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羅伯特的身份
2024-06-04 09:37:29
作者: 墨笙
靳凌恆的話冷冰冰的,他的這句話聽著是在問葉修遠,可實際上眼神一直鎖定在我的臉上,不用想也知道,他在質問我。
有些事情犯不著和他解釋,況且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葉修遠攬著我的手更緊了些,他的手指修長且白皙但卻十分有力量,他迎視著靳凌恆,淡淡笑道:「多謝靳少誇張,我和我女朋友還是事情就先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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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以後他對靳凌恆以及羅伯特點了一下頭,然後帶著木訥的我離開了晚宴會場。
出了會場,我和葉修遠走在外面的走廊上,他才放開我,問我:「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搖搖頭,說:「沒有不舒服,只是裡面有些悶。」
裡面不僅悶還讓人渾身不舒服,直到離開會場,身後那道熾熱的視線才消失不見,可我的心跳還是雜亂的,讓我久久都不能回神。
葉修遠單手插進褲兜里,另一隻手若有似無的點在牆上的壁畫上,開玩笑道:「如果哪裡不舒服可以告訴我,我雖然是神經科的大夫,但是一些普通內科還是能治的。」
我但笑不語,和他一起進了一間休息室,裡面只有三兩個人,桌上也擺著不少的酒水和食物。
葉修遠走過去拿過兩杯果酒,遞給我一杯,說:「女孩子還是少喝點酒,這個果酒的酒精濃度不高,你可以喝喝看。」
我點頭接了過來,微微抬起下巴抿了一口,唇腔里頓時芳香四溢,比一般的酒的味道要純淨很多。
葉修遠才坐了一會兒,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沒想到他手機鈴聲這麼特別,居然是一首童謠。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對我說:「你先坐一會兒,我出去接個電話。」
原來坐在休息室里的三人也出去了,這一下,整間房間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砰!」的一聲,我的身後傳來一聲響亮的動靜,我回頭看了過去,只見羅伯特背對著厚重的門,剛剛的動靜就是他關門引起的。
他站在門前靜靜的看著我,冰藍色的眼睛在璀璨的燈光下,一閃一閃。
我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頭,等他靠近的時候,冷著聲說:「今晚又想用什麼方法讓我喝酒?」
羅伯特愣了一下,旋即失笑道:「美人生氣了?」
這樣痞痞的羅伯特看上去比他正經的時候要迷人一些,不過我現在不想和他有任何的交流。
我轉身就要走,他走了一步攔住了我的去路,投降的說:「好了,今晚不逗你了,不過靳氏確實出了點狀況,我也算不上是騙你的好嗎?」
他不說倒還好,一說我的心裡就更來氣。
「靳氏好壞與我何干?羅伯特先生這麼有閒情逸緻,可是我不想奉陪。」
可是我走一步,羅伯特就攔一步,我忍著怒火,問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聊聊吧,關於你和靳凌恆的事情。」他丟下一句話,然後坐在椅子上,單手撐著臉抬眼看著我,另一隻手在桌上輕輕點著。
「我和他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你不是知道的夠多了嗎?」從他知道我姓顧,並且知道我鎖骨上的印記是紫墨砂所畫的,我就篤定他知道的事情遠比我知道的多。
他緩緩的勾起嘴角,笑道:「你果然很聰明呢,難怪當年靳凌恆為了你千里迢迢跑到國外取紫墨砂,他說要讓他的女孩一直都屬於他,那時候我就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孩能夠讓他這麼上心。」
聽說紫墨砂是世間極為少有的恆久顏料,不論用什麼方法都無法洗去它留下來的痕跡,這也是很多人趨之若鶩的原因。
我看著羅伯特臉上的笑意,咬了咬牙坐在他對面。
因為他的話成功的吊起了我的胃口。
我緊鎖著眉頭,將昨晚就存在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你到底是誰?」
他對我和靳凌恆之間的事情太了解了,連靳凌恆去國外取紫墨砂的事情他都知道,而且再加上靳凌恆告訴他的那一番話,他到底是誰?
他的指尖輕輕的在高腳杯邊緣點幾下,轉頭問我:「你知道方胤嗎?」
方胤,我當然知道,他是方素清的哥哥也是靳凌恆當年在軍校時候的戰友。
看到我點頭,羅伯特才繼續說:「我和方胤,靳凌恆讀的是同一所軍校,我們三人是兄弟。」
羅伯特的曾經竟然是軍人?
這個答案的確令我有些意外,羅伯特居然也讀過軍校,看他的樣子實在和軍人的形象聯繫不起來,不過他嚴肅認真的樣子倒是有幾分軍人的模樣。
他又說:「當年凌恆去國外取紫墨砂的時候,我只知道他有心儀的女孩子,不過他不說我也不問,後面他出了車禍得了失憶症之後,我就更加不知道那個女孩是誰了,我之所以知道你姓顧,都是凌恆告訴我你是他的妻子。」
羅伯特將我心裡所有對他的疑惑全都解開了,原先我以為他對我做了調查,沒想到這些居然是靳凌恆告訴他的。
看來靳凌恆真當他是兄弟了,他原本答應我會隱瞞結婚的事情,除了他的家人之外應該只有羅伯特和方胤知道吧。
我抿了抿唇,既然他都將事情和我解釋清楚,我也不打算一走了之了,我問他:「你想要和我談什麼?」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雙手抱臂,那雙冰藍色的眼睛閃著光,他說:「你真的打算兩年合約過後就走?他那個人從來就是做的比說的多,你就感覺不出他對你的在乎嗎?」
靳凌恆在乎我……
我從來就沒有感覺到,如果硬要說他在乎我的話,就是他對我的霸道和殘忍。
我冷笑了一下,說:「如果你是來給他當說客的話,我們的談話就到此為止吧。」
我轉身走的時候,羅伯特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進我的耳朵里:
「我不是他的說客,而是站在兄弟的立場上為他說兩句話,他失憶了,也是受害者,為什麼你只能看到自己受傷,而不考慮他無奈?這樣對他,是不是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