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推算
2024-06-04 13:54:34
作者: 二十四
「快坐下,快坐下。」
見蘇若煙要起來,蕭清姿連忙走上前去扶住她,這麼近的距離看蘇若煙的傷口,蕭清姿只覺得更加心疼。
「母親,我沒事,你莫要在哭了。」
蘇若煙有些心疼想要去給蕭清姿抹眼淚,就發現自己只要一動就會疼得更加厲害,只能暫時收回自己手上的動作。
「別動了,別動了。」
終究是自己的閨女,只要一舉一動都能知道她在想什麼,所以儘管蘇若煙沒有開口,蕭清姿也知道她在疼。
連忙上前去按住她的手,正好此時齊黎明將蘇若煙身上的傷口都清理的差不多了,該是上藥的時候了。
「大小姐,接下來可能會很疼,您要不要趴在那裡,我找幾個丫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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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黎明雖然是在問蘇若煙,但是最後一句話,卻是對著蕭清姿說的。
畢竟萬一蘇若煙真的忍不住疼了,有丫鬟按著,再加上蕭清姿的震懾,也可以壓制一二。
「不必,我趴下就行了。」
蘇若煙雖然覺得渾身都在疼,但還是強忍著疼痛爬了下去,齊黎明雖然有些不確定,但是看向蕭清姿的時候,蕭清姿也只是默許的點了點頭。
等到蘇若煙整個人都趴好,齊黎明將傷藥抹在後背那些流血的傷口上,才將整個背上都塗上藥酒,然後用手輕輕的在上面按摩,以此來加速更快的消除淤青。
「嘶!」
齊黎明的手剛放上去,蘇若煙就發出了一聲痛呼,蕭清姿拿出帕子,疊成四方的樣子給蘇若煙咬在嘴裡。
蘇若煙雖然一直咬著帕子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但是痛哼的聲音也透過牆壁傳到了正廳里。
蘇平威心裡焦急,在凳子上就坐不下去,直接就在正廳里轉起了圈圈,周雲亭雖然面上不顯,但是臉上焦急的眼光,手掌更是緊緊的握在凳子上的扶手上面。
「父親,太子殿下。」
兩個人在客廳急得團團轉的時候,蘇時澤帶著蘇懷遠從外面跑了進來,蘇時澤一向端莊,進來先給周雲亭行了一個禮,但是蘇懷遠就不一樣,直接就開口問道。
「煙兒呢?煙兒在哪裡?」
蘇平威跟他們兩個人說了始末以後,就問起他們盤查的結果。
「那間房子是一個婦人帶著她的幾個兒子一起租下的,他們應該是知道走街市根本就走不掉,所以才會在房子裡挖了條地道,整個地道沒有多長,就通向隔壁那條街上的一個小院子,又提前在那個院子裡安排了一下馬車,才能帶著煙兒離開。」
蘇平威聽到這裡,當即就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氣沖沖的問道。 「怎麼回事,他們都是異國人臉,就算周朝話說的再過利索,要在京城租房也是要經過層層審核的,那些審核的人呢,都去吃乾飯了嗎!」
周雲亭對於這個調查結果,並沒有什麼意義,畢竟這個結果,也算是跟自己心裡的結果大差不差了。
「應當是賄賂了房東,並沒有上報,所以才能如此順利的租下房子。」
「太子殿下所言極是。」
蘇時澤面上鎮定,饒是心裡擔憂之際,但還是對周雲亭畢恭畢敬,看不出有一絲的擔憂。
「現在已經派兵下去,將整個京城重新調查,相信不久以後,應該是就能有結果了。」
蘇懷遠不想跟他們商量這些結果,就站在裡間的門口,擔憂的看著裡面,就算是什麼都看不見,也固執的站在門口。
「煙兒該害怕了,煙兒最怕疼了,她小時候被針扎了都要哭好久,如今受了這麼重的傷,肯定很疼。」
蘇時澤去拉他,但他還是固執的站在哪裡,蘇時澤沒有辦法,只能冷聲的開口。
「你在戰場之上受的那個傷不必這個重,你當時可有哭,莫要讓人看了笑話。」
蘇懷遠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周雲亭,固執的揺了揺頭,依舊看向門口的方向。
「大哥,煙兒膽子小,這次你說她萬一有了心理陰影該怎麼辦。」
「不會出事的。」
蘇時澤邊說邊看向了周雲亭,一般這種情況,他就該辭行了,但是周雲亭還坐在這裡,雖然面上鎮定,但是也能看出眉眼之間的慌亂。
「行了,都坐下吧。」
蘇平威站在桌子旁邊,也知道這樣下去沒有什麼用處,還不如混合一下情報,當即就拿起了一家之主的作風。
聽到父親這麼說,蘇懷遠只能只能幾步挪到凳子旁邊,等著蘇平威講話。
「可有查清楚是幾個人了?」
蘇平威一回到往日報案的情況,立馬就鎮定了起來,就連氣勢都變了幾分。
「一共是十個人,根據煙兒的說法,應當是樓蘭的女王祖黎阿雅,以及她的屬下。」
蘇平威說到祖黎阿雅的時候,五官都奇怪了起來,雖說現在並不拘泥於女人當女王,而是祖黎阿雅在城破了以後接受的十分坦然,甚至有些開誠布公的意思。
蘇時澤自然也見到當時的場景,當場就了悟的開口道。
「也有可能,當日的場景,只是為了讓我們不要傷害了樓蘭的主力隊人,不然如今怎麼會突然出現。」
「也是有可能的。」
蘇平威對於這個推算,也是十分贊同的,只有周雲亭有些不一樣的看法。
「我聽聞伯父此番回京,還帶了一個人,聽聞此人是樓蘭的丞相?」
蘇平威雖然好奇周雲亭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但還是回答道。
「是,確實帶了樓蘭的丞相,本來準備帶樓蘭的皇子的,但是丞相主動說要帶他走……」
主動說要帶他走,樓蘭女王並沒有設男妃,聽說孩子也是收養過來的,今日回想,卻覺得皇子跟丞相有著幾分的想像。
怕不是皇子是丞相跟女王生的,為了不讓皇子忍受質子之苦,所以才主動請纓。
「那若是如此,就算他們劫持了煙兒,又能順利逃出京城,我們在起兵攻打樓蘭,不過也是易如反掌罷了,反正都是輸,他們又何必多次一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