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真虞姬假霸王（三合一）

  齊悅手裡拿著IPAD翻看著《霸王別姬》相關的話題和討論。

  看到《霸王別姬》未播先火，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畢竟曾經自己差點就成為這部電影的主演之一。

  只不過是因為自己耍大牌而失掉了這次機會。

  播放器里播放著《赤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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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似乎對曲傑的唱功不怎麼欣賞，自語道：「完美戲腔？這難道不是戲曲人最基本的功底？」

  「現在的粉絲真是越來越沒分辨能力了。」

  「如果我來唱……」

  他自認為可以比曲傑唱得更好，更完美。

  但好像自己已經錯失了這樣的機會。

  如果我當初拿下了程蝶衣這個角色，那這首《赤伶》安神會不會給我唱呢？也許我的事業也會因此進入一個新高度。

  他這麼想著。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想到這些他就感到有些後悔。

  但同時對《霸王別姬》的好感度也再次拉低，嗯，人都是得不到就會貶低，生恨。

  齊悅也就這樣莫名其妙恨上了這部電影。

  「這些粉絲是瘋了嗎？」齊悅不爽道，「都還沒看就這般追捧？到時候噁心到吐就有意思了。」

  「我倒要看看這部電影到底怎樣。」

  他抱著一種「雞蛋裡挑骨頭」的心裡，打算親自「試毒」，然後寫一個「觀後感」，將觀眾們勸退。

  只要《霸王別姬》火不起來，他心裡就會平衡許多。因為那樣他就可以說，當初我看了《霸王別姬》的劇本就知道它火不起來，所以我拒絕了。

  這樣會顯得自己很有逼格和操守。

  當然也保全了自己的顏面。

  助理幫他搶到了票。

  而且還是《霸王別姬》的首場票。

  中午十二點，當《霸王別姬》首映禮結束，齊悅戴著口罩墨鏡混進了電影院。

  慶幸的是沒有人認出他。

  但不爽的是：竟然沒人認出我！

  從踏進電影院的那一刻起，他的心緒就變得極為複雜起來。

  好像在踏入電影院的那一刻，他的明星光環將不復存在。

  他的座位在最後排。

  旁邊是一對恩愛的情侶，前面是四個嘰嘰喳喳的大學女生，看樣子應該是一個宿舍組團來看《霸王別姬》的。

  電影還沒開始，他們都在討論著與之相關的話題。

  「我真的太可曲傑的顏了。」

  「我覺得他唱歌最好聽，赤伶的戲腔部分，第一次聽我真的聽到高潮了。」

  「額……你也太誇張了吧，那我們怎麼沒聽到你浪叫啊？」

  「哈哈哈，你們也太污了……反正我現在是曲傑的粉絲了！嗯，當然安神還是我的順位第一男神。」

  「我聽說當初選角的時候，最開始好像不是曲傑。」

  「那是誰？」

  「好像是齊悅。據說是因為耍大牌，所以最後沒有用他。」

  「還好沒有用他，我最討厭的就是他！！！要是他演程蝶衣，我保證不看！」

  「我也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對他喜歡不起來。」

  「可能是永遠一副拽拽的樣子吧。」

  「他演的那什麼電影來著……變態殺手？反正記不清了，反正看一次我想摔一次手機！他演變態也太變態了！」

  「哈哈哈，大家都把那部電影叫《殺手有毒》」

  前面四位大學女生聲音不小，在他們後面的齊悅聽著簡直想打人。

  最討厭我？

  我演的變態太變態？

  變態不演得變態那還叫變態嗎？等等！我把我自己給繞進去了……總之變態就該有變態的樣子！

  殺手有毒！

  這不正是我演技好的佐證嗎？

  心中的怒氣愈發大了，偏偏他還不能和這些人一般計較。我可是明星，大明星，算了，總有人不喜歡我……可是，當著我的面吐槽我，真真的！就很難受！

  齊悅只能忍著。

  終於影廳內燈光暗了下來，一段短小的GG後，《霸王別姬》開始播放。

  故事開頭，

  晚年的段小樓和程蝶衣來到空無一人的京劇院，二人的步態和口氣步態一樣。程蝶衣很平靜，段小樓有些頹廢。

  經過歲月蹉跎的霸王已經沒有了王者之氣。

