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有問題

  知道這些後我內心的壓力和負擔都小了很多，說到底，蛇頭想讓我做的就是帶著社團變成集團，主要還是經商賺錢。

  像他說的，在他們麒麟門之下有很多產業，涉及到各種行業，什麼副食品、漁類等等。

  平時在別人眼裡店鋪就是店鋪，經營什麼就賣什麼，壓根就沒有半點幫會氣息。

  如果說什麼產業占一點，那麼就是娛樂業。有三間KTV，兩間酒吧，還有一處賭場。

  

  但不管是什麼行業什麼產業，都是為了賺錢，然後用這些賺來的錢給麒麟門眾多成員用。

  現在小弟也不叫小弟，而是社團一分子，是員工，是成員。

  用蛇頭的話來說他就是養了一群員工，他的社團就是一個大公司，涉及範圍比較廣的公司。

  「賺錢嗎？」聽完他說的，我想起四大天王說的近況，問了句。

  據我從四大天王嘴裡知道的，最近麒麟門的生意並不怎麼好，用他們的話來說，現在是吃了上頓還不知道有沒下一頓。

  也因為這樣，他們很多弟兄都開始干私活，希望能搞點錢填飽肚子。至於什麼私活，自然是那些幫人出面，幫人打架什麼的。

  這也讓我意識到，如果社團能賺錢，那麼管理應該不是問題，眾多的人就是公司的員工，公司有錢發，員工也就不會鬧事。

  從這個上面來說，就是這些員工都是外面混的人和大公司裡面招的都是「良民」的區別。

  外面混的人也許背景會不怎麼好，但不代表都是壞人，都是些愛鬧事的。而「良民」員工也不見得不會打架什麼的，所以本質上都差不多。

  「老張呀，我看好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呀。」蛇頭長喊一聲。

  我尷尬的低著頭，沒回話。

  我自個兒也沒有絕對的信心能把做好這個社團老大。

  和蛇頭結束聊天后我回羊館，羅秀急沖沖趕過來，說我騙她。

  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說我怎麼騙你。這個時候我知道，那個狗毛的鑑定結果出來了。

  現在已經是傍晚，鑑定結果也該出來了。

  「你就是個騙子！還說那是狼還是什麼的，明明就是一隻狗！」羅秀沒好氣說。

  「不、不是，這怎麼可能是狗？鎮子的狗都死完了呀，還把我渾天犬咬成那樣，不是狼難道是你們警局的狼狗？」我反問。

  「不是！什麼叫狼狗，人家說了，是比特犬。」

  聽到羅秀這麼說，我笑了。

  看來，果然是那個小小呀！

  我就知道那女人有問題，今天還懷疑她來著，結果因為她是女人，看起來文弱弱的，依舊把她忽略了。

  天真的我還安慰自己多想了，現在來看，這女人和我當初想的一樣，不是那麼簡單。

  但是她不應該對付我呀，我現在好歹也算是在幫彭明了吧？

  我皺眉，心道這女人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沒話說吧？死騙子。」羅秀吼我。

  我知道她是真生氣了，但現在我明明騙了她也不能認呀，我繼續假裝不知道，然後給她道歉，好不容易才把她弄走。

  看著她走遠，我又看了看天色，今晚得去小小家看看才行了。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鎮子裡的狗全都死了，現在也就那別墅地帶還有狗，要說和我有過節的人，也就只有小小。

  現在一目了然，冤有頭債有主，該找誰就是誰。

  晚上的時候我帶上渾天犬走了。

  去找那只比特犬，去別墅的路上有段路是泥路，坑坑窪窪有積水，然後我就更確信昨晚那個人就是小小。

  那個女人，看來還會武術嘛。

  渾天犬身上有她的腳印，一個女的敢對著正在糾纏捆打在一起的狗出腳，還能瞄準渾天犬踹過去，要不是說她會武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兩隻狗捆打在一起是什麼場面？恐怕它們翻唇露齒撕咬在一起的場面男人看了都要害怕，別說她一個女的。

  然後兩隻狗滾著打，互相撕咬，不斷的移動換位，她都能踹准，要說她沒學過武術我還真不信了。還是藝高膽大的那種！

  不管怎麼說，現在我和渾天犬已經來到別墅外，看到了熟悉的大鐵門，也看到了安裝在外頭的監控器。

  我帶著它直接走了過去，對著監控器招手微笑。

  我相信，裡面的人會看到我和渾天犬，然後小小也該知道我來了。

  至於開不開門，我相信她會開的。

  等了一會，大約20分鐘的樣子，開門了。

  開門的人是個漢子，一臉警惕看著我和渾天犬，在他旁邊站著，和漢子對比顯得特別嬌小的人就是小小。

  「張老闆，你怎麼來了？」小小文靜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來的，我家的渾天犬還受著傷呢，你家的比特犬呢？」我毫不客氣道。

