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自罰一杯
2024-06-04 13:46:15
作者: 派小豬
晚上7點,紫宴廳,靠窗獨立包廂。
戚沁心推開門,年寶和安安興奮地沖了進去,兩個小孩像小狗一樣站在陸子誠左右兩邊,不停地喊著:「澄澄哥哥,澄澄哥哥。」
自從上次陸子誠和安安一起玩過兩次後,從此安安便將陸子誠當作神一樣的大哥。
因為這個大哥哥不僅什麼玩具都會,還送了他禮物,安安喜歡得不得了。
陸子誠坐在餐桌前正忙著拼一款拼圖,不管旁邊兩個小朋友怎麼叫喚,他都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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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寶,媽媽呢?」蔡女士話音剛落,戚沁心就拎著包進門來。
蔡女士連忙起身迎了下。
兩個女人挨近了坐一起,視線剛好可以無死角看著孩子們的動向。
安安已經被陸子誠桌上的拼圖完全吸引了注意力,眼睛恨不得粘在那些拼圖上。
年寶見陸子誠不搭理自己,就爬到凳子上,兩隻手緊緊箍住陸子誠的脖子,大有一種你不搭理我就不鬆手的態度。
年寶不像安安,她對拼圖沒興趣,這會就使勁纏著陸子誠。
陸子誠愁眉苦臉卻又拿年寶沒轍,因為媽媽交代過,只要不惹年寶哭,回家就給他獎勵。
至於獎品是什麼,陸子誠還沒想好,反正不管怎樣,他就是不能惹這個煩人的妹妹哭。
忍一忍就過去了。
陸子誠紅著臉想。
年寶見陸子誠像個木頭人一動不動,就變本加厲起來。
蔡女士生怕年寶把兒子勒死,就連忙上前勸道:「陸子誠,你陪妹妹玩一會不行嗎?」
陸子誠就覺得冤死了。
感覺在媽媽這裡,根本沒有什麼道理可言啊?明明是妹妹在無理取鬧一直纏著自己,媽媽不說她就算了,還讓自己去陪她玩。
陸子誠越想越氣,但是想到回家後的獎勵,只能將心裡的委屈使勁往下壓。
年寶得意洋洋,絲毫沒有意識到她被陸子誠嫌棄成了狗屎。
陸子誠隱忍著委屈,放下拼圖,主動抱著年寶下凳子,然後牽著她去兒童區玩遊戲。
安安回頭看了眼陸子誠,心想一定替澄澄哥哥把沒拼完的圖拼好。
蔡女士看著安安拾起拼圖一塊一塊拼湊在一起時,不由笑道:「安安真好學,這款拼圖是澄澄舅舅從國外寄回來的,屬於10歲以上的孩子玩,澄澄已經拼了兩款,沒想到安安也蠻有興趣。」
蔡女士沒覺得不滿三歲的安安會拼這款10歲小朋友才會拼的拼圖。
自然就沒放在心上,頂多對安安的好學誇讚兩句。
戚沁心笑了笑,想法跟蔡女士差不多,就覺得安安只是玩一玩,還特意叮囑了句:「安安,別弄壞哥哥的玩具哦。」
安安乖巧應好,緊接著聚精會神進入拼圖狀態。
戚沁心就沒再關注安安,和蔡女士閒聊起來。
「蔡女士,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戚沁心忍不住問。
因為蔡女士總是在試探她的情緒,甚至有意無意的打聽著案子的進展情況。
蔡女士有些為難地笑了笑:「沁心,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戚沁心安靜地看著她,還是頭一次見蔡女士說話扭捏的樣子。
為了拉近兩人的距離,戚沁心說:「蔡女士,我們之間有話直說,不用在意太多。」
蔡女士嘆了口氣,「我想說,能不能看在紹廷的面子上,放過他妹妹。」
戚沁心皺眉,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從蔡女士嘴裡說出的話。
平時一副嫉惡如仇的態度,今天怎麼就變得這麼沒有原則?
要不是看到眼前真真切切的人,戚沁心都以為自己在做夢,就算是在夢裡,蔡女士也不可能提出這種要求。
「是陳紹廷的意思?」戚沁心問。
蔡女士意識到戚沁心不高興了,但是話已經說出口,覆水難收啊。
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這個話題。
「我和陳紹廷是多年的好朋友,甚至在認識陸先生之前就和陳紹廷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我一直都很佩服陳紹廷,一個人隻身在國外,不依靠任何人的勢力艱苦創業,說實話,在他這個年齡能在H市有這番作為已經很難得了。我想,這就是陳家培養出來的優秀種子。所以……沁心,我真的不希望看到紹廷,看到陳家因為陳夢余的不爭氣名聲盡毀。」
戚沁心淡定地喝了口水。
然後不緊不慢地發表自己的觀點:「陳紹廷是陳紹廷,陳夢余是陳夢余。我不能因為陳夢余是陳紹廷的妹妹就置法理於不顧,這樣我對不起我國外三年所經歷的苦難,更對不起我拼了命生下來的孩子。」
頓了下,戚沁心繼續道,「蔡女士,你我都是做媽媽的人,應該明白孩子對自己的重要性。將心比心,如果換作是你,你會怎麼做?」
戚沁心的話把蔡女士問倒了。
她看向陸子誠。
假設陳夢余偷走的是她家陸子誠,以她的脾氣,她會手撕了陳夢余,那個惡毒的女人絕對活不過現在。
相比起來,戚沁心算是仁慈太多。
蔡女士收回視線看向戚沁心,抱歉地笑了笑,「對不起,同為孩子的母親,我不該說出這樣的話。」
蔡女士說著給戚沁心倒了杯水。
戚沁心謝過,她其實挺感動蔡女士能理解她,也能馬上設身處地的去想問題。
戚沁心便不再將此事往心裡去,和蔡女士繼續談天論地。
這邊,趙正延趕到帝樂鳳VIP包房時,張惟川居然還在家裡。
趙正延氣得想走掉,張惟川便以戚沁心的事將他留住。
大概半個小時後,張惟川才姍姍來遲。
趙正延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擺臉色。
張惟川自知理虧,像個孩子似的靠過去坐下,看見桌子上有酒,就擰開蓋子自罰一杯。
喝完酒後,張惟川好像一下子清醒。
「誒,不就是讓你等了半小時嘛,用得著這麼擺臉色?」
趙正延眯眼給了記刀子,「既然是你先約的我,那總該有個時間概念的吧?約好7點半到,你7點半居然還在家洗澡?你洗澡幹嘛呢?」
趙正延就覺得張惟川無緣無故洗澡肯定有貓膩。
「是不是偷吃了?」
張惟川愣了下,大喊冤枉,他堂堂一個張家大少爺,金牌律師,就算想女人也用不著偷吃啊。
再說了,就算他真睡了女人,那也不叫偷啊,更何況,他還什麼事也沒做就被趙正延莫名其妙冠上這麼個罪名。
「趙正延,我勸你嘴巴給我老實點,別瞎說話。」
趙正延輕嗤一聲,挑眉道:「廢話說了,酒也喝了,現在該說正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