  影片以這樣的方式引入，仿若很多小說中常用到的楔子，為故事奠定了悲涼的基調。

  很多人看完這裡，心頭都已經開始堵著了。

  心緒不由自主進入了一種奇怪的沉重狀態。

  歷史的回憶在聚光燈從舞台打下的那一剎那開始展開。

  忽然，

  畫面轉為黑白。

  妓女和她的兒子匆匆忙忙行走在人來人往的街市之中，妓女沒有任何台詞，但卻通過幾句「常客」的台詞和她的幾個動作，便已經將妓女的人物形象立了起來。

  鏡頭轉向戲班。

  這時綽號小石頭的段小樓正在接受師傅的責罰，趴在板凳上被師傅抽屁股。

  小石頭被揍的時候畫面漸漸從黑白過渡到彩色。

  與此同時妓女帶著兒子來到戲班求班主收留，這段戲不長，但妓女的演技卻是炸裂，眼神、姿態、小動作的絕妙配合，將人物的光彩、神韻表現得淋漓盡致。

  「不是養不起！實在是男孩大了留不住。」

  「這才來投奔您來了，您老好歹收下他。」

  「您只要收下他，怎麼著都成啊。」

  「您別嫌棄我們。」

  然後她跪了下去。

  這一跪嫵媚撩人，這一跪風情萬種。其中有百般的無奈和心酸，又有作為這個職業的卑微與討好。這一跪滿是風塵，這一跪儘是人生。

  就這樣那個妓女的孩子進入了戲班，最終成為程蝶衣。

  這裡咱們就全程以程蝶衣來稱呼他吧……

  戲班裡學戲的孩子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成為角兒。

  但成角的機率極小，要想成角，就得付出慘重的代價和努力。電影從幾個側面展示了戲班裡孩子的訓練。

  其中就有程蝶衣被開腿的鏡頭，程蝶衣痛得哭喊大叫，極為痛苦。

  「要想人前顯貴，您必得人後受罪。」

  看到這觀眾們已經被深深觸動。

  這句台詞極具穿透力，直入人心。

  無論是歷史的過去，還是經濟高速發展的現代社會，人們都有一個共識，即這個美好世界的背後，隱藏著深不見底的真實和殘酷。

  物競天擇。

  這是世間萬物的存在的根本。

  似乎生命永遠都在無休止的弱肉強食，文明不過是一件華麗的外衣，將這層外衣剝除，你會看到一張張猙獰的嘴臉和腐朽的內在。

  現代人的壓力都很大，大家瘋狂內卷，捲成捲毛狒狒。學生面臨著嚴峻的升學壓力，應屆畢業生為了一份工作你爭我搶，職場的老油條天天擔心三十五歲危機……

  大家都在說躺平。

  但誰又敢躺平呢？

  每個人都在殘酷的競爭下積蓄著力量，負重向前，希望能看到那一絲希望的光亮。

  人人都想人前顯貴。

  人人都在人後受罪。

  引起觀眾的強烈共鳴。

  齊悅對此的觸動也極為巨大，娛樂圈本來就水深，要想出頭，就如這句話說得一般，背後不知道默默付出了多少，才最終有資格出現在熒幕上，舞台上。

  深刻。

  直入靈魂。

  本來對這部電影有著很大的偏見，但看到這，他漸漸削弱著這種偏見。也許這真的是一部了不起的作品。當初看劇本時他只是粗粗瀏覽，直到現在看到成片，他才意識到，自己或許真的錯過了什麼。

  電影還在繼續。

  程蝶衣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他缺少安全感。他最想要的也是這種安全感。所以在戲班裡，他選擇出逃。

  但逃出去後，

  他看到了舞台上的霸王別姬，他看到了一個完美安全的世界，虞姬永遠愛著霸王，霸王也永遠守護著虞姬。

  程蝶衣想要成為舞台上的那個角兒。

  逃出戲班的他選擇了回去。

  但想要成為角兒，面臨的痛苦和考驗比他想像中還要嚴峻。要想成為角兒，他必須扭曲自己的本性。

  戲詞需要唱「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

  但程蝶衣總是唱顛倒，「我本是男兒郎……」

  他無法漠視自己的性別。

  他認為戲曲是人生的一部分，戲曲應該和本身統一，所以他無法接受「我本是女嬌娥」。

  為此他遭受到了殘酷折磨。

  「你本是什麼？」

  「我本是……男兒郎。」

  程蝶衣無法接受性別的倒錯。

  扭曲自己的本性是一個痛苦的過程，蝶衣掙扎在冰與火的邊緣。師傅告訴他「人都自個兒成全自個兒」，段小樓逼他改口。

  他進行經歷了激烈的爭鬥，最終終於被被徹底掰了過去。

  他屈服了。

  流暢唱出了「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從那一天起他真正成為了程蝶衣，真正成為了虞姬……

