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給她點顏色瞧瞧
2024-06-04 08:35:54
作者: 楊紫之愛
柳芽兒不敢怠慢,急急忙忙起來穿衣服。
但越急越出錯,她掀棉被的時候動作太大,衣服掉床下了,撿起來穿好了,她又趕緊穿上褲子。
好不容易穿好衣褲,她下床趿拉著鞋就走,一邊走一邊拉外套的拉鏈,衣領亂糟糟的也來不及理。
鞋帶沒有綁,拖在兩邊,不小心踩著了,她差點摔個跟頭,頭撞在門上,痛得倒抽冷氣。
等她忙忙慌慌跑到二樓凌少川的房間時,凌少川的手上已經拿了一根軟軟的黑色帶子陰沉著臉在等著了。
「你的動作還真快!」他譏諷地說:「可惜還是超出了兩分鐘,你說吧,我該不該罰你?」
柳芽兒急忙解釋:「我已經很快了,但是……」
「你是說我在苛刻你是嗎?」凌少川冷冷地說:「你看看你這個樣子,衣衫不整,鞋帶不綁,如果這會兒來個客人,看見你這個樣子,人家會怎麼想?別人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
她表面上是他的女傭,自然不能讓人誤會他在跟她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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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被人誤會他跟這個土得掉渣的鄉下小女人親熱,凌少川覺得很掉價,也很生氣。
「這麼晚了,不會有人來。」柳芽兒辯解。
「柳芽兒!」凌少川大吼:「別跟我頂嘴!我警告你,從現在開始,你頂一次嘴,我就給你記下來,夠十次了受一次罰!這是第一次,你給我記好!」
「哦。」柳芽兒隨口答應。
凌少川覺得她還是不在意的樣子,他手裡握著的皮帶對她沒有絲毫的震懾作用,他的心裡更不痛快了。
偏偏這時候,胃餓得一陣痙攣,肚子也不合適宜地咕嚕嚕叫起來。
從李阿姨走後,他就沒吃一頓飽飯,可柳芽兒還自顧自睡她的覺,眼裡完全沒他這個人!
他今天非給她點顏色瞧瞧不可。
「為什麼不煮飯?」他喝問。
柳芽兒眨巴眨巴眼睛,說:「你不是不吃了嗎?」
「我什麼時候說不吃了?」
「我說把飯加水和菜倒在一起重新煮,可你全扔了,我就以為你不吃了。」
「你以為?」凌少川真的要被柳芽兒氣瘋了:「你想把我活活餓死是吧?我餓死了,你就可以霸占凌家的財產了?我知道你這女人貪心,但沒想到你貪到這種地步!」
「我沒有!」柳芽兒憤怒了:「我不稀罕你家的錢……」
「不稀罕?不稀罕你會爬到我床上來,死乞百賴嫁給我?」
柳芽兒委屈得想哭,卻硬忍著:「我沒有,是你跑到我床上來占我的便宜……」
「你還嘴硬是不是?」凌少川大光其火。
就算世上的女人都死絕了,只剩了她一個,他也不可能去睡這麼土氣的女人!
「我又沒有說錯,本來就是你跑到我床上來的……」柳芽兒還在不知死活地抗議。
她的倔強引發了凌少川更大的怒火。
他覺得這種鄉下來的女子都有一種野性,就像一匹在野外跑慣了的烈馬,不馴不服,所以他很有必要儘快在這丫頭面前樹立起威信來。
他要讓她怕他,要讓她聽見他的聲音就發抖,要讓她對他的每一句話都記憶深刻,永遠都不敢忘記!
那麼,對她,就絕不能手軟!
只要她犯了錯,他就一定要狠狠教訓她,觸及她的靈魂。
他將皮帶指著她,暴吼:「把衣服脫了!」
「幹什麼?」柳芽兒不解地問。
「受罰!」
傾心愛著的女友不是處-子之身,突然結了婚的妻子土得讓他無法忍受,這兩件事情無巧無不巧地趕在了一起,他的心情自然不好,現在他的心理幾乎有一點病態!
病態的心理需要找一個發泄口,現在在他面前的人只有柳芽兒,那就註定了這個可憐的小女人必然會成為他發泄怒火的出氣筒!
「受罰為什麼要把衣服脫了?」柳芽兒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他。
「你廢話很多是不是?叫你脫你就脫!」凌少川揚起手:「快點!」
柳芽兒抬頭看著他手裡的皮帶,一臉的懷疑和猶豫。
他咬牙切齒地說:「你自己不脫,我就給你扒個精光!」
柳芽兒不敢再倔了。
如果柳芽兒這時候認錯,說她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一定要乖乖聽話,馬上去煮飯,或者她哭起來,凌少川對她的懲罰就會停下來。
他並不是一個殘暴的男人,更不是一個沒有人性的虐待狂,他只是想給她一些教訓,教她不准偷懶,學會守他這裡的規矩!
