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不在你怎麼辦?
2024-06-04 05:28:02
作者: 牛奶糖
冰冷的語氣,宛若一盆冷水,讓林若雅終於回過神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自從上一次下套的事之後,林若雅就有幾分害怕嚴以崢,她忙不迭的解釋,「我只是很吃驚,他們都說您已經走了,怎麼……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林若雅解釋的慌忙,可嚴以崢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這個林若雅,之前給他下套他就已經想要處理她了。但那個時候看在LoveMe代言人已經簽約了的份上,他才暫時沒有跟她計較。
可她倒是好,竟然敢招惹到曲晴身上來了。
真特麼找死。
「阿金。」他冷冷開口,旁邊的金特助立刻就回過神來,迅速的將拉著曲晴的兩個助理給拉開了。
曲晴好不容易恢復了自由,踉蹌的想要站起來,可不想因為腰上剛才被林若雅的指甲油瓶子給撞出了淤青,稍微一用力就一陣刺痛傳來,她一個沒注意,就差點膝蓋一軟再次摔到地上。
幸好嚴以崢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沒事吧?」他低頭,看著身邊臉色蒼白的女人,眉頭緊皺。
曲晴輕輕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而一旁的林若雅,這時候也隱隱感覺到不對了。
「等等。」她慘白著臉開口,「嚴少,您認識這個女人?」
嚴以崢這才終於抬頭看向她。
只不過那眼神,冰冷的可怕。
「不錯。」他冷笑,「她脖子上的這個項鍊,就是我送的。」
一句話,好像是交代了曲晴和他的關係,但卻又留了極大的空間給人想像。
林若雅的臉色在瞬間就白了。
她看著眼前的嚴以崢和曲晴,只見曲晴無比自然的倒在嚴以崢懷裡,幾乎灼疼了她的眼!
「不!」她失聲尖叫,原本漂亮的臉扭曲的近乎猙獰,「嚴少!我不信!我不信你會看上這種女人!」
林若雅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嚴以崢的。
或許第一次在宴會上見到他的時候她就已經不可自拔的愛上了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所以向來高傲的她一次次的放下身段對他示好,為了得到他,連下套這種下三濫的方法她都用出來了。
可就算如此,嚴以崢都不正眼看她一眼。
但對她總是不屑一顧的嚴以崢,竟然看上了曲晴?這麼一個陸氏的小員工?
憑什麼!
嫉妒在瞬間蒙蔽了林若雅的眼,她猩紅著眼死死盯著嚴以崢,似乎想要他給她一個交代。
可嚴以崢只是冷笑一聲。
「我嚴以崢看上什么女人,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他冷冷開口,「林若雅,你只需要知道,你動了我的人,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阿金!」
「是!」
金特助很快過來,一把按住林若雅。
林若雅身邊的助理和保鏢想過來阻止,可看見嚴以崢冰冷的神色,他們又都不敢動彈了。
林若雅就這樣被生生的按著跪倒了地上。
而與此同時,嚴以崢已經拿起林若雅放在旁邊的指甲油,塞進曲晴手裡。
曲晴一愣,抬起頭,就看見嚴以崢冰冷眉眼。
「隨便倒。」只聽見他冷冷吐出三個字。
曲晴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嚴以崢話里的意思——
他是讓她以牙還牙,將指甲油倒在林若雅身上。
一旁的林若雅也聽明白過來。
出道那麼多年,早就已經習慣了頤指氣使的林若雅哪裡受的了這個侮辱,她幾乎要氣瘋了,瘋狂的掙紮起來,大罵:「曲晴,你敢!我看你敢對我潑指甲油!」
此時的林若雅簡直就跟一個潑婦一樣,完全沒有平日裡女神的形象,曲晴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著指甲油轉向她。
「林小姐,其實我們兩個人本身是沒什麼恩怨的。」她開口,「但今天的確是你太過分,我說起來只不過是原數奉還罷了。」
說著她一把將手裡的指甲油潑到林若雅身上。
林若雅身上昂貴的名牌長裙在瞬間就變得一片斑駁。
「曲晴!」
林若雅整個人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耗子一樣,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幾乎要戳破人的耳膜。
曲晴被吵得有些受不了,倒退一步正準備把剩下的指甲油的放回去,可不想腕子突然被人一把抓住。
她抬頭,就看見嚴以崢冰冷的眸子。
「這樣就滿意了?」他冷冷開口,語氣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你這麼沒用,我不在你是不是怎麼被人弄死都不知道?」
曲晴一怔,還沒來得及反應,嚴以崢就已經從背後一把抱住她。
瞬間,她整個人僵住。
嚴以崢從身後環抱著她,手抓著她的胳膊,一時之間,她整個人都變成在他的操控之下。
「我教你。」他貼在她的耳畔,低聲開口,「有人欺負你,就必須要百倍千倍的還回去!」
話落,他一把抓住曲晴的手,朝著林若雅那張漂亮的臉蛋潑上去!
