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裴震天與靳凌恆對峙
2024-06-04 09:37:07
作者: 墨笙
我沒有想到徐貞會和我說這些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靳凌恆身邊一直沒有女人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早在他和裴少歡訂婚之前,錦城到處都在流傳靳凌恆喜歡的可能不是女人這樣的傳聞。
這幾年我雖然沒有見過靳凌恆,卻時常能聽到有關他的消息,對於那些傳聞我都是一笑而過的,但更多的時候也會不自覺的去關注。
可是現在,我發現我的內心在主動排斥有關靳凌恆的任何事情,所以對徐貞的話我下意識的選擇屏蔽。
我抿了抿唇,將咖啡豆罐子的蓋子蓋上,平靜的說:「咖啡的事情多謝你幫忙了。」
徐貞對我笑了一下說:「不好意思,顧小姐,我今天的話有點多了,我還有工作要去忙,水快燒開了,記住別放咖啡伴侶。」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靳凌恆正低著頭處理文件,我走過去,他頭也沒有抬一下。
當我將咖啡杯放在他右手邊,他才停下筆,在我抽手離去之前,一把扼住了我的手腕,他微擰了一下眉頭,清冷道:「剛剛燙傷的?」
問完之後,他也不等我回答,拉著我的手朝著休息室走進去,「砰」的一聲,浴室的玻璃門重重的撞到牆上,靳凌恆扭開洗手台上的水龍頭,將我的手放在水流之下。
「嘶——」突如其來的寒意惹得我不住的倒吸涼氣,冰涼徹骨的水像是要生生刺穿我的手背一樣,我緊緊的蹙起眉頭忍著不發出一點聲音。
剛剛在泡咖啡的時候心不在焉,不小心將開水倒在手背上,在茶水間已經衝過了涼水,不過我怕靳凌恆等太久,只衝了幾下就回來了。
沒想到只過了不到兩分鐘,被燙傷的地方就變得又紅又腫。
靳凌恆低著頭專注的按著我的手,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看上去很嚴肅,不禁讓我想起之前在惠生時,我被茶水燙到了小腿,他二話不說的抱著我去了衛生間,神情也是這樣認真。
現在想起來,遇到靳凌恆以後,我每天都過的很狼狽,而且這些狼狽的模樣都被他看見了。
我欲將手抽回來,靳凌恆卻扭頭看了我一眼,語氣帶著責備:「燙傷還一聲不吭,你是木頭嗎?」
「已經不疼了。」我將手從他手中抽了回來。
就在這個時候,休息室外傳來徐貞的聲音:「總裁,裴氏集團的裴先生到了。」
我放在身側的手下意識的收了一下,裴震天?
他怎麼會來靳氏?
靳凌恆看了我一眼,伸手拿過架子上柔軟的毛巾,也不管我願不願意,直接將我的手再次抓了過去,他低著頭,仔細的擦去我手上的水。
等手上的水被毛巾吸乾之後,他才對外面的徐貞說:「讓他們到會議室等著。」
我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靳凌恆給我塗了燙傷藥,藥膏冰冰涼涼的在手背上勻開,剛才還殘留的疼痛感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靳凌恆起身去浴室洗完手出來,他一邊擦手一邊對我說:「和我去一趟會議室。」
我才站起來的身子僵了一下,眼神迴避的問道:「我不懂這些,去做什麼?」
「沒什麼,幫我拿些資料。」他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眼神落在我的眼睛上,像是要讀懂我的心事一樣。
他接著說:「徐貞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你以為十萬的工資是那麼好拿的嗎?記住合同上寫的,隨叫隨到,絕對服從。」
他果然猜中了我的想法。
我憤憤然的瞪了他一眼,但也只能服從。
就這樣,我拿著一疊資料跟著靳凌恆去了會議室。
會議室里,裴震天和他的幾個助手坐在長桌的一端,一看到靳凌恆,他們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坐在中間的裴震天的臉色看上去很沉重,而後也慢慢的站了起來。
當他看到站在靳凌恆身後的我的時候愣了一下,不過身為商場老江湖的他臉色立馬恢復如初,嗓音依舊鏗鏘有力:「凌恆真是讓叔叔好等啊。」
以前裴震天和靳凌恆說話大有長輩對晚輩的語氣,或者是平等的,剛剛他說話的語氣竟帶了點討好的意味。
什麼時候,曾叱吒商海的他也學會了向人低頭?
靳凌恆坐在位子上,抬眼看了一下裴震天,清冷道:「裴先生,這是在靳氏,希望您不要扯些其他的。」
言下之意在場的人都能聽的出來。
靳凌恆果真是不留情面。
裴震天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低沉的咳了兩聲後就坐了下來,聲音明顯比剛剛還有低了幾分:「不知道靳總找我過來為的是什麼事?」
靳凌恆回頭對我說:「將合同給裴先生看看。」
我拿著合同過去的時候,裴震天的眼神一直沒有從我身上移開,不過他沒有開口問我,而是很自然的接過合同。
不知道合同裡面的內容是什麼,當裴震天翻開看了兩眼的時候,拳頭立馬砸在桌面上,怒火滔天:「靳凌恆,裴氏百分之四十的股權,你怎麼下得了手!」
什麼!
靳凌恆不是答應我不對裴氏動手的嗎?
我抬眼看著坐在我右上方的靳凌恆,只能看到他冷峻的側臉,但他周身散發出的森冷的氣息,令人心生寒意。
對面裴震天的拳頭還按在桌上,兩眼赤紅,鼻翼一側的肌肉在跳動,怒火儼然已經到了不可遏制的地步。
會議室內,戰火一觸即發。
靳凌恆冷笑了一下,他說的很平靜,可是每一個字都帶著攻擊性,重重的砸向裴震天:
「裴先生可以有三天的考慮時間,不過你恐怕不知道,我已經收購了裴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如果你想要局面再難看一點的話,我不介意陪您玩下去。」
雖然我不太懂的商場上的利益糾紛,但比收購股份還要難看的局面無非就是收購公司了。
靳凌恆這是完全不給裴震天拒絕的機會,說的三天時間,算是他給的仁慈了。
裴震天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像是一道熊熊烈火剛剛遭遇了一場寒霜,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瞬間就熄滅了。
靳凌恆前腳才剛離開會議室,我的手就被裴震天抓住了,他兩眼赤紅的看著我,用幾乎祈求的語氣對我說了兩個字:
「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