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寧王的鍋?
2024-06-04 14:08:50
作者: 一筆蒼穹
呂潺此舉,完全就是衝著取人性命的結果去的。
玉公主趔趄後退,秦鋒施以援手將起扶穩,手指疾點玉公主的堂中穴,抑制傷口流血。
「好俊的手段,看來我低估你了。」
呂潺嘴角上浮,眸中殺機畢露。
「呂大監,為何如此?」
女帝姜沉魚的心中滿是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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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雞晨鳴是天下最大的不祥,老奴懇請陛下還位給寧王,使大夏祖制回歸正道。」
呂潺此言一出。
姜沉魚的臉色鐵青大片,不過殺意也稍顯下沉。
不似之前那麼凜冽了。
呂潺所說的寧王,就是姜沉魚的三歲弟弟。
很明顯,他是一位『忠誠』的保皇派。
只是過於『愚忠』了。
「呂大監,寧王年弱,容易被居心不良的佞臣所利用,朕代他安穩朝政,過渡皇位也是無奈之舉。」
「夠了!沒有人能夠抵擋權力的誘惑,何況你是女兒身!」呂潺語氣粗重:「自古皇位更迭,長幼尊卑有序,男女先後有別,先皇不可能把皇位傳給你,你上位的皇帝遺詔,也是狡詔。」
「姜沉魚,老奴是為了大夏皇朝的穩定延續,現在你退位禪讓給寧王殿下,老奴便自裁此間,去黃泉路上侍奉先皇陛下。」
「若你不允,那老奴便只能背負弒君之罵名,讓寧王順利繼承皇位。」
呂潺的態度已經擺明了。
他就是傳統到骨子裡,一心想要扶持三歲的寧王繼承大夏的皇位。
說白了。
在他的印象之中,姜沉魚以女子之身榮登九五寶座。
才是對大夏皇族列祖列宗的大不敬。
「呂大監,這件事情只你一個人恐怕還做不到吧?告訴我,你的幕後主使是何人?」
秦鋒深知道跟呂潺嘮叨下去,已經無法改變他的態度。
索性簡單粗暴的問起幕後的黑手。
「若是有,那老奴就把寧王殿下當做主謀吧。」呂潺心細如髮,他已知自己暴露是必死的局。
縱然把三個攔路虎全部刺死。
也難逃其咎。
大夏的皇宮就是一座屏高百丈的圍城。
憑他的能耐,弒君之後,斷無法活著離開。
「朕做不到。」
姜沉魚回答的甚是果決。
「如今之大夏早已沒有往日之輝煌。」
「更做不到九州凝權了。」
「皇權旁落,世風日下。」
「五大諸侯對九州之鼎垂涎三尺,大夏皇帝變成了燙手山芋,更是天下諸侯共伐的目標。」
「寧王年幼,無法理政,再者,一個三歲的孩子如何應付得了韜略深邃的五大諸侯?」
「呂大監,你的想法很荒唐!」
姜沉魚給呂潺定下了愚忠的基調。
旋即便示意秦鋒動手。
無論呂潺的出發點是不是為了大夏皇族。
是不是忠於年弱的寧王。
他都得死!
弒君之罪,褻瀆皇族凌雲閣。
此等大罪,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呂潺,束手就擒吧。」
秦鋒邁出兩步,示意女帝跟玉公主跨出閣樓的門檻。
他擋在門口的身形在月色下極為偉岸,也傳徹出一股令人難以呼吸的壓抑感。
呂潺持劍的手莫名的顫慄。
眼前年輕人的壓迫感太強了。
準確的說他的內力渾厚的極其恐怖。
「哈哈……」
「秦鋒,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你這個假太監有朝一日必被群臣的口水淹沒,會被釘在恥辱柱上,你躲在後宮跟女帝廝混,有違皇族的體面!你真該死啊!」
呂潺話音落下,已然照著秦鋒抖出重重疊疊的劍芒。
他一出手便是白鳥鳴鳳的獨門絕技。
劍出三十六招,招招不同,變化莫測。
確實是一位實戰高手。
只可惜,過於華麗而不講究效率。
秦鋒自始至終都表現的閒庭信步,風淡雲輕。
他沒有拔劍,僅憑巧妙絕倫的指法將風馳電掣的劍人盡數格擋。
一通清脆的金鐵之鳴過後。
呂潺已是手腕酸麻,掌中長劍險些掉地。
好強的指勁!
呂潺只覺得自己的劍刃每次都在跟堅不可摧的磐石碰撞。
反彈回來的力道,震的他虎口崩裂。
此等功力,已經遠邁世人。
呂潺剩下的只有苦笑。
他本拿秦鋒當做一枚棋子。
卻不料這傢伙的武道層次竟恐怖如斯,令人高山仰止。
「拔劍吧!」
終歸放下了心中的羈絆。
呂潺決定殊死一搏。
他已然搞清楚狀況,只要秦鋒不死。
他再難行刺女帝。
此時的姜沉魚目光之中流轉著秋波。
她知道秦鋒有點武學根基。
畢竟能以箭術通玄,說明其臂力極大。
只是萬萬沒想到秦鋒的武藝竟是如此的超凡。
呂潺當年一直受先皇指點。
修煉了三十六路鳴鳳劍法。
此劍法之精髓就在於陰狠毒辣,滿目琳琅之間一不留神便成了劍下亡魂。
今日,算是遇到了對手。
「告訴我,誰是幕後黑手?」
秦鋒並未急躁。
呂潺已是必死之局。
可有些話,再不問就沒有機會了。
「我說了,是寧王殿下。」
「恐怕寧王只是你們的擋箭牌吧?事態到了寧王這裡,陛下已經無法追查,好讓真正的幕後主使逍遙法外!」
秦鋒的話,令呂潺心神一怔。
他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年輕的假太監。
沒錯!
呂潺既抱著必死的決心,自然是要把這件事情淡化處理。
到他這裡,點到為止。
他至今心底仍然懷揣著扶持寧王上位的野望。
只要保全幕後的推手,夢想早晚會實現的。
「多說無益,拔劍。」
看著如此執迷的呂潺,秦鋒面色愈發陰冷:「我給你一個友情的忠告,我的劍,出鞘必沾血!」
「少給我故弄玄虛,似你這等桀驁不馴的年輕人,咱家殺了一籮筐。」
呂潺的氣勢突然暴漲。
面色愈發燥紅的他,顯然是內力上涌,要跟秦鋒不死不休了。
刷——
劍芒迅猛閃過,夾雜著氣流在空氣之中形成一道依稀可辨的劍氣。
氣勁在秦鋒面前半尺之內消於無形。
秦鋒仍然沒有拔劍,而是怒道:「該我了!」
但見他右手抬起,閣樓內氣息猛的一窒。
接著他單手拍下,一股磅礴的威壓自呂潺頭頂壓下。
伴隨著骨裂之聲,呂潺無力的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