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置之死地
2024-06-04 09:33:45
作者: 墨笙
「許清意,你這是胡鬧!」我拿著手機,腦子亂糟糟的,過了一會兒才想起可以撤回信息。
可是當我再次點開界面的時候,那邊顯示已讀。
已讀......
完蛋了!
清意將我的手機扔回到矮几上,一本正經的說:「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靳少看到這張照片要是無動於衷的話,就說明他對你的心思也不過如此,但如果他來了的話,那就是八九不離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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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就湊了過來,賤兮兮的說:「我們拭目以待吧。」
可是此刻我的腦海里只有我的死地而沒有對後生的期盼。
之前他看到我和裴少城那樣親昵舉動的照片都會生那麼大的氣,這次還是在酒吧里,他還不得扒了我的皮嗎?
我連忙拿起包對她說:「我看我們還是走吧。」
清意一把將我拉回到沙發上坐下,按著我的肩膀,她看了一眼時間,說:「現在是九點,如果十一點之前他沒有出現的話,我們再走也不遲。」
可就在我遲疑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清意先我一步的拿過手機,當看到上面顯示的人名時,她尖叫了一聲,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
她按下了接聽鍵附在耳邊,一隻手將我死死的按在沙發上,對電話那頭說:「喂,是靳少吧?嗯,我們墨心呢,現在很忙,實在抽不出身來接電話。」
我心情忐忑的看著許清意,仿佛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靳凌恆渾身散發出來的冰冷。
也不知道靳凌恆說了什麼,清意的臉瞬間變得很精彩,她木木的將手機交到我手中,眼裡充滿了難以置信。
手機上面還停留在通話的界面中。
我的心猛地縮了一下,顫抖的接起電話,只聽靳凌恆低沉的嗓音傳了過來,「酒吧門口,兩分鐘。」
「嘟嘟嘟......」
「墨心,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的信息發出去還不到五分鐘,他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趕到了?」清意吃驚的問我。
我也被弄糊塗了,「我也不知道啊,他怎麼會在酒吧門口?」
清意大膽的猜測,「他不會是跟蹤你吧?」
跟蹤我?
我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腦子一片眩暈,看著桌上凌亂的酒瓶就知道我和清意喝了不少,這會兒後勁排山倒海的上來。
擋也擋不住。
清意站起來的時候也踉蹌了一步,我伸手扶了她一把,兩人互相攙扶著才勉強站穩。
我對她說:「先別管他怎麼會在外面,他說兩分鐘時間,趕緊走吧,時間快到了,他最不喜歡等人。」
當我們走出酒吧的時候,門口停了一輛加長型的賓利,就算是喝多了,我還是能認出車牌號碼。
這時,司機從駕駛座下來,走到后座打開車門,靳凌恆穿著一件深灰色長款大衣,挺拔修長的腿從車上邁了下來。
豪車停在這附近自然會引來圍觀的人,當靳凌恆下車的時候,圍觀中的年輕女孩都抑制不住的尖叫出聲。
對這樣的反應,我感到有些不悅。
「這就是傳說中的靳少啊!天哪,顧墨心,你怎麼從來沒告訴我他這麼帥啊!」許清意趴在我的肩頭大聲說。
「噓——」我連忙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小聲說:「別那麼大聲,他不喜歡被人認出來。」
「他這也不喜歡,那也不喜歡,你怎麼什麼都懂,你是他誰啊你!」清意喝的比我多,現在滿腦子的漿糊。
當我扶著清意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冷冰冰的問我,「誰給你喝了這麼多酒?」
面對他責問的語氣,我也沒好氣的說:「喝點酒而已,還要你的批准嗎?」
「就是嘛,靳少,我剛剛不是發照片給你了嗎,墨心今晚不回去了,我們還要繼續玩呢!」清意扶著我的手搖搖晃晃。
連路都走不穩,還玩呢?
靳凌恆轉頭示意司機過來扶著清意,然後他溫暖的手扼住了我的手腕,將我往他懷裡扯過去。
他從來都是這樣,不問問我的意思,不問問我的想法,只憑他自己的意願將我留下來。
我喝了酒,心情變得更差,掙扎著從他懷裡出來。
被司機扶著的清意攬過我的肩膀,對靳凌恆說:「看吧,她不想跟你回去,你啊,好好回去陪你的未婚妻吧,我們墨心呢,她也會忘了你,早晚也會忘了你這個...你這個...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墨心她......」
我雖然喝醉了,但還沒到清意這個地步,我連忙捂住她的嘴,搖頭,「清意,不要說。」
清意心疼的捧著我的臉,紅著眼眶說:「傻瓜啊,顧墨心。」
她轉頭對靳凌恆說:「反正墨心今晚不會跟你走的,你別妄想強行將她帶走,我不依!」
靳凌恆深邃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直到清意要拉著我離開的時候,他才伸出手重新將我拉了回去。
比剛才還要緊的抱住我,嗓音低沉的對清意說:「我這幾天剛好有些事要拜訪許老爺子,如果許小姐不介意的話,我可代為轉告你的近況,免得許老爺子擔心。」
靳凌恆的話剛一說完,許清意抓著我的手毫不遲疑的就鬆開了。
我瞪著眼睛看她,她的酒瞬間醒了不少,乾笑道:「這就不用了吧,靳少這麼忙,哪好意思麻煩您呢!」
「許清意,你這個叛徒!」我的腳趔趄了一步,靳凌恆扣住我的腰的手就更緊了些。
靳凌恆厲聲道:「別亂動。」
清意東倒西歪的走到我身側,在我耳邊說:「嘿嘿,這結果不是挺好的嗎?」
說著,她拿出手機,撥了好久才撥出去,揚聲說:「你們小姐都喝醉了,怎麼還不來?」
她剛掛了電話,街角就跑出了三四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子,等他們走近,我才看到他們的胸前都別著一個東西。
頭暈眼花的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清意就對我揮揮手,賤兮兮的說:「回去吧,這麼晚了,該幹嘛就幹嘛去!」
靳凌恆打橫的將我抱起,走到車前將我塞了進去。
關上車門的一瞬間,車內的氣壓瞬間低了下去。
車子平穩的朝前,我腦袋脹得厲害,縮在角落,昏昏欲睡。
突然,靳凌恆伸出長手將我抱了過去,讓我的腦袋枕在他的腿上,他溫暖的指尖在我的太陽穴上按捏,沉聲問我:「頭很痛?」
我一把將他的手抓住,狠狠的按在我的胸口,我呼吸一窒,眼眶瞬間熱了起來,我說:「不對,是這裡痛,痛得我都快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