滾燙滾燙的,這裡可是皇宮啊,而且那些王公大臣們都還在呢,雖然她與孟君辭是夫妻,但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親昵,總歸還是有些不合適的。
「看來你是真的很不舒服了,這臉都紅成這樣了。」孟君辭嘴角含著笑意,故意看不懂蘇陌籬是為什麼而臉紅。
蘇陌籬也不管了,便是放厚了臉皮,閉上眼睛就靠在了孟君辭的懷裡,孟君辭嘴角微揚,抱著她離開了。
韓言卿就走在他們的後面,目光一直鎖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