  沒見小小臉上露出什麼表情，她讓我和渾天犬進去。

  漢子沒攔，在我和小小了離開後關了大鐵門，上了鎖。

  我回頭望了眼，看著小小問：「你這是只准進不准出了？」

  我感覺她應該沒那麼大膽，直接在這裡對我下死手。

  小小回頭望了眼，然後再看著我笑著解釋，說因為這裡地處偏僻，他們家又是有錢人家，所以一直以來都有一些人想闖入來做點什麼，為了保險起見，進出門都要上鎖的。

  「張老闆你就別多心了，我一個小女子能對你做什麼？」她最後補充道。

  對此我只是笑了笑，因為我知道她並不是一般的「小女子」。

  她帶我進了屋，裡面多大多寬我也不好說，感覺它一個廳比我的羊館都要大一小半，我的羊館擺放了十六張桌……

  別墅內金碧輝煌什麼的談不上，不過有很多古色古香的擺件，大多數是什麼朝代的古董吧，剩餘的我也不知道是我們國家的東西還是國外的了。

  當然這些不是我主要觀察的，我進來別墅後首先感受到一股陰冷的氣息。

  這種氣息我太熟悉了！

  鬼！

  陰氣！

  鬼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陰冷氣息，就是這樣的氣息。

  我開的羊館，晚上來吃的全是鬼，當時整一個餐館都是陰冷的氣息，我怎麼會不熟悉？

  而這裡也有這樣的氣息，沒有羊館的濃郁，但也不輕，起碼有好幾直鬼在別墅裡面。

  我現在就是在找他們，看看這些鬼都藏在什麼地方，都有什麼鬼。

  我不清楚這個小小是否知道那些鬼的存在，還是她故意把這些鬼留在這裡的。

  「你不感覺到冷嗎？」走廊里，小小在前我在後，我問她。

  「冷，不過習慣了。」她道。

  她背對著我，我也不知道現在她是什麼表情，有沒有說謊。也因為這樣我沒有繼續問，而是通過自己觀察來獲得真相。

  謊言這個東西，經常說，說多了也就習以為常。這個時候再想看對方是不是撒謊，壓根就看不出來。

  總之我是不信這個小小的。

  終於，來到一處亭子外，小小讓我坐下，她也坐下，不一會有傭人過來，小小問你想喝什麼，我說白開水吧，然後她讓傭人去拿。

  「張老闆，你還沒說來找我做什麼呢。」這裡只有我和她兩個人，她又問我。

  我指了指渾天犬，說你看我家的兄弟昨晚被咬成這樣，也不知道是什麼狗咬的。

  我看著小小，想看她的表情又是怎麼樣的。

  我認為她會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但是沒有，她很驚訝看著我，說昨晚是你的狗把我家的比特犬咬死了？

  我瞪眼，現在她說的什麼跟什麼。

  明明就是她在偷看監視我，被我發現了，然後逃跑，接著渾天犬追了出去，最後廝打成一塊。最後渾天犬受傷在地……

  怎麼現在成了她的比特犬死了反而怪渾天犬了？

  「怎麼回事？」我問。

  小小說，昨晚她帶著比特犬在散步，走到鎮子的時候突然聽到有動靜於是她就過去看了，結果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出一隻狗，追著她跑，然後比特犬就過去和那狗咬了起來。

  最後兩隻狗不打了，她見機把比特犬帶回家，回家後不久它就死了，失血過多。

  她還說那隻狗很兇，像野獸，嚇死她了。

  我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聽起來是那麼回事，但在我看來她又在撒謊。明明事情就不是這樣的，經她那麼一說，似乎就變得有道理了。

  「真的？」我試探問。

  「真的，嚇死我了。」她心有餘悸的模樣。

  「比特犬今天被我安葬在那邊了，不信我帶你去看看。」小小指了不遠處道。

  我說好呀，去看看。

  終究到底我就是不相信她，一點都不相信。

  她說好，起身帶著我往那邊走。

  我跟了過去，她說你家的狗真看不出，居然那麼厲害，當時還以為是什麼怪物呢。

  我笑了笑說還怪物呢，你看它渾身是傷，丟臉都丟到家了。我說還是你的比特犬厲害……

  說到這裡她沒在說話，眼眶紅了，想哭。

  看到這我沒說話，也不知道她是真傷心還是假傷心，總之不說就對了。

  如今我能看到一座墳，是新墳，還立了碑。不過，來到墓碑前我感受到的陰冷氣息比之前感受到的要濃郁很多。

  我懷疑，這墓碑下面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