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不得見光的愛情
2024-06-04 09:39:25
作者: 墨笙
葉姐的話還在我的腦海里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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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她準備和靳遠明離開……
難道是私奔嗎?
趙秋雲的手緊緊撐在桌上,她不小心弄倒了放靳遠明照片的相框,她立馬轉身將相框扶了起來,她看到相片的時候,眼睛又紅了一圈。
她看著看著突然笑了起來,可是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她抬眼指著葉姐怒斥:
「如果不是你不肯放手,遠明為什麼要和你離開?如果不是你走漏了風聲,那些人怎麼會知道你們的行蹤,遠明又怎麼會死?」
「夠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屏風外面傳了進來,緊接著我就聽見劉媽喊了一聲老爺子。
是靳老爺子來了。
趙秋雲立馬收好了自己的情緒,而站在我身側的葉姐也往後退了幾步。
靳老爺子拄著拐杖走進來,他換了一身暗紅色的唐裝,整個人看上去頗為嚴肅,他握著拐杖的龍頭,重重的敲擊在地板上,「我還沒死呢,你們都鬧什麼?」
趙秋雲是害怕靳老爺子的,所以當靳老爺子出現的時候,她的臉上也掛不住,可能又考慮到靳老爺子年老體弱的緣故,她的聲音也小了下來,「爸,對不起,打擾到您休息了。」
葉姐抹了一把眼淚,然後站出來,對靳老爺子說:「老先生,對不起,是我惹惱了秋雲姐,是我不對,我這就離開……」
靳老爺子的拐杖往旁邊一伸,攔住了葉姐的去路,「遠明的死與你無關,這件事情誰也不要再提,以後來者是客,不要再做出今天這種有失分寸的事情出來了!」
後面半句話明顯是對趙秋雲說的。
趙秋雲也沒有再看葉姐,走到靳老爺子身邊,低頭認錯:「爸,我知道錯了,我只是一時氣糊塗了,您別生氣。」
說著,她就扶著靳老爺子離開了房間,劉媽也緊跟其後。只留下我和葉姐兩個人。
我扶著葉姐也離開了房間回到了休閒室,我讓她坐在沙發上,然後重新幫她梳理頭髮,近來我的手靈活多了,簡單的梳理頭髮還是不在話下。
只是葉姐從剛剛離開房間到現在都保持著沉默,那雙如水的眼睛也像是一潭死水一樣,沒有任何的波動。
剛剛的衝突對她來說應該影響很大。而且從她和趙秋雲的對話里我聽出來了,靳遠明似乎對葉姐也是有執念的,否則他怎麼可能會拋棄妻兒而打算和葉姐私奔呢?
我對葉姐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只聽說她以前嫁給錦城的一個富豪,後來因為葉姐一直沒有孩子所以和富豪離婚了,自己經營著一家茶樓。
可我從來沒有想到她和靳家會牽扯出這麼多的事情出來。
這個時候我突然有些不明白靳凌恆,葉姐和靳家的關係他不可能不知道的,而且他考慮事情一向萬般周全,不可能不會考慮到會有今天的局面。
那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
突然,葉姐冰涼的手附在我的手上,輕輕的嘆氣,「對不起啊墨心,是我騙了你,其實我和靳遠明很早就相愛了。」
葉姐提起了她的陳年往事,我慢慢的坐下來,緊緊握著她冰涼打著顫的手。
原來,葉姐在十五歲初遇二十出頭的靳遠明便一見傾心了,從此對靳遠明的喜愛與日俱增。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終於到了葉姐十八歲的那一年,葉姐害怕自己十八歲離開惠生之後就再也見不到靳遠明,到時候她的愛就無處傾訴,可是那時候的她是自卑的。
糾結了好久的葉姐終於鼓足勇氣對靳遠明說出了自己的愛意,可是靳遠明卻告訴她,他已經有婚約了,而且距離婚期已經不遠了。
葉姐以為自己的愛情就這樣無疾而終,可就在她要離開惠生的前一夜,靳遠明找到她並對她表明了自己壓抑已久的感情。
兩人就這麼悄悄展開了戀情,可是靳遠明依舊不能給葉姐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依舊娶了趙秋雲。
那時候趙秋雲不知道葉姐和靳遠明的關係,只當做一個小妹妹一樣的照顧,可是時間長了,她也發現了端倪。
趙秋云為了讓靳遠明斷了念想,讓靳老爺子使用手段將葉姐嫁給了他人。
其實葉姐的婚後一點都不幸福,因為她的前夫實則是海商那邊的人,靳老爺子那時候只是想息事寧人,所以才將葉姐送了出去。
海商的人都是冷酷無情,如果不是靳遠明的作用,多年不曾生過孩子的葉姐恐怕早就受到了非人的虐待,後來不知道靳遠明用了什麼方法,對方才答應和葉姐離婚。
然而就在葉姐準備和靳遠明私奔的那一晚,靳遠明在船上遭到了海商的追及當場槍殺身亡。
所以,趙秋雲才一口咬定是葉姐走漏了風聲,是葉姐害死了靳遠明。
聽完之後,我怔愣了好久。
我這才真正的明白靳凌恆痛恨海商的原因。
他想要素清靳家和海商之間的關係是其一,他想要報仇才是其二。
而我更沒想到的是,靳遠明居然還是個痴情的人。
都聽外界的人傳言靳家的男人都是痴情種,可是靳遠明的痴情卻是傷害了趙秋雲。
我甚至在這個時候有些同情趙秋雲。
可是葉姐又何嘗不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我輕輕抱著葉姐顫抖的身子,拍拍她的後背,對她說:「沒事的葉姐,你想哭就哭出來吧,你對我說過,沒有人能剝奪我們哭泣的權力,你一樣擁有這個權力,哭吧,哭出來就會好很多了。」
葉姐趴在我的肩頭上哭了很久,我聽見她哽咽的叫著靳遠明的名字,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那一聲聲就像是杜鵑啼血一樣,聽了讓人也不免覺得哀傷。
葉姐一定是愛極了靳遠明。
快到午飯的時候,靳老爺子派人來傳話,讓葉姐留下來吃飯,不過葉姐最終還是離開了。
我沒有執意勸她留下,而且我知道現在的離開對她來說是好的。
午飯的時候,趙秋雲沒有下樓,只聽傭人說她身體不舒服,靳老爺子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的嘆了聲氣,然後對我抬抬手,示意我吃飯。
餐桌前只有我們兩個人,而且靳老爺子向來是食不言寢不語,一頓飯下來我們沒有半句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