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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子不教父之過

2024-06-04 09:37:14 作者: 墨笙

  我眼睜睜的看著靳凌恆將結婚證放回到了大衣的口袋裡,他的動作做的很隨意,好像在重複著做過多遍的動作一樣。

  哪有人將結婚證隨身攜帶的?

  看他的樣子並不像第一次將結婚證放在身上,而且我看的到結婚證的封皮有些摩擦的痕跡,應該是不斷被人觸碰的緣故。

  難道靳凌恆每一天都將結婚證放在身上嗎?

  在我回過神來的時候,靳凌恆背對著我,說:「洗漱一下,上班。」

  說完後,他就走了出去,門關上的那一刻我還在想著腦海里的那個問題。

  等我洗漱好出去的時候,看見辦公室的茶几上放著一個餐盒,靳凌恆頭也不抬的說:「吃了再上班。」

  他趁著我睡著的時候叫人送來的?

  本想說不餓的,可是我深知靳凌恆的脾氣,如果我不吃,他一定又會有什麼新的招數對付我,更何況睡一覺之後,我的肚子的確有些餓了。

  

  飯菜是錦玉飯店的,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湯,才剛剛將餐盒的蓋子打開,飯菜香瞬間就散開了,整間辦公室里都是香味。

  我有些窘迫的看了靳凌恆一眼,說:「我還是去茶水間吧。」

  靳凌恆終於抬眼看著我了,他清清冷冷的說:「想出去影響別人上班嗎?」

  我半蹲著的身子立馬坐了回去,話既然都到了這個份上,再執意要出去的話就顯得是我的錯了。

  一頓飯幾乎用了我平生最快的速度解決。

  我將餐盒拿了出去,轉身回辦公室時,全自動的玻璃窗全打開了,冷風不斷的從外面灌進來,偌大的辦公室除了冷風以外,飯菜香已經消失了。

  雖然冷了點,卻比空調的速度快多了。

  我進門後,靳凌恆的手指在辦公桌的左側桌面上輕輕點了兩下,窗戶慢慢的關上,將呼嘯的寒風和細雨全都擋在了外面。

  他起身走到我面前將我拉到沙發上坐下,問我:「很想知道我對付裴氏的原因嗎?」

  我點了點頭,靜靜的看著他。

  靳凌恆的目光也落在我的眼睛上,墨玉色的瞳仁很清澈,一點也沒有往日想要穿透人心的殺傷力。

  他慢慢的轉過身,側對著我,身子微微向前傾,拿過桌上的一支香菸點了起來,打火機啪嗒一聲蓋上丟在茶几。

  這還是靳凌恆第一次在我面前抽菸。

  以前不管是在厭惡我的時候還是憤怒的時候,他都不曾在我面前抽過煙,即便有過想抽菸的舉動,後來都放棄了。

  煙霧瀰漫,將他冷峻的側臉都籠罩在其中,突然像是有一股無形的風一樣,將煙霧吹散,而我仍然有一種錯覺,覺得靳凌恆的樣子很模糊。

  他掐滅了手裡的煙,雙手交疊的放在大腿上。

  過了好一會兒,他語氣慢慢的說:「那是我靳凌恆的孩子,我豈會這麼容易就放過裴少歡?」

  孩子......

  靳凌恆對付裴家,是因為我的孩子?

  我渾身僵硬的坐在沙發上,連指尖都發麻了。

  涉及到這個話題,我原先想好的要幫裴震天的那些說辭全都派不上用場了。

  「裴少歡瘋了......」我聲音有些顫抖。

  靳凌恆的側臉冷峻如霜。

  他轉身拉著我的手,我渾身僵硬著,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抽出手,只聽他說:「我知道,子不教父之過,裴少歡養成今天這樣的性子和裴震天脫不了關係,我會讓裴家付出代價,讓裴氏從商界消失。」

  靳凌恆說的很慢很輕,可是每一字每一句都叫人不容忽視。

  他說到的就一定會做到。

  讓裴氏消失......

  對我來說,一點都不在意裴氏的生死存亡,它走向毀滅還是會一朝重生,都與我無關。

  可是我的腦海里全都是我轉身之際裴震天神情複雜的樣子,那是無法偽裝的真正痛心的神情。

  然而一想到我母親曾屈辱了那麼多年,他痛苦的樣子漸漸地從我的腦海內散走了。

  我竟然因為裴震天虛弱和痛心的樣子而動搖了心,真是可恥!

  我深吸了一口氣,源源不斷的新鮮空氣充沛了我的胸腔,身子才漸漸恢復了知覺和力氣,我將手從靳凌恆的掌心抽出來,別開視線看著茶几,說:「謝謝。」

  肩膀突然被靳凌恆扳了過去,他目光沉沉的看著我,語氣冷硬,「顧墨心,那也是我的孩子!」

  我的心猛地顫了一下,咬著牙說:「說再多有什麼用呢,早就沒有了。」

  靳凌恆看著我的眼神有些複雜,他說出來的話也有些顫抖,「裴家欠你的,我會一點一點的替你討回來。」

  我沒有再說話,靳凌恆按著我肩膀的手輕輕的捏了一下,而後站起身來回到辦公桌之後。

  有時候得到了答案比懵懂還要難受,現在的我真正體會到了這樣的感受。

  一個下午我都是心不在焉的,設計的每一件婚紗都讓我不滿意。

  後來徐貞進來匯報工作,他就去了會議室開會。

  一直等到下班時間,靳凌恆才從外面回來,徐貞跟在他身後,將所有的文件整齊的放在桌面上。

  徐貞出去後,我也站了起來,收拾了一下桌面後,靳凌恆已經走到門口了,他停下腳步似乎在等我。

  走到電梯的時候,他拉住了我,略嫌責備的說:「沒看到電梯門還沒開嗎?」

  我愣了一下,才往後退一步。

  車子啟動後,直到回到靳園,我們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不知道靳凌恆的心情如何,但是我的心情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我以為靳凌恆聽完我在巴黎的遭遇之後會無動於衷,卻沒想到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他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網。

  這一刻我才真的相信,靳凌恆為我做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一次次的告訴自己不能沉淪,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要離開,為了自己也為了小星。

  靳凌恆將當年發生的一切全都歸咎於裴少歡一個人的身上,可事實上,最大以及最開始傷害我的,是靳家人。

  如果不是靳凌恆的爺爺想要將我肚子裡的孩子除去,我又怎麼可能會逃離那戶華裔人家,而後又怎麼會讓裴少歡有機可趁?

  這一切,是靳家以及裴少歡給我的雙重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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