  他活在舞台上，活在這個完美的戲曲世界中。

  不顧這世間的紛紛擾擾。

  蝶衣和段小樓終於成角了，少年裘馬，春風得意。

  他們是那個時代的流量小生。

  無論走到哪都是千人捧，萬人愛。

  他們一個是虞姬，一個是霸王。他們看起來是天衣無縫的搭檔。但其實上他們彼此是如此不同。

  程蝶衣完全沉溺在戲曲的世界裡，已經分不清現實和舞台。而段小樓卻將之分得很清楚。

  唱戲就是唱戲。

  霸王只是他的面具，脫下面具，脫下戲服，他還是那個俗世堆里的段小樓。

  而蝶衣似乎只有一個狀態，那就是戲。

  他似乎永遠在戲中。

  程蝶衣：「我想讓你跟我……不對，就讓我跟你唱一輩子戲不行嗎？」

  段小樓：「這不是……小半輩子都唱過來了嗎？」

  程蝶衣：「不行！說的是一輩子！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

  段小樓：「蝶衣，你可真是不瘋魔不成活啊。唱戲得瘋魔，不假，可要是活著也瘋魔，在這人世上，在這凡人堆里，咱們可怎麼活喲。」

  段小樓和菊仙成婚，使得程蝶衣受到了巨大打擊，他沾染上了鴉片，再也不唱戲了。

  最終他和段小樓的決裂被師傅強行和好，二人再次登台唱戲。轉眼就到了抗戰勝利，二人為國軍登台演出，程蝶衣被調戲，打架，菊仙拉架從而流產。

  而程蝶衣則被當做漢奸抓走。

  之後的故事幾經曲折，被程蝶衣救下的小孩小四背叛，使得陳蝶衣和段下樓等人的人生陷入悲劇，菊仙自殺。

  十一年後陳蝶衣和段小樓再度登台。

  「小尼姑年芳二八！」

  「正青春被師傅削去了頭髮。」

  「我本是男兒郎！」

  「又不是女嬌娥。」

  「錯了！又錯了！」

  在影片結尾的時候，程蝶衣被一語驚醒，方才恍然大悟般意識到，自己是男兒郎而非女嬌娥。

  他從戲中驚醒。

  好像做了一場美夢，好好像正在做著一個噩夢。

  他出戲了。

  出戲後的程蝶衣就不再是程蝶衣了，她在也不是戲中的虞姬，這一切都似是夢幻泡影，於是在舞台上，他假戲真做，拔出霸王的寶劍，自刎於舞台。

  「蝶衣！」

  「小豆子！」

  影片在此戛然而止。

  看完《霸王別姬》觀眾們心情沉重無比，沒有人哭！沒有一個人哭！有的只是所有人默契的沉默。

  也沒有起身，更沒有人離場。

  一部電影濃縮了程蝶衣、段小樓、菊仙等人的人生故事。這是一出出悲劇，令人心痛，令人嘆惋的悲劇。

  這是一段悲歌歷史，在那動盪戰亂的歲月里，觀眾們似乎又看到了芸芸眾生。

  齊悅心中此刻五味雜陳。

  從影片開始，他的心情就一點點變得更加沉重，直到最後，程蝶衣拔劍自刎，他似乎終於鬆了一口氣。

  沒錯！

  是鬆了一口氣。

  終於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字幕完全結束，或許是影廳里的燈光再次亮起，沉靜在沉重氛圍中的觀眾方才回到現實中來。

