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可能……真的不正常!
2024-06-04 13:55:42
作者: 滅絕師太
「你不許回墨雲鎮!」顧思瑤恨恨道,「你得離墨雲遠遠的,隨便到哪兒浪都行!」
「還真讓我老娘走啊!」柳氏見女兒竟然是真下了狠心,立時就呼天搶地叫起來,「我怎麼有你這麼狼心狗肺的女兒啊!可憐我年紀輕輕,操這皮肉生意,為的是誰啊!還不是為你這小浪蹄子能吃得好穿的好?這回你能耐了,找到有錢有勢的靠山了!就想把你老娘一腳踹開!沒門兒!」
她抹乾眼淚,大聲強調:「你就別想拋開老娘!否則,你以前做的那些破事兒,我統統捅到王爺那裡去!」
顧思瑤看著她,捂住臉,「咕咚」一聲,癱倒在地板上。
……
蕭長安自顧家出來,既羞又惱。
原本壓在心裡的那些懷疑,又都泛了起來。
他縱馬在野外疾馳,跑了好一陣,才把心底那些不快都壓了下去,轉念又想到,顧思瑤在府中住了一年多,一直無名無份,也算受了不少委屈,而他的這種「怪病」,又確實讓她多思多慮,原是他對不起她。
至於那個婦人……
鄉間婦人,沒什麼見識,想來底層的人,大多是不懂禁忌,想到什麼,便說什麼,應該是……太過淳樸了吧?
他一再開解自己,然而這種開解,也不知到底有用沒用,一會兒似乎覺得無所謂,什麼都不想在乎,一會兒卻又還是覺得沮喪羞恥,來來回迴轉了一大圈,最終,還是轉到了良辰閣。
十日之內,連見他三次,良辰驚訝到極點。
「王爺,這次又想問什麼?」他饒有興趣問。
蕭長安不說話,扔了馬鞭,癱在椅子裡,摸過茶几上的茶碗,大口大口往嘴裡灌。
「牛飲啊!」良辰笑,「看來,這次又是有難解的心結了!說說看,我或許能為你解答!」
蕭長安咽了口唾液,閉目休息片刻,結結巴巴回:「可能你說的是對的,我可能……真的不正常……」
「嗯?」良辰一時沒回過神,反問:「你哪裡不正常?」
「你是故意消遣本王吧?」蕭長安拿眼瞪他。
「啊……」良辰瞬間想起來,用力點頭:「看吧,我不說錯吧!我就說,你那麼愛那個女人,卻能坐懷不亂,這根本就不是正常男人能做出來的,要換做我啊,坐一回就……」
「說那麼廢話做什麼?」蕭長安不悅的打斷他的話,耷拉著腦袋問,「你只說,為什麼會這樣就好了!」
「你的身體,本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良辰目光往他某處掠了一眼,引來蕭長安一記眼刀,又忙不迭縮回頭,訕笑著繼續說道:「你看,你身體沒問題,那就只能是心理方面不正常了!」
「我心裡,有什麼不正常?」蕭長安困惑問。
「呃……」良辰撓頭,「我想問個問題,啊,就只是探討一下,說了,你不許生氣的啊!」
「不會!」蕭長安一拍桌子,「絕對不會!」
「我還沒問呢!」良辰看著他,「你說什麼不會?」
「就你那個臭嘴,還有那猥瑣的小心思,全寫在你那齷齪的臉上了!」蕭長安忿忿然,「本王不喜歡男人!更不會對男人……動情!」
「你確定?」良辰表示不相信。
「姓良的,你夠了!」蕭長安氣得頭暈目眩,「其實我是斷袖有龍陽之癖的流言,都是從你這良辰閣傳出去的吧?」
「這個真不是!」良辰用力搖頭,「主要是你年近二十五,不近女色,大家才會這麼想!你想,你那兩位皇兄,慶王,還有陽王,人家十三四歲就已經收了侍婢在身邊,十五成親,身邊妻妾成群!你呢,老光棍一個不說,任誰給你提親,你都黑著臉不應,也難怪大家猜疑嘛!」
「我不管他們怎麼猜疑!」蕭長安道,「總之,你知道,本王不喜歡男人!本王喜歡女人!」
「那你這樣,我就很困惑了!」良辰唉聲嘆氣,「你看你,不管是從心,還是從平日裡的行為來看,都愛那瑤姑娘愛得要死要活的,瑤姑娘也是個懂風情的人兒,你怎麼就不想跟她……你心裡怎麼想的啊?」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蕭長安抱住頭,「就是每到那個時候,就覺得好尷尬,下意識的就想跑……」
「那……有沒有反應呢?」良辰又問。
蕭長安被他問得一怔,自己默默的回憶了一會兒,面色微僵。
「沒有!」良辰察顏觀色,給出準確判斷。
蕭長安咽了口唾液:「可平時……沒問題的……」
「那就是她沒法吸引你!」良辰一針見血,「她不能令你動情!」
「為什麼?」蕭長安看著他,「我真的很愛她!」
良辰聳肩:「這個問題,恕我無法解答!因為在我看來,一個男人,若真心戀著一個女人,就沒有一個不想與她行魚水之歡的!」
蕭長安默然。
「還有三日……」他喃喃念叨,「還有三日就成親了……」
「可憐啊!」良辰見他那愁眉苦臉的模樣,又是同情,又是好笑,然而笑又不敢笑出口,在那裡糾結半天,突然湊過頭,低聲道:「王爺,在下能否問你一個很私密的問題?」
「什麼?」蕭長安看著他。
「你以前……行……過嗎?」他小心翼翼問。
蕭長安:「……」
「呀!」良辰嚇了一跳,「你不會……還是處男?」
蕭長安不說話,唇微張,只睜著一雙迷迷瞪瞪的大眼看著他。
良辰被他看得直想縮頭,但又實在好奇,所以又追問了一句:「到底是不是啊?」
蕭長安緩緩搖頭,然而過不多時,又點頭。
「這是什麼意思?」良辰不解。
「你若不問,我都差點忘了……」蕭長安看著他。
「什麼?」良辰激動追問,想要知道這位不近女色冰山王爺的「艷史」。
「要怎麼說呢?」蕭長安呆呆道,「我在清醒之時,自認從來沒有與任何一個女子,有過任何逾越之舉,你知道的,我這人,其實確是有些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