但柳芽兒沒有求饒,她看著他手裡的軟皮帶,臉上的表情並不怎麼害怕。
凌少川覺得,她這種表情是對他的一種蔑視。
「轉過去!」他吼。
柳芽兒轉身,將背向著他。
凌少川看著她的背,雖然隔著內衣,他也能看出這個背很瘦削,過了好一會兒,他都沒有動。
柳芽兒也不動。
從小長到這麼大,柳芽兒沒有挨過打,爸爸對她很有耐心,就算她不小心犯了錯,爸爸也只跟她講道理。
柳芽兒很懂事,在爸爸眼裡,她是一個特別乖巧的孩子,在鄰居眼裡,她也是一個孝順的好女兒。
她不知道挨打是什麼滋味,更不知道皮帶抽在身上是什麼滋味。
凌少川站了好一會兒,問:「你錯沒有?」
柳芽兒倔強地說:「錯沒錯,我說了不作數,你不就是想打我嗎?既然你說我錯了,那你就打吧。」
凌少川的頭一熱,他覺得自己被柳芽兒羞辱了!
如果這一鞭子不打下去的話,他就再也不能在柳芽兒的面前樹立起他的威信了!
他的手突然一揮!
「啊!」一聲慘叫從柳芽兒的嘴裡傳了出來!
一種火燒火燎的感覺瞬間從背上傳來,她的脊背猛然向下一沉,站立不住,摔倒在地。
她想過會疼,但她想不到會有這麼疼!
看到柳芽兒背上的血痕,凌少川的心緊縮了一下,但時間很短暫,短暫到可以忽略不計。
他知道這根皮帶抽在身上有多痛,因為他嘗到過這種滋味。
上初中的時候,他跟同學打架,把同學的腿打折了。
同學的家長找上門來,正好父親在家裡,暴怒的父親不由分說,抽出這根帶子,劈頭蓋腦一陣亂打。
凌少川從頭到腳都挨上了,背上和腿上全是血痕,疼了半個多月。
那是父親唯一一次對他使用這根皮帶。
在這之前,父親對他的懲罰方式,總是關禁閉。
他就像父親手下的一個小兵,一犯了錯,就被關禁閉。
關在小黑屋裡,三天不准出來,每頓飯送進去,吃了又關上。
三天後,父親將他放出來,要他說錯在哪裡了,父親為什麼會關他。
如果說不出來,會接著關,直到他說出父親滿意的答案為止。
父親很少在家,但父親只要一回來,凌少川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乖乖地夾著尾巴過日子。
雖然父親並不怎麼打他,但他就是怕父親。
直到現在,一聽到父親的聲音,他就情不自禁地緊張。
陸雨嬌曾經問過他:「少川,我真不明白,你本來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怎麼會怕你爸怕成這樣?你爸說句話,你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凌少川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我如果知道為什麼就好了,那我也不用怕他了!」
是啊,他如果知道自己為什麼怕父親就好了,他就真的不會那樣怕他了。
這是因為從很少的時候,父親的威嚴就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所以長大後,他見到父親就有一種條件反射一般的心理,就像小偷見了警察,除了躲還是躲。
那年父親唯一打他的那一次,卻令他終生都難以忘懷,直到現在,他都記得那皮帶抽在身上的滋味。
那種痛,真的能夠觸及靈魂!
他想,柳芽兒今天挨的這一鞭,應該觸及到了她的靈魂深處吧!
看見柳芽兒好一會兒沒有爬起來,他冷冷地說:「起來!」
柳芽兒動了動,沒有起來。
她此刻心裡很亂,很委屈,她覺得凌少川是故意的,他故意找這種藉口來懲罰她。
她想,也許她跟他來就是一種錯誤,但她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另外一種選擇!
凌少川看到柳芽兒沒有動,心裡又有了怒氣,覺得他對她的這一點點懲戒沒有起到應該有的作用,他的話,她居然可以充耳不聞!
「你不想起來是不是?如果你想多挨幾下,我不反對,那你就趴在地上好了!」
說著,凌少川再一次圈起了手裡的皮帶。
柳芽兒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凌少川看到了她眼裡的委屈和不解,但不為所動。
柳芽兒慢慢爬了起來。
凌少川說:「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懲罰你?」
柳芽兒閉緊嘴巴不說話。
凌少川語氣再度變冷:「你聽清楚我的另一條規矩,我的問話,你必須回答,否則,將和頂嘴受到一樣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