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雲隱計謀
2024-06-04 06:03:21
作者: 兜兜里有元寶
幸好,腦子裡面的東西,除了本人,別人一概不知。
君御霖是真的不想和這白痴一樣的李德交談,但他面上仍不顯:「李公子,本王還有要事,麻煩李公子讓一讓。」
要事?今年的君御霖不是主持人了,他還能有什麼要事?
李德忽然笑了起來。
「三皇子你的要事……大伙兒誰都知道今年又不是你來做主持,你能有什麼要事?」到底是玩不了心計的人,李德毫不顧忌地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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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離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這個不長腦子的!遲早有一天要讓他好看!
可另一邊,君御霖又在心中暗暗叫苦:為什麼每次遇見李德,這李德總是要當著不該當的人的面給他難堪?
真不知道這李德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這麼短短的時間之內,這種頻出的難堪都快把他弄瘋了。
此刻,他的面色已經完全冷了下來:「李公子,本王除了秋獵,就不能有其他要事了?」
君御霖雖然野心很大,但平時待人也都是頗為和善,周圍的世家公子也都是第一次看見君御霖釋放氣場,整個獵場瞬間寂靜無聲。
李德也不是完全的傻,他至少已經感受到了君御霖厭惡的情緒。他不明白君御霖為什麼會厭惡他,但至少他知道一定是因為自己說錯了什麼。
但李德也是第一次討好別人,一向驕傲自負的紈絝想奉承別人卻不敢奉承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彆扭,雖然生在官吏之家,但比起他成了人精的父親,李德怎麼看奉承人的動作怎麼僵硬。
「既然三皇子有要事在身,還是及早去處理,以免拖了三皇子的急事。」李德身邊多多少少還是有人能看懂臉色,便齊聲作揖道。
君御霖眼底閃過一絲讚賞,看來除了這李德,其他人分明就是看得清形勢的人。
待眾人話音剛落,君御霖就一拂廣袖,避開了李德一行人。
毫無疑問,獵場內被李德搭了一番話這種事,在他心中,是真的有些膈應。
李德是什麼人?京城中赫赫有名的人,浪蕩紈絝,沉戀女色,不學無術,和壞的東西扯邊的都有他。若是和這種人扯上關係,父皇會對自己有好印象麼?
君御霖是真的想不出李家到底是怎麼養出這樣一個極品來的。
但他躲著李德,不代表著李德就會躲著他。下午,李德就前來帳前找了君御霖。
「三皇子,在不在?」李德得了自己父親要和君御霖打好關係的指令後,一刻不停地騷擾人。
吏部尚書也只是視為對李德的歷練,若是等他駕鶴西去的時候,李德還學不會自保的話,那麼他們李家這一脈也算是到頭了。
至少無論怎麼樣,李德至少還要學會奉承大皇子或未來李家的當家人,讓大皇子或未來的李家能保得了他這個紈絝的性命。
吏部尚書不求李德能有什麼位極人臣,桃李滿天下的情懷壯志,只要求他能自保。
「我家三皇子不在!」三皇子身邊伺候的帳人一臉不耐煩,語氣也很是生硬。
而三皇子君御霖此刻正在帳內淡淡地抿著茶,聽著帳外的聲響,冷笑一聲。
「真是煩人。」君御霖嗤笑了一聲,但轉念想到自己就算此時對李德避而不見,獵場上也是始終要見的。
不管私底下怎麼傳,如果這件事被擺到皇帝面前,他當著眾人的面又該如何拒絕李德的要求?若是被皇帝知道了他們兩有私交,恐怕在父皇心中,他就要和紈絝扯上關係。
君御霖是真的不喜歡與白痴一般的人交談,但他若是不與李德好好談談,想必李德必然會搞砸了他秋獵準備實行的的計劃。
比起利益……
君御霖起身走到帳前,淡淡地瞥了一眼帳內伺候的人:「本王不過是休息了一會兒,你也犯不著為了本王的休息拒迎客人,這樣豈不是失了禮數?」
君御霖的話中帶著指責的語氣,帳人果然跪了下來,「是奴才愚笨,還是三皇子您思慮周全,可是殿下,奴才覺得您也該休息了。」
「無妨。」君莫離擺了擺手,「讓李公子進來。」
李德自然也聽見了帳內的對話,他進來後顯然是剛學了一套奉承人的話,一進來立馬開口道:「三皇子,我一直覺得您天資不凡,此時聖上秋獵,不知三皇子你有沒有覺得這是一個大好時機?」
「哦?什麼大好時機?」君御霖倒是有些訝異,挑眉問道。
他並不指望這個紈絝嘴裡能說出什麼,他只希望這人能識趣,在秋獵的時候不要糾纏上他。
李德正要開口,只見身著尚書府下人服的一名小廝匆匆地趕了過來,在兩人交談的時候小廝突然進入君御霖的帳子裡。
小廝道:「李尚書要找李公子。」
「我爹找我?」聽到李尚書要找他的時候,李德訝異地指了指自己。
「尚書大人讓公子趕快去皇上那邊獵場一趟。」來報信的小廝低著眉頭,看起來頗為溫順恭敬地道。
李德立馬站了起來,一股濃重的脂粉味朝著君御霖撲面而來,君御霖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快!快帶我去!」李德知道自己的爹無事不會平白找他,不然也不會直接將地點約在皇上所在的獵場。
「那我便不留李公子了。」君御霖抿著瓷杯里的茶水,道。
李德沒有君御霖的閒心,他連忙起著身,一個都沒有停留地走了。
……
「你,你是誰?你要帶我去哪裡?我告訴你我可是吏部尚書的獨子!得罪了我爹你們都沒有好果子吃。你們快點放我下來!」一個被麻袋完完全全套住的人在荒郊野嶺里大喊著,掙扎著。
可是周圍仍舊是荒無人煙。
李德不停地掙扎,久了,他的四肢漸漸麻了,精神也漸漸消極起來。
「爹,娘,救我……」李德落下兩滴眼淚,成了山谷里花兒的化肥。
次日正午,吏部尚書終於發現他的兒子竟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