「不!」
林若雅失聲尖叫,可那鮮艷的紅色還是迎面而來。
瞬間,那原本精緻的臉就變成了一片鮮紅。
「咳咳!」甚至還有一部分指甲油潑到了林若雅的嘴裡,刺鼻的味道傳來,她整個人蜷縮的劇烈咳嗽起來。
可嚴以崢似乎還覺得不夠。
「再開一瓶。」他冷冷開口,一旁的保鏢就立刻又擰開了一瓶指甲油遞上來,嚴以崢放進曲晴的手裡,二話不說,又是一瓶潑在林若雅臉上。
如此這般,第三瓶,第四瓶,第五瓶……
眼看桌子上的指甲油一瓶瓶的少下去,曲晴終於有些於心不忍了,「嚴以崢,夠了吧?」
而此時的林若雅,已經是被潑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指甲油糊了她的眼,鼻子和嘴巴里都是那刺鼻的氣息,她聽見曲晴的話,趕緊掙脫金特助的鉗制,整個人連滾帶爬的過來,哭著喊:「是……嚴少……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
嚴以崢其實也擔心這些刺鼻的指甲油會傷害到曲晴肚子裡的孩子。見林若雅已經受夠了教訓,他便將手裡最後一瓶指甲油摔在她的臉上。
「林若雅,這只是給你一個警告。」他冷冷開口,「如果以後再讓我知道你招惹曲晴,可就不是幾瓶指甲油那麼簡單的事。」
「我……我知道了……」
林若雅戰戰兢兢的應著,滿面惶恐的目送嚴以崢和曲晴離開化妝間。
直到看見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她才猛地爬起來,衝到化妝間裡自帶的水池裡,拼了命的洗自己的臉,一口口乾嘔在水池裡。
旁邊的助理慌亂的迎上來。
「若雅姐,您沒事吧?」
可林若雅卻是一把推開她們。
她抬起頭,看著鏡子裡滿臉通紅無比狼狽的樣子,手緊緊握拳,眼底的恨幾乎要噴出來!
「曲晴……」她咬牙切齒的開口,每個字都染著極致的恨,「你給我等著,我總有一天要讓你付出代價!」
與此同時。
地下車庫。
曲晴跟著嚴以崢上了車,可一路上兩個人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在車上坐定,她才終於壯著膽子,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身側的男人。
雖然和嚴以崢說不上認識很久,但她還是看出來了——
嚴以崢生氣了。
而且是非常生氣。
她著實摸不准嚴以崢在生氣什麼,只好閉上嘴,悄悄的將身子往離嚴以崢遠一點的地方挪了挪,以防這位陰晴不定的大少爺過會突然抽風禍及池魚。
可不想,她才剛挪動一下,就又扯到了腰上的傷口,她整個人頓時疼的倒抽了口冷氣。
嚴以崢敏銳的轉過頭來,「怎麼了?」
「沒什麼。」曲晴勉強扯起嘴角想裝作沒什麼事的樣子,但這又怎麼可能逃得過嚴以崢的眼睛。
他一把按住她,手覆上她的腰。
「嘶……」曲晴疼的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了。
「這還叫沒事?」嚴以崢的臉色愈發難看,抬頭吩咐金特助,「去最近的藥店。」
車子很快停到拍攝基地附近最近的藥店,金特助急匆匆的下車去買了活血化瘀的藥回來。
她一臉驚慌的看著嚴以崢,「你要幫我塗藥?」
嚴以崢好看的眉尾挑起,「不然呢?」
曲晴一下子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嚴以崢是什麼人物,從小到大都只有別人伺候他的份兒,誰有這個福分,親自讓這位太子爺動手照顧?
曲晴此時的心情與其說是受寵若驚,更不如說是有些詫異,她憋了好久,才終於憋出一句:「這……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嚴以崢卻只是不耐的挑起眉,「你渾身上下我哪裡沒看過?」
曲晴:「……」
雖然很不願意,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嚴以崢這話是對的。
而前面的金特助,已經非常有眼力勁兒的拉上了車子隔板。
一時之間,狹隘的空間裡,只剩下曲晴和嚴以崢兩個人。
白皙的皮膚好像雪一樣乾淨,只是在左背的地方有一條蜈蚣一樣的舊疤,破壞了美感。
嚴以崢不由皺眉,伸手覆上她左肩上的傷口,「這個傷疤是怎麼回事。」
這是小時候留下的了。」她捂著裙子,輕聲回答,「小時候我跟爸爸媽媽一起去郊遊,曲暖的娃娃掉進了石縫裡,因為那是曲暖最喜歡的娃娃,所以爸爸媽媽讓作為小孩子的我鑽進去拿,這個傷口就是那時候劃傷的。」
曲晴說的漫不經心,可嚴以崢的手卻是不自覺的握緊了。
在找到曲晴之前,他當然調查過她的背景,所以他很清楚曲晴是被收養的。
但他倒是不知道,她是在這麼一個環境長大的。
感到身後的男人許久沒有動彈,曲晴忍不住微微側過頭,「嚴以崢,你還給我擦藥麼?」
嚴以崢這才回過神,將目光落在曲晴腰上的傷口上。
青色的一小塊,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分外刺眼。
嚴以崢揉上她的傷口。
車廂內一下子變得很安靜,只能聞到淡淡的藥油味。
曲晴覺得有些尷尬,只能沒話找話的輕聲開口:「嚴以崢,你不用回公司去忙麼?」
「忙什麼?」
「你剛才在化妝間的時候不是接了個電話麼。我看你那時候臉色不太好,以為是你公司出了什麼事。」
嚴以崢愣了一秒,才想起剛才慕止寒的那個電話。
他的手,突然不自覺地用力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