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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裴家父子

2024-06-04 09:32:55 作者: 墨笙

  我愣了一下,從別人的口中聽到我媽的名字,這種感覺很奇怪,尤其是我媽已故多年,再加上她在錦城認識的人又不多。

  可是裴震天會認識她,著實讓我感到意外。

  微涼的手握住了面前的熱茶杯,我平靜的說:「顧清如是我媽。」

  聞言,裴震天的臉色一變,瞳仁縮了一下,喃喃道:「難怪...你和她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太像了。」

  他這麼一說,我才突然醒悟他在內堂見到我的時候為什麼會是那樣一副表情,原來是這樣。

  他垂低著頭嘆氣。

  「我媽在錦城沒有朋友,裴先生怎麼會認識我媽?」

  我媽在錦城唯一關係好的就只有靳園裡的劉媽,何況裴震天這樣的身份,我媽更是沒機會見到。

  而且,我從來就沒聽我媽提起過他。

  裴震天抬起頭,目光閃爍了一下,「哦,年輕的時候在蓉城見過,也算是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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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了點頭,我媽從不說她年輕時候的事,對她來說那都是痛苦的回憶。

  裴震天眼底的落寞轉瞬就不見了,他問我:「你的父親也姓顧?」

  呵...我心裡冷笑了一下,我最反感的就是被人問及我的父親,那個拋棄我媽的男人,沒有資格做我的父親。

  我不假思索的說:「這些是我的私事,我不想說。」

  裴震天搖頭也沒多問,他看了我一會兒,眼裡有我看不懂的情緒,還有思念,他動了動唇,再次問我,「你媽她...還好嗎?」

  我皺了一下眉頭,心裡刺刺的痛,「我媽已經過世了。」

  「啪嗒——」裴震天手裡的茶杯突然從他的手中掉在了地上,木質的地上頓時被潤濕了。

  他的臉色變得很差,本來還不顯老的臉瞬間老了好幾歲,他的眼裡還有淚花在閃爍。

  我想著既是我媽的舊友,正想安慰他幾句,他卻突然對我擺了擺手,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出去吧。」

  關上門,屋內傳來低低的抽泣聲,我轉身就走了。

  看來,這位裴先生同我媽的關係應該不淺。

  出了偏閣,我走在長廊里抱緊了雙臂,看著在風中搖曳的燈籠,朦朧的燭光為這夜平添了幾分憂愁。

  我心不在焉的往前走,卻在要通往內堂的小道遇到了裴少城。

  他倚靠在柱子上,慵懶隨性,瀲艷的桃花眼在雅黃的燭火下閃爍著逼人的寒光。

  他邁著步子朝我走來,我左右看了看,退無可退,只好硬著頭皮望向他。

  「怎麼,才一天不見就對我這麼生疏了?」他低頭在我耳邊說。

  我退了一步,和他拉開距離,撇開頭說:「你好好說話,我們之間談不上什麼生疏親密。」

  「如果不是我爸阻攔,那塊硯台我也可以為你拍下,也不會平白便宜了靳凌恆!」

  「裴少爺不用向我解釋,以我們的關係,你也沒必要為我拍下硯台。」我冷冷的說。

  他冷哼了一聲,手一伸就抓住了我的肩膀,將我狠狠的按在柱子上,低頭咬著牙說:「什麼叫沒必要?我昨天說的話可不是隨口說說的!」

  我吃痛的皺了一下眉頭,抬手就將他的手打開,退後了幾步,冷笑,「裴少爺說過的話,有幾句是能相信的?」

  「你什麼意思?」

  一想到昨天晚上那些照片是他給靳凌恆的,我就忍不住質問他,「裴少城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你為什麼給靳凌恆送那些照片讓他誤會我?」

  他愣了一下,就來抓我的手,我一下就甩開了他,可是他的身手本來就比我好,三兩下就把我鉗制住了。

  他捏著我的下巴要我看他,他解釋,「如果你要為昨晚照片的事情生我的氣,我道歉!我承認,我妒忌靳凌恆,憑什麼他能將你留在他身邊?」

  我的下巴被他捏的生疼,我愣了一下,瞪著他,「所以,你早就知道上一周我一直在靳凌恆的身邊了?」

  「是,我早就知道了,」他的眼神忽然變得狠剎,說:「昨晚吃飯的時候我已經給過你機會要你坦白了,如果你昨晚對我坦白,那些照片就不會到靳凌恆的手上!」

  我掙扎不開,低頭咬住了他的胳膊,他一吃痛就鬆開了我,我扶著旁邊的柱子,我說:「你處處威脅我,要我如何對你坦白?」

  他無奈的嘆了聲氣,「你真以為能長久在靳凌恆身邊嗎?他遲早要和歡歡結婚,你是心高氣傲的女孩,我知道你不可能願意做他人的情人,所以我做的那些威脅都是要你遠離他,靳凌恆是個危險的人,不是你能招惹的!」

  「呵...要我遠離靳凌恆?將我從他身邊趕走難道不是成全裴少歡嗎?裴少城,你可真是裴少歡的好哥哥!」我苦笑,他怎麼會知道,他想要釀成的誤會差點給我帶來多大的傷害。

  「我提醒你靳凌恆是歡歡的未婚夫,只是不想你被歡歡傷害,她不是簡單的女孩。」

  我苦笑,「謝謝提醒。」裴少歡不是簡單的人,她當然不是,沒有人比我更懂她的蛇蠍心腸。

  裴少城走近我,卻在離我一步的地方停了下來,他問我:「所以,即便這樣,你也還是要留在靳凌恆身邊?」

  「是。」

  「砰!」的一聲,裴少城的拳頭狠狠的砸向柱子,他將我禁錮在柱子和他之前,低頭看了我很久,嘲諷道:「是我看錯你了,顧墨心,你就這麼賤,寧願去當他的情人!」

  我皺了皺眉,掩藏了眼底的苦澀,抬頭望著他,輕笑,「是啊,裴少爺遇人不淑,下次可得謹慎。」

  裴少城一句話也沒再說,沒一會兒就消失在無邊的夜色。

  我除了苦笑已經找不到其他表情了。

  夜深了,寒風更甚。

  我扶著身邊的柱子,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腦袋,風寒還沒大好,剛剛又在這風口吹了這麼久的風,現在喉嚨就像刀子割了一樣的疼。

  我虛浮著腳步,朝著內堂的方向走。

  就在拐彎的時候,突然一條黑影竄了出來。

  我還來不及認清楚,緊接著我的口鼻被人用布捂住,隨著一股刺激的氣味竄進我的鼻腔,我漸漸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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