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生死患難?山盟海誓?
2024-06-04 13:58:01
作者: 滅絕師太
「蘇家和蕭長安的恩怨!」蘇青鸞回,「父親,我想知道,蕭長安他為什麼這麼恨我們蘇家的人!」
這話一問出,亭子裡的蕭長安,倏地一顫。
蘇繼業輕嘆一聲:「青兒,這件事,父親不能回答!」
「為什麼?」蘇青鸞追問。
「沒有為什麼!」蘇繼業決然搖頭,「總之,這件事,你以後不要再問了!不光不能問,以後都不許再提起!這是皇家的一個秘密,別說是我,便是皇上,也決計不敢把實情告訴明王!所以,你就不要再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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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蘇青鸞猜測著,「父親,你說不敢?難不成……」
「青兒!」蘇繼業倏地板起臉,「我剛說過了,以後,這件事,絕不可再談!」
「是!」蘇青鸞乖順低下頭。
她了解自己父親的性子,說一不二,雖然平日裡極寵她,可是,他決定的事情,是絕對不可以更改的。
「父親,小妹好不容易才能回個門,你凶她做什麼?」蘇玄奕瞬間化身護妹狂魔,聲討自家老父親。
「不是,是這事真的不能問!」蘇繼業繃緊的面色,重又緩和下來。
「好了,知道了!」蘇青鸞嘁了一聲,笑:「哥哥,無所謂的,我吧,被咱們這位爹爹訓慣了,哪天要是不挨他的訓,皮還癢呢!」
「你這瘋丫頭!」蘇繼業輕哧一聲,重又笑起來。
「父親,我現在可以把頭上這頭飾拿下來嗎?」蘇青鸞轉移話題,「頭都快壓掉了!」
「這個,好像不可以的吧?」蘇繼業身為武將,哪曉得這些女人的規矩禮節,想了想,便說:「你還是去問花嬸吧!她最懂了!」
花嬸是蘇府管家蘇福的妻子,是伺候平西王妃的,此時見蘇青鸞巴巴的跑過來問她這些話,忍不住笑出聲來。
「花嬸,您笑什麼啊?」蘇青鸞不解。
「笑我們小姐,也終於知道守規矩了!」花嬸慈愛的伸出手,將她頭頂那隻金冠取下來,輕聲說:「既是回了娘家,也不必那麼拘束,你這會子先拿掉,等出來見客時,再戴上便是了!這金冠太重,當年連王妃在時,都嫌這壓得她腦袋痛呢!」
「拿下來可就輕鬆多了!」蘇青鸞晃晃腦袋,又問:「那這朝服,可脫得?」
「小姐你若是在閨房,又或者跟家嫂說話,不見外客男眷的話,也是脫得的!」花嬸回。
「真的?」蘇青鸞喜出望外,「那我趕緊回去脫下來!這一身衣裳,都快把我墜死了!」
說完拎起裙角,轉身就跑,花嬸在後頭叫:「哎,你慢點兒!別摔著了!哎,你這頭飾還沒拿呢!」
「就先放你那兒吧!」蘇青鸞擺擺手,「重得要死,我都沒手拿了!」
她拎起裙角,跑得飛快,穿花繞柳的,很快就到了自己昔日的閨房前。
蕭長安坐在亭子裡,倚著欄杆,遠遠的看她像個孩子似的蹦蹦跳跳往前走,倏忽間又想起她和父兄的談話,心一陣陣揪緊。
所以,他和她,以前一定是認識的了。
不,應該不止是認識,應該還曾……生死患難,又或者說,有過……海誓山盟?
想到這一點,再聯想到那時不時襲來的詭異春夢,以及腦中莫名其妙浮起的畫面,蕭長安的心,嗵嗵的跳了起來!
他站起來,快步走出小亭,向蘇青鸞的方位走過去。
重回舊日閨房,蘇青鸞心情十分愉快。
得知她要回來,花嬸早就把房中打掃得一乾二淨,連床單被褥也都新換過了,此時如錦正坐在房中,扯著如畫的手,在那裡嘰嘰呱呱的說著話。
兩人也是有日子沒見了,又經歷這麼一場劫難,都有劫後餘生之感,雖然僅是月余未見,感覺卻像是過了漫長的一年,聽到如錦說起在王府受的委屈,如畫氣得柳眉倒豎,手一攥,居然生生把一隻杯子捏成了齏粉。
不過,她到底年長几歲,性子也沉靜,不似如錦那樣衝動,雖然生氣,但卻一言未發,只是一回頭看到蘇青鸞,便再也抑制不住,撲上來緊緊抱住她,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兒。
「小姐,你受委屈了!」
「都過去了!」蘇青鸞伸手輕拍她肩,她和如錦如畫三人一起長大,情同姐妹,如畫大著她幾歲,她一向是視作姐姐看的,知道她心思重,怕她暗中做什麼打算,去找顧思瑤算帳,當下忙提前勸道:「現在我好好的,顧思瑤也被驅出了王府,也算大快人心!」
「已被驅出去了?」如畫一喜,擰頭看向如錦,「這麼好的消息,你不早說?」
「你給我機會說了嗎?」如錦撇嘴。
「便算驅出去,也是可恨!」如畫咬牙,「有機會,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有機會,我也不會放過她!」蘇青鸞笑,「不過,現在的話,一切以大局為重,關鍵時候,還是穩當點好!」
如畫點頭:「小姐,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蘇青鸞「嗯」了一聲,拍拍她的肩,說:「你們先坐著,我去把身上這朝服換下來,再來跟你們玩兒!」
「我幫你!」如錦快步跟過去。
兩人進了臥房,脫了衣裳,蘇青鸞晃晃腦袋,舒展著腰背,長舒一口氣,笑道:「卸掉這枷鎖,果然舒服多了!啊,我的床,不行,我要在我的床上好好的躺一躺!」
她一個縱身,撲到鬆軟的繡床之上,在那裡舒服的閉上眼。
「小姐,你要是覺得累,就小憩一會兒吧!」如錦貼心道,「等到了晌午,客人都來了,你還得再穿那衣服應酬呢!有的你累的!」
「有道理!」蘇青鸞在床上滾了滾,打了個呵欠,「別說,我現在就有點困!」
「那你睡吧!」如錦輕笑一聲走出去,將帘子放下來。
蘇青鸞雖然困,但因為太過興奮,閉眼躺了一會兒,沒睡著,便脫了鞋襪,赤著腳丫,在臥房裡轉悠。
臥房雖然新換了被褥,但基本格局,還是維持她在時的情形,連窗上的大紅喜字,也還張貼在那裡,紅色的燈罩,紅色的妝鏡,一切,都跟她出嫁前那一夜一模一樣。
蘇青鸞站在臥房之中,有片刻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