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靳少別來無恙> 第三十八章說說吧,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第三十八章說說吧,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2024-06-04 09:32:12 作者: 墨笙

  回到宿舍,將靳凌恆給我的那件針織連衣裙換了下來,這麼貴重的衣服實在不適合我。

  我換上一件天藍色的薄呢子外套,將頭髮放了下來披在肩上,想著是去見重要的人,簡單的化了個淡妝就出門了。

  約定的時間六點,而我到承德茶樓的時候才五點,就先去葉姐的屋子找她敘敘舊。

  葉姐的屋裡很暖和,香爐里熏著沉香,爐子裡在滾著茶水,葉姐披著一件鵝黃色的斗篷,裡面依舊是素雅的旗袍。

  她是標準的江南水鄉女子的模樣,連性子也被養成溫婉和順,在我的印象里,她從來都是溫柔的樣子,溫婉這個形容詞在她的身上彰顯的淋漓盡致。

  她時常苦笑,要是擱在古代,她這樣的女人應該是養在深院裡,哪能這樣拋頭露面。

  看似嬌弱的她其實性子烈得很,而且聽說她的背景很大,承德茶樓從開館到現在十幾年來,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什麼岔子。

  

  她給添了一杯茶水,遞到我面前,問我:「最近還好嗎?」

  我的手一直都是冰涼的,不容易捂熱,滾燙的杯子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我接過之後就一直捂著,笑著對她說:「還好,近來找了份新的工作,在惠生孤兒院裡教孩子們念書。」

  在聽到我說惠生孤兒院的時候,葉姐的眼神里明顯的頓了一下,旋即再問了我一句,「城北的惠生?」

  我點了點頭,抿了一口茶水。

  茶水在爐子裡突突的響,葉姐出了一會兒神,然後轉過頭來看我,「上次網絡出現的那些事情委屈你了。」

  我搖了搖頭,釋然的嘆了聲氣,「哎...已經過去了,再說我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打趴下的,很多時候別人越是打擊,我就越是有勇氣。」

  葉姐笑了一下,拉過我的手,她的手指柔弱無骨,像十八歲的女孩的手,她拍了拍我,半是惋惜半是憐愛,「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女兒,該多順心。」

  聽說葉姐膝下無子,傳聞她就是這樣被趕出豪門。

  我反手握著她的手,對她說:「以後你就當多了一個孩子,得空我就來看你。」

  這時背後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陣冷風吹了進來,開門的是茶樓里的茶侍,她說:「葉姐,慕予軒的貴客來了。」

  我一聽,連忙對葉姐點了一下頭,就去了慕予軒。

  推開門進去,地上是一雙鋥亮的高級皮鞋,到了晚上,茶樓的雅間裡都開著雅黃的燈,我順著燈光看了過去,之前萬萬沒有想到,裡面坐著的人竟然是靳凌恆。

  恆先生......

  原來靳凌恆就是恆先生!

  我突然想起禮堂里的那張照片,之前總覺得眼熟,現在想想那應該就是靳凌恆爺爺的照片,不僅年齡對得上,而且靳凌恆和他的爺爺年輕時有幾分神似。

  沒想到,惠生孤兒院是靳家的。

  我真是太遲鈍了。

  我的腳就停頓在門口,躊躇不前。

  他抬眼看了過來,嗓音低沉的說:「還不進來?」

  我脫去了鞋子轉身關上了門,走到茶桌旁,他抬了下巴,示意要我坐在從前的位置上。

  我想著今天本來就是來見恆先生的,管他面前是靳凌恆還是誰,我都只當他是惠生孤兒院的創始人家族的人,所以就坐了過去。

  端過茶盤,洗茶具烹茶。

  他靜靜的看著我,我以為我的功力已經足夠抵擋他的視線,奈何我還是高估了自己,我放下了手中的茶荷,看著他。

  我問他:「靳少為何要干預我的生活?早上是你打電話給院長要她給我加薪的對嗎?」

  「沒錯,是我。」

  他倒是坦誠,將我一肚子的話都堵了回去,我用力的吞咽了一下,不再看他,「上次在蘭苑你讓秘書給我的一百萬,我不收不是因為不想和你斷了關係,而是因為再沒那個必要,昨晚我會抓住靳少不放也是出於意外,並不是有意糾纏你,我希望靳少明白,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走的不是一條道。」

  茶水開了,他自顧的倒了一杯,醇厚的茶香瞬間瀰漫開來,在鼻間緩緩流過,他端起杯子放在唇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而後抬眼看我,「所以你現在是在跟我置氣,氣我當日在蘭苑說的那番話?」

  我一愣,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其實我的心裡還是有些惱他當日的做法,可是他畢竟失憶了,當日的氣焰我早已消了,更多的是覺得自己可悲,悲嘆命運總是將我和他牽連在一起,我躲也躲不開。

  他見我不說話,又是清冷的說:「那一百萬撕了,你給我的精神損失費我也不收。」

  我皺了皺眉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抿了一口茶水將杯子放下,「說說吧,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當日他口口聲聲說,五年前的事情就算他不記得了,可總有人會記得,那句話至今我還記在腦海里。

  我冷笑了一下,「靳少不是不相信嗎?」

  他頓了一下,說:「我自有判斷。」

  我心裡冷笑,站了起來,「恆先生既然已經見過我,我就不多留了,進惠生孤兒院任教是我憑自己的本事,希望恆先生不要一聲不吭的就將我辭退。」

  我拿過柜子上的包就要去開門,他卻占著腿長的優勢,先了我一步按在門上,抓住我的衣領就把我往回拉。

  「靳凌恆,你怎麼每次都這樣,你要殺要剮就不能幹脆一點嗎?」

  我掙扎著,他就打橫的將我抱了起來,他長腿一跨就坐在蒲團上,將我按在了他的懷裡,而後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

  那真的是小瓶子,只有我拇指一般長短粗細,裡面裝的是是深紫色的液體,在雅黃的燈光下閃著光,像是天上的星星。

  我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瓶子裡的東西很熟悉,只不過一時半會兒我想不起來它是什麼了。

  直到靳凌恆說:「從蘭苑離開後我就回了靳園,在東閣的角落裡發現了這瓶紫墨砂,後來我在網上搜索,當年在火山附近取得的紫墨砂顏料,全世界只有這一瓶,你脖子上的心形是我畫上去的對不對?」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