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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劫持飛機

2024-06-04 09:38:53 作者: 墨笙

  剛剛還在劇烈搖晃的飛機慢慢的穩了下來,但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還在機艙里傳開。

  

  我愣了一下,既然恐慌已經解決了,為什麼還有尖叫聲?

  就在我想站起來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嘈雜的人群中傳來了兩道「砰砰」聲。

  這個聲音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陌生。

  難道有人劫機?

  這個想法完全是下意識的冒出來,因為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能發生什麼。

  「都給我閉嘴!」一個粗糙的聲音從我身後不遠處傳了過來。

  機艙內已經恢復安靜了,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死寂。

  沒有人敢在槍口下亂動,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聽聲音,他們來的人不少,飛機上又都是老弱婦孺,再加上他們手裡有槍,如今的我們就是刀俎上的魚肉了。

  他們的腳步聲在逼近,我屏住呼吸,餘光看到一雙黑色的短靴落在我身邊,他身上冰冷的布料從我的手背上輕輕擦過,我不敢收手,只能等待他離開。

  可是他卻停了下來,過道另一邊,一位年輕媽媽懷裡抱著的孩子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顯然是被這些人嚇到了,孩子的哭聲很響亮,一聲聲就像敲擊在所有人心頭上一樣。

  站在我身側的男人突然轉了過去,怒罵道:「再哭,就把你們扔下去!」

  「啊……」年輕女人低低的驚呼一聲,她急的眼圈都紅了,連忙捂著孩子的嘴,哆嗦的說:「「別哭了……」

  可是孩子的哭聲還是從她的指縫流了出來。

  男人的耐心似乎已經到極點了,他掄起手裡的槍指著女人的太陽穴,威脅道:「吵死了,叫他停下!」

  「寶寶……」女人面色蒼白,說話聲音斷斷續續的,她抱著孩子的那隻手都泛白了,另一隻手死死的捂著孩子的口鼻。

  我看到孩子的臉色都有些變了,女人瞪大了眼睛,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她無助的看著孩子,好在孩子像是明白身處的環境,終於是停下了哭泣。

  男人環顧了一下四周,粗獷的聲音再次傳來,「誰是顧墨心!出來!」

  聽到他的話,我的心猛地顫抖了一下,所有的血液都凝聚在心尖上,身子就像是掉進了冰窖里一樣,冷的我直想發抖。

  他們是來找我的!

  我心裡滿滿的都是疑惑,我從來就沒有得罪過這樣的人,他們為什麼找我?

  「砰!」又是一道槍聲,男人放下手裡的槍,語氣加重了,「不出來是嗎?好,今天我就陪你耗下去!」

  男人朝前走了兩步,突然從我前面的座椅上拖出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老人被人突然拉扯了出來,重心不穩的跪坐在地上,男人力氣大,立馬伸手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我這才看到男人頭上戴著面罩,只留下一雙兇狠的眼睛。

  「你……你想幹什麼?」老人的聲音在顫抖,他瞪圓了眼睛看著身材魁梧的男人,他兩隻手根本就抓不開男人的手。

  男人扣動扳機,指著老人的太陽穴,冷哼道:「幹什麼,老子找不到人,只能找你們發泄了,你要怪就怪那個叫顧墨心的女人,如果不是她不肯出來,你們也不用遭殃了!」

  「我不認識,不認識什麼顧墨心,你們不能對我開槍,這是法治社會,你們這是犯法的!」老人怕是嚇壞了,才會和這些人講大道理。

  可是男人手裡的槍已經上膛了,隨時都可能威脅到老人的生命,我緊緊攥著衣角,心跳快到已經超出了我的控制範圍。

  男人啐了一口,冷笑道:「犯法?老子在海里行走這麼多年,還會怕什麼法嗎!」

  原來,他們是海商!

  如果他們真的是海商,他們哪裡還會顧得上什麼法律,他們就是海里的毒蛇,冷血無情。

  男人手裡的槍緊緊抵在老人的太陽穴上,他的手指在慢慢的收攏……

  「放了他!」

  所有人都朝我看了過來,我鬆開攥著衣角的手,平穩了呼吸之後,才開口道:「我是顧墨心!」

  男人看著我,即使隔著面罩我還是能感覺到他在笑,因為那雙兇狠的眼睛裡閃著得逞的光,他驀地鬆開老人,老人雙腿癱軟的坐在地上,面色如土。

  「靳少夫人果然有膽識,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原來他們還知道我是靳凌恆的妻子!

  男人收了槍,對身後的那幾個人比了一個手勢。

  我的雙手立馬被人反剪在身後並用麻繩捆綁著,望著機艙里看著我的一雙雙無助的雙眼,我知道現在不是掙扎的時候,我任由他們在我的眼睛上蒙上黑紗,只能跟著他們走。

  半空的風格外冷,我不知道自己到哪裡,只感覺到巨大的螺旋槳的聲音。

  是直升飛機!

  然而,我的脖子被重物狠狠的擊中,下一秒,我就失去了知覺。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的眼前依然蒙著黑紗,我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聽見滴答的水聲,四周很安靜。

  「咳咳……」我不適的咳了兩聲,安靜的空氣里立馬傳來了幾道回聲。

  「呵……靳少夫人醒了?」是剛剛在飛機上那個男人的聲音,他的聲音粗獷得很特別,叫人想忘記都難。

  我雙手被人反剪在身後,想坐起來都難,我不知道男人在哪個方向,深吸了一口氣,問:「你們把我抓來這裡幹什麼!」

  「幹什麼?」男人朝我走過來,他鞋子的聲音踩在地上傳來沙沙聲,像是踩在乾草上一樣。

  我眼前的黑紗突然被扯了下來,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布滿疤痕的臉,我驚呼了一聲,朝後退了退。

  原來面罩下的他是這樣的一張臉!

  「嚇到了?」男人冷笑一聲,他墊了墊手裡的黑紗,然後仍在地上,「這可是拜靳凌恆所賜,你丈夫的傑作,你難道不知道欣賞嗎?」

  我愣了一下,和我猜想的差不離,他果然和靳凌恆有恩怨。

  他慢慢的站起身子,垂眸睨著我,咬著牙說:「你說,這筆帳我該怎麼從你的身上討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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