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師姐搬走了

  趙正延臉色沉了沉。

  回過神，轉臉看著戚沁心離開的方向，連忙開車追過去。

  車子一路開到戚家附近，也沒見戚沁心的影子。

  趙正延苦笑，小丫頭脾氣還挺大。

  他給戚沁心打電話，居然關機！

  發微信給她，暈，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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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正延就靠著車身靜靜抽菸，時不時看一看二樓戚沁心臥室的窗戶是否亮著燈。

  黑乎乎的，她好像還沒回來。

  趙正延抬了抬唇角，忍不住搖頭笑了笑。

  看著溫順乖巧的女人，生氣了居然也會拒絕溝通。

  轉念，又生怕她跑去喝酒。

  連忙扔掉菸頭，用鞋尖捻滅，轉身上車。

  他系好安全帶正要啟動車子，不想被戚成明在窗外喊住。

  趙正延下車，向戚成明矜持地點了下頭。

  戚成明也客氣回應著。

  看著比自己矮半截的中年男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趙正延語氣清淡疏離：「有什麼事你直說。」

  「趙先生……」戚成明似乎難以啟齒。

  趙正延耐著性子等他開口。

  戚成明清楚像趙正延這樣的大人物時間寶貴，也不好再扭捏作態，就說：「最近家裡出了點事。」

  趙正延一怔，連忙問：「需要我幫什麼忙？」

  「我把家裡的房子抵押出去了，就想問趙先生可不可以收留我家沁心，讓她去你那邊住一段時間。」

  趙正延蹙了蹙眉，「您能同意她跟我住一起，為何不同意我們結婚？」

  戚成明臉色難堪，後又笑著解釋：

  「結婚之事太過倉促，再說，就算你是真心，你家別人可又允許呢？我不希望我女兒受委屈。如果你能說服家人同意，我這邊自然是沒問題。關鍵，你們大家族，是瞧不上我們這些小門小戶。」

  趙正延靜靜地看著戚成明，沒表態。

  最後淡聲說了句：「告辭了。」然後開車離開。

  趙正延前腳剛走，戚沁心就回來了。

  看到戚成明站在外面，她淡淡問了句：「你站在這裡幹嘛？」

  戚成明注視著戚沁心的臉色，又回想到趙正延剛才著急離開的樣子。

  不由關心道：「你和趙正延吵架了？」

  戚沁心沒說話，徑直進屋。

  戚成明緊跟其後：「我就說不要那麼著急結婚吧，你看這不就吵架了？我跟你媽的意思是，你們先試婚一段時間，確定合得來再談結婚的事。」

  戚沁心心煩意亂，忽然頓下腳步回頭瞪著戚成明。

  戚成明險些撞上她，抱怨道：「你這孩子，以前倒是聽話，現在怎麼說什麼都聽不進去？」

  「知道我聽不進去，那就別說了。」

  戚沁心快步上樓去找師姐訴說心裡的委屈。

  找了一圈，沒看到張夭夭，打電話也無人接聽。

  她扒在樓梯口問：「媽，我師姐呢？」

  戚成明咳了聲，戚沁心聽出有異，又回次臥，打開衣櫃發現空的。

  張夭夭的兩個行李箱也不在。

  戚沁心跑下樓：「師姐呢？」

  戚成明和周美蘭互看了眼，最後周美蘭開口：「你師姐搬走了。」

  戚沁心心裡咯噔一下。

  臉色難看起來，「你們為什麼要趕走師姐？為什麼就容不下她呢？」

  戚成明一聽不高興：「什麼叫我們容不下，是她自己要搬走。」

  「她住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說都不說一聲就走掉，分明就是你們容不下她。」

  「行了，你也趕緊找地方搬走。」戚成明一甩手，冷著臉進了臥室。

  周美蘭連忙上來勸：「沁心啊，你爸最近心情不好，你也別惹著他了。還有件事我得跟你說說，就是……你能不能搬出去住一段時間？」

  戚沁心愣愣地看著周美蘭。

  「這是我的家，我為什麼要搬走呀，你們不會連自己女兒都容不下吧？」

  「你爸做生意在外面欠了些錢，把房子給抵了。」

  戚沁心錯愕。

  「做的什麼生意？」

  戚成明為人散漫，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

  早些年在生意場栽了跟頭，要不是戚沁心賣掉在鬼市淘來的古玩換了些錢，估計現在連住的地方也沒有。

  她萬萬沒想到，戚成明不知悔改又去涉足自己不擅長的領域。

  現在連唯一的住所也抵押了。

  她氣得紅了眼眶，上樓往床上一趟，翻來覆去睡不著。

  撥打張夭夭手機，好在這次接通了。

  「沁沁，我在蘇媛這。」張夭夭說。

  聽聲音，心情好像還不錯。

  戚沁心向她道歉：「對不起，師姐。答應師父要照顧你，卻連個住的地方都不能提供給你。」

  張夭夭無所謂，反而安慰起她：「蘇媛的公寓剛好有一間臥室空著，她說騰給我住。你看，我張夭夭運氣多好，下山就有落腳的地方。」

  戚沁心心裡更不好受。

  奈何她也沒有辦法。

  或許連她自己也要露宿街頭。

  頓了片刻，張夭夭說：「我不打攪你約會了，掛了哈。」

  她以為戚沁心現在跟趙正延在一起。

  戚沁心眼神黯了黯，轉臉看向漆黑的窗外。

  趙正延，他在幹嘛呢？

  ……

  趙正延剛回公寓。

  鬆了領帶往沙發上一坐，大長腿翹在茶几上，盯著電視機走神。

  想到戚成明那些話，還是有些不放心。

  又重新抓起車鑰匙出門。

  車子停在戚家門外，他望著戚沁心房間窗戶亮著的燈光，知道她還沒睡，但也沒想去打擾，就默默靠著車身抽菸。

  直到那窗戶的燈熄滅了，他方才離開。

  ……

  戚沁心知道他來了。

  從他的車開進來停在門口，她就感受到那束熟悉的車燈照進房間。

  她很想下樓跟他擁抱、親吻，訴說思念。

  只是想到那個女人，她想親近他的心就被理智克制。

  一股子悶氣籠罩在頭頂。

  關了燈，等人一走，她又有些後悔。

  半夜，她偷偷將趙正延的微信從黑名單里拉了回來。

  然後安心合上眼睛。

  醒來，手機里就有一條來自趙正延的信息。

  「早」

  簡單一個字，撩得她內心一陣悸動。

  她也淡定從容地打出一個「早」字發送過去。

  對方很快就回：「我想你了。」

  這好像是趙正延第一次這麼直白地跟她表達感情。

  哪怕是提出結婚，也沒說什麼動情的話。

  一時，戚沁心紅了臉，心臟像小鹿亂撞。

  她放下手機，起身去洗手間擰開水龍頭，用冷水撲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