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天理難容
2024-06-04 13:43:16
作者: 派小豬
阿香連忙去開門。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昌翔。
阿香僵在門口,一時竟忘了請人進門。
陳昌翔沒客氣,直接進屋。
他站在客廳邊上,看著背著手站在地墊上哭花了臉的安安,頓時有些來氣。
就覺得戚沁心這還沒當上後媽,就開始虐孩子。
「安安。」陳昌翔聲音帶著沉悶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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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有些日子沒見外公,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陳昌翔瞥了眼戚沁心,更加不滿了些。
「安安,我是外公。」
安安眼睛一亮,朝陳昌翔小跑過去。
陳昌翔精準地將奔赴過來的安安抱起來,在他小臉上親了下。
「有沒有想外公?」
安安使勁吸了吸堵在鼻孔的鼻涕,小腦袋像啄木鳥一樣點個不停,帶著難掩的興奮:「想。」
說著小手環住陳昌翔的脖子,將臉貼在他頸窩處,「我好想外公。」
陳昌翔有些感動,再瞧安安髒兮兮的臉,心想這些日子,自己的小外孫在這裡沒少受委屈。
自己的孩子只有自己心疼。
他這次來,就是為了將安安接回去。
他跟妻子商量好了,就算女兒放棄這個兒子的撫養權,他和妻子作為孩子的外公外婆,也要和趙家爭搶到底。
陳昌翔抱著安安坐到沙發上,神情嚴肅。
戚沁心明顯感覺到對方周身散發出的低氣壓。
阿香擔心地往後退了一步,生怕陳昌翔的怒意會殃及到自己。
陳昌翔轉臉看著戚沁心,有些失望。
在他印象中,這個姑娘是善良的。
可現在看見安安這副可憐相,就覺得被虐待了。
安安褲子濕答答的沒人幫忙換,臉上也是髒兮兮的,鼻涕黏在唇上,哪有豪門望族繼承人的樣子。
陳昌翔悶哼一聲,冷著臉說:「我是來接安安回去的。」
戚沁心愣了下。
陳昌翔見對方沒反應,以為她是在無視自己,更加不滿。
戚沁心回過神,她道:「您要接走安安的理由是什麼?」
陳昌翔冷笑,這不是明知故問?
「安安是我的外孫子,我替女兒接孩子回去,這個理由還不夠?」
戚沁心也笑了起來。
她就知道陳夢余是個敢做不敢當的人。
照陳昌翔這意思,他還不知道安安的真實身份。
陳昌翔不知道戚沁心在笑什麼,只是讓他有種隱隱的不安。
戚沁心不想跟他計較,就說:「我不會讓你帶走安安的,至於理由,你可以回去問你女兒。當然,你女兒要是不敢說實話,你可以再來我這邊尋找答案。」
陳昌翔皺眉。
「什麼意思?」
「陳先生,我說得還不夠明白嗎?恕我直言,您是沒有資格帶走安安的,如果您非要一個理由,還是回去問問你那寶貝女兒,就問她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陳昌翔眯了眯眼睛。
他經商多年,一個人眼神中有沒有事,他一看便知。
「阿香,帶安安去洗澡。」陳昌翔將安安交給阿香。
阿香連忙抱著安安退下。
戚沁心看到陳昌翔的大腿被安安坐出一片濕漉,他卻像沒事的人。
陳昌翔目不斜視地看著她,「看來你們都有事瞞著我。」
戚沁心以冷漠回應。
「如果真有什麼事,還是請戚小姐直接告訴我,說清楚了,我再決定是不是帶走安安。」
陳昌翔算是個很講理的人。
戚沁心感慨,要是他女兒有他一般的素質,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戚小姐,說吧。」陳昌翔擺出洗耳恭聽的態度。
戚沁心張了張嘴,她要怎麼說才不會讓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難堪。
一旁沉悶的張夭夭輕咳了聲。
她對自己的小師妹再了解不過,總是設身處地的為別人著想。
張夭夭覺得戚沁心此刻的猶豫應該是怕傷及陳昌翔的顏面。
但陳夢余做的這些事情,陳昌翔是有推脫不掉的干係。
如果不是他教女無方,陳夢余怎麼可能會作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張夭夭是個十分理性的人,她清楚什麼話必須要說。
「陳先生,您當然是沒有資格帶走安安的。」
陳昌翔將臉轉向說話的人,這個女人他在淘樂行見過,話說是戚沁心的同門師姐。
「那請姑娘解釋一下,我為什麼沒有資格?」
「您當然沒有資格,您跟安安非親非故,怎麼會有資格?」
張夭夭可一點沒顧及陳昌翔長輩的身份。
更沒有因為他是陳氏集團的董事長而忌憚他的威嚴。
相反,她把對陳夢余的壞情緒一併發泄到陳昌翔身上,自然說話的語氣也不會好。
此時的陳昌翔正在細品「非親非故」四個字。
「什麼叫非親非故?」他問。
即使這個詞已經很直白了,意義再明顯不過。
陳昌翔依然不會將安安的身世往壞處想。
要知道安安長得像自己的妻子唐彩余,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如果是非親非故的孩子,不可能會有這種顯性基因。
「也就是說安安不是從你女兒陳夢余肚子裡爬出來的孩子。」
張夭夭言辭中帶著戲虐。
試想這樣的驚天大瓜吃下去,不得磕掉陳老闆的老牙。
陳昌翔臉上寫著不信,說話的語氣更是不信:「一派胡言。」
他的反應在張夭夭的預料之中。
戚沁心雙手捏成拳頭,試想她為什麼要考慮陳昌翔的感受?
在陳夢余做出這樣的事情之前,她又是否考慮過她的感受?
陳夢余的品行不端,陳昌翔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陳先生,我師姐說的是事實,安安和年寶一樣,是我和趙正延的孩子,更是我戚沁心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一派胡言的是你女兒陳夢余。」
陳昌翔一屁股從沙發上彈起來。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兩個信誓旦旦的姑娘。
戚沁心咬牙道:「您的女兒害的我好苦。」
張夭夭也忍不住唾棄:「陳夢余就不配做人。她使盡手段將師妹和趙先生分開,害我師妹流落他鄉艱難產子,明明懷的是一對龍鳳胎,生下來就被你女兒偷走一個,還撒謊說沒保住。」
陳昌翔搖了搖頭,他知道陳夢余脾氣不好,但也從來沒想過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跟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女兒,怎麼可能做這種天理難容的事?
「夢余她……」
陳昌翔想說女兒不是那種人,但到嘴的話,卻沒有緣由地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