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入宮,侍疾
2024-06-04 06:17:04
作者: 兜兜里有元寶
仿佛過去了許久,君莫離慢慢推起鳳涼玥,看著她擔憂眉眼,擠出一絲笑意,「放心,我沒事。」
鳳涼玥點了點頭。
「王爺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君莫離將外衫換下,穿上平日上朝都不怎麼穿的蟒袍,「入宮,侍疾。」
鳳涼玥疑惑,「侍疾一般都是後宮嬪妃做的,此時入宮,怕是進入不了聖殿的吧。」
「君承武已經入宮了,雖然現在他的勢力已經不足為患,但暗中還有個君御霖,如果他趁亂做些什麼的,恐怕皇宮會陷入混亂。」
君莫離看著女人為他繫著腰帶,聲音低沉道。心中又默道,沐嫣菀此時,應該也會想著離開皇宮,庇護她的大樹倒了,她定會找退路離去。
「我也想和王爺一同入宮。」
鳳涼玥為君莫離更衣之後,抬眼殷殷看著。
「不行,宮中若是混亂,我一時護不到你。」
君莫離鄭重說道,「在王府里安全。」他這一次,已經將王府里尤其是芳華園,徹底的保護起來,絕對不會再發生之前的事情。
可鳳涼玥總感覺有事發生,心中七上八下。
她隱隱有預感,皇位不會那麼容易的傳下來。一想到君莫離在危險中,她就心慌的不行。
「放心吧,本王真的不會有事的,你就在府中等我,照顧好安安。」
最終,鳳涼玥還是妥協的點了點頭。
送了君莫離離開之後,她又不放心,做什麼都沒有心思,一顆心拴在男人身上也跟著飄走了。
錦枝嘆了口氣,也沒辦法開口勸,她能做的,就是警覺一些,好好照顧小殿下和主兒。
芳華園已經被保護起來,她知道虛淵也在,還有不少的七殺閣的兄弟。
這一次,他們只做好這一件事,不管哪裡出了問題,都不會擅自離開晟王府。
窗紗晃動了下,鳳涼玥愣了下,看著一人推門走了進來。
神思被拉回,詫異的開口。
「君子卿,你怎麼來了?」
他在府中養傷她是知道的,因為師父最近一段時間都住在平王府里。他們已經許久未見,忽然看到,驚喜是超過驚訝的。
君子卿依舊是一派溫柔模樣,進門便看到女人發呆,心中猜出幾分她在擔心什麼。
「聽說全京城裡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你這裡了,來躲躲。」
鳳涼玥又愣了下,半晌才確認,君子卿也會說玩笑話了。
「你來了,我就更安全了。」
她道了句,讓君子卿坐下。
月白色的長衫垂下,君子卿坐下後,看到桌上的沾著水畫的圈,淡淡笑了下,「心裡不靜?」
鳳涼玥點頭,坦然道,「的確不放心宮中,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放心吧,皇兄不會有事的。」
經歷了這麼多,君子卿十分相信君莫離的本事。不然也不會放棄,放棄守護在這個女人身邊的機會。
「可我總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鳳涼玥說完,看向君子卿,「倒是你,沒進宮可以嗎?」
就算不是去侍疾,皇嗣也是要在宮中等候的。
「沒關係,皇位也不會是我的。」
他不過是個有今天沒明天的人,雖然有神醫的調理,他還是感覺到一日日的,身體力不從心下去。
鳳涼玥知道君子卿從不關心皇位,便沒有多想。給他斟了杯茶,「這樣也好,不然承受的太多,會失去更多的自由。」
就像是現在,她擔心君莫離,又擔心即將迎來的風雲變幻。
「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君子卿淡淡笑道。
鳳涼玥也笑了,他總是能看出她心中所想,又能恰到好處的開解到自己。
……
皇宮中,氣氛異常的沉重。
從入宮開始,就感覺到人人警惕,戰戰兢兢。
尤其是從銳王和晟王相繼入宮之後。
「五皇子已經在御龍殿外了。」
姜堰從宗人府出來之後,就知道御龍殿發生的事情。換洗過後,便又入了宮。看到君莫離之後,直接走了過去。
「你沒事吧。」
看了眼姜堰,君莫離低聲問道。
「還沒進去多久就出來了,沒事。」姜堰感激道,「多謝晟王了。」
君莫離淡淡看他一眼,但其中卻有許多意味。
「還是謝清韻吧。」
姜堰神色頓了下,想到在御龍殿中的人,心中一緊,她現在一定會很傷心吧,也很自責吧。
可讓她這麼自責的人,追究根源卻是自己。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御龍殿外。
程鷹帶著禁衛軍守在殿外,兵甲森寒,威勢十足,震懾著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遠遠的,看到君承武黑臉站在那,面對著程英,卻又無可奈何。
「好,好一條晟王的走狗,你怕是忘記現在的聖上是誰了吧。」君承武被氣不輕,諷刺的話脫口而出。
君莫離冷笑著靠近,君承武這幅面孔,他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假裝中毒之後,君承武興奮的以為馬上天下就握在他手中。現在,他很好奇對方親眼看到自己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五皇弟也在。」
這一聲五皇弟,聽在君承武的耳中覺得諷刺的很。
他猛地轉過身,臉上表情有瞬間變幻太快的扭曲。親眼看到君莫離就站在自己面前,他恨得攥緊拳頭。
「你將父皇氣的病重,還有什麼臉過來?」
君莫離依舊冷笑著,踱步緩緩靠近,聲音低沉反問,「你給本王下了毒,看到本王毫髮無損的站在這裡,很生氣吧。」
說完,果然看到君承武的臉色又變了。
君莫離的臉色驟然冷凝下來,陰沉的讓人害怕。
他壓低聲音,對君承武說道,「如果還想要這條命,就從這裡離開,不然……」
不然怎麼樣最後也沒有說出口,但君承武感覺自己脖子上像是又一把刀架在那裡,讓他整個人感覺涼颼颼。
沒出息的,還往後躲了下。
君莫離站直了身體,面色依舊冷著,「你做過那些事,父皇以前可以保你,可以後沒人能保你。你現在聽本王的話,最後留你一命,還是沒有問題。」
君承武死死攥著拳頭。
留他一命是什麼?趕出京城,流放封地?那樣還不如讓他搏一次之後死了來的痛快。
對皇位的執念,讓他難得的有了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