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永遠都不可能
2024-06-04 09:37:24
作者: 墨笙
靳凌恆要去按密碼的手頓了一下,眼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而後修長的手指就在門上輕輕點了幾下。
「滴滴——」
門打開了,靳凌恆正想抱著我進去的時候,羅伯特連忙快步走過來按在門框上,一臉的不悅道:「你們這麼沒有禮貌,就這樣把客人丟在外面了?怎麼也得請我進去坐坐吧。」
靳凌恆睨了他一眼,清清冷冷的丟在一句話:「送何峰迴靳園。」
說完後,他也不管站在原地快要炸毛的羅伯特,抱著我進了屋子,「砰」的一聲房門關上了。
看樣子他們的關係確實很好,我心裡有些疑惑,靳凌恆這樣清冷的性格根本就沒有幾個朋友,更何況還是一個國外的朋友。
之前根本就沒聽說過。
靳凌恆打開了屋裡的地燈,暖黃色光頓時就從地上照了上來,我看著靳凌恆冷峻的側臉也比往日柔和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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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到沙發旁的時候,我對他說:「好了,我可以自己走,你叫羅伯特送何峰迴靳園,你呢,怎麼回去?我現在可開不了車。」
「不回去。」
簡單的三個字像是炸彈一樣在我的心底炸開,我因為喝了酒而加快的心跳這下就跳的更快了。
我看著他,面露為難的說:「你還是回去吧。」
靳凌恆不再看我也不說話,走到沙發中間,抱著我在沙發上坐下,扯過毛毯披在我身上,將我攬進他的懷裡,讓我的頭靠著他的胸膛。
我迷迷糊糊的有些睡意,可是耳邊是靳凌恆沉穩有力的心跳,想要睡覺的念頭又被我打消了。
靳凌恆一隻手抱著我,另一隻手撥開垂在我臉頰上的長髮,將它們別在我的耳後,問我:「羅伯特說的是真的?」
我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應該是問我喝酒是不是因為羅伯特告訴我靳氏出現危機的緣故。
我搖了搖頭,說:「你也說了他的話不用相信,怎麼他說我的你就信了?」
靳凌恆被我的話給堵了幾秒,他輕輕笑了一下,說:「這會兒倒是伶牙俐齒起來了,還知道用我的話來堵我,怎麼他讓你喝酒的時候不知道拒絕?」
他的話裡帶著不難聽出的寵溺,他緊緊的看著我,暖暖的燈光下,他的眼睛裡閃著光,很柔和的光。
他一定篤定了我喝酒是因為羅伯特那番威脅我的話。
我愣了一下,轉過頭不看他,說:「你別忘了,我是靳氏的員工,為公司利益著想是我的本職所在,不是羅伯特說的那樣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靳凌恆眼裡的笑意更深了,他繼續逼問我:「這事就算了,那密碼鎖呢?為什麼會是我的生日?」
密碼門是前天安裝的,工人在弄好門之後,要我過去輸密碼,我看著十個數字,腦海里自動就跳出了靳凌恆的生日。
事實上我在很多需要密碼的東西上總是能下意識的聯想到靳凌恆。
然而,這是我一直以來的秘密,不想就這麼容易被拆穿。
可是靳凌恆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人,我說什麼在他看來都是漏洞百出,他一定會再找突破口套我的話。
我索性什麼也不說,靜靜的看著牆上的時鐘,原來已經快十點了。
我轉移話題,說:「這麼晚了,你快回去吧,我打電話叫小王來接你。」
說著,我就要去拿手機,可是靳凌恆的手先我一步的將我按在他懷裡,沉聲說:「說了不回去,沒有我的話你覺得小王會來接我嗎?」
靳凌恆不說我差點忘了,小王可是靳園裡的人精,很多話不用靳凌恆說小王就能明白他的意思,常常讓我頭疼。
可是他不回去話,今晚就住在這裡嗎?
這麼想著,我就更想從他的懷裡逃出去,可是他的手就像是鐵鑄的一樣,牢牢的將我鎖在他懷裡,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壓抑,「到現在還不承認,你明明對我還有感情,為什麼想要逃脫?」
這是我第一聽靳凌恆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不由的抬頭看著他,剛剛還覺得他變得柔和的俊臉這一會兒又變成冷峻如霜,他低頭看著我,眉眼裡全是冷意。
可是那冷意下掩藏不住的還有一絲絲受傷的情緒。
靳凌恆會受傷……
我皺起了眉頭,平靜的說:「你誤會了,這些都只是巧合而已,並不能說明什麼,如果你要那麼認為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靳凌恆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巧合?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這麼多數字的排列組合怎麼那麼湊巧是我的生日?顧墨心,承認對我還有感情就這麼難嗎?」
「靳凌恆,我們不可能的……」我低頭看著絞在一起的手指頭,心裡酸酸脹脹的難受極了。
「不可能?如果不可能你回到錦城為什麼我們還會相遇,這些早就註定好的事情,是你一句不可能就能夠化解的嗎?」靳凌恆平日一個惜字如金的人很少說這麼長的話,我聽見自己心跳就像是小鹿在亂撞一樣。
他到底是怎麼了,以前我想要逃脫他總是會用不同的手段威脅我,或者發怒,從不像今天一樣,對我說這種類似於挽留的話。
然而他已經不是當年的靳凌恆,我想要追求的生活,也不是他能給的,更何況,我們之間的阻礙還遠不止這些。
我推著他坐了起來,他的手依然攬著我,我搖著頭說:「靳凌恆,你知道當年我為什麼會在外面打工而後又怎麼遭遇毒打的嗎?」
靳凌恆垂眸看著我,他墨玉色的眸子發著凜冽的寒光,攬著我的手慢慢的收緊了。
我淒涼的笑了一下,說:「是孩子的奶奶和他的曾祖父想要將他弄死啊,靳凌恆,是你的媽媽和你的爺爺不放過我和孩子,我逼不得已才從那戶人家逃出去,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你們靳家,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原諒他們!」
我深吸了一口氣才將憋悶在胸腔的一口氣吐了出來,冷著聲音說:「所以,我們永遠都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