  大家沒有討論這部電影，只是默默離開了影院。

  正如程蝶衣那戛然而止的生命般，默默離開，不可能笑，也哭不出來。

  為什麼哭不出來呢？

  因為它一點也不煽情。

  就好像作為旁觀者看完了劇中人物的悲歡離合。它和歷史軌跡重疊在一起，使得它有種歷史的厚重感。

  劇中人物的悲劇色彩，似乎也是那個特殊時期的悲劇色彩……這是一種悲的升華。它只會讓人嘆惋，而不是哭泣。

  因為哭是最無力的反抗。

  「怎麼樣，你不是去看了《霸王別姬》嗎？感覺如何？」

  「我說不上來。」

  「說不上來？」

  「嗯……很難說清楚，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的感受。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你倒是告訴我好看，還是不好看啊。我才決定要不要去看。」

  「好看，也不好看。」

  「那到底是好看還是不好看。」

  「不知道。」

  這是很多影迷看完《霸王別姬》後被朋友問及的時候常說的話。通常看完一部電影，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粗略的印象，即這部電影好看，還是不好看。

  但很奇怪，霸王別姬讓這種印象變得很是模糊。

  說不清道不明。

  第一批觀眾看完後也有很多人在網絡上社交平台進行討論。

  「看完《霸王別姬》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的感覺很奇怪。」

  「雖然沒哭，但心裡真的很難受。程蝶衣自刎的那一刻，我好像突然就輕鬆了。」

  「是啊，心裡的某根弦仿佛突然鬆開。」

  「都在問好不好看，其實真的說不上來，真的，所以還是你們自己去看吧。」

  當然也有一些影評人看完電影後發布了專門為《霸王別姬》撰寫的文章。

  其中一篇名叫《我是真的虞姬，你是假的霸王》的文章點讚、評論和轉發的人最多。

  這篇文章很有意思，他主要從人物塑造去分析這部電影。

  而其中的重中之重便是程蝶衣這個角色。

  他在文章中提到：

  「這部電影是我這麼多年觀影一來，遇到的絕無僅有的佳作，國風佳作！我個人以為，它已經達到了國際優秀電影的層次。」

  「撇開人物的深層次塑造不談，我們先來扒一扒這部電影在創作和拍攝時那些令人細思極恐的細節和暗喻。」

  「首先程蝶衣天生六指，他被送進戲班，但班主看他左手有六個指頭，不願意收。於是他的母親便剁掉了他左手的小指。注意，為什麼是左手？在我們華國人的觀念中男左女右。而程蝶衣又是長得比較像女孩子的男孩子，剁掉左手多餘的手指，那相當於是某種意義上的閹割，從這裡便已經暗示了程蝶衣最後的悲慘結局……」

  「會不會是多慮了？不會！因為在其母親和班主的對話中，有一句話能夠與之佐證『不是養不起！實在是男孩大了留不住』，細品這句話，發現很有意思。大家習慣說女大不中留，而這裡卻是男孩子大了留不住，不覺得很奇怪嗎？」

  「聯繫到程蝶衣母親的身份，她是風塵女子，常年將兒子留在身邊確實不妥……如果是個女兒就好了。再倒回去看看程蝶衣左手六指的設定，多了一根手指，是不是和男人比女人多了某個部分一樣，這是個隱喻，將小指剁掉，也就暗示著程蝶衣作為男性的一面，必將受到限制……」

  「另外作品的構思布局，運用了非常多五行學說的原理，使得故事達成某種奇特的平衡。程蝶衣從一開始就決定了其悲劇色彩，他從我本是男兒郎到我本是女嬌娥，他的人生已經開始扭曲。」

  「他嚮往戲台上純粹完美的世界。他扮演一輩子虞姬，分不清戲和人生，我想這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忠誠。他忠誠於自己的執著，忠誠於自己的理想，忠誠於戲中的霸王。這種忠誠種子的埋下，也許是從他看到霸王別姬這齣戲開始，也許是聽到霸王和虞姬的故事時就已經埋下。」

  「他嚮往這種忠誠，這種理想。」

  「他從未改變，執著追求。」

  「直到某一天他突然醒悟我本是男兒郎，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已經換了天地，突然發現我一直是那個忠誠的虞姬，而霸王卻從來不是那個霸王……他或許失望或許釋懷，也或許，他覺得就這樣像虞姬那樣自刎，他這輩子，就可以是虞姬，理想中的虞姬，他就可以守住忠誠，理想中的忠誠。」

  這篇文章長達一萬一千字。

  從各個方面論述了自己的觀點。

  其中最核心的便是「忠誠」二字，作者認為，整部影片都在講忠誠，無論是對人的忠誠，抑或是對理想的忠誠。

  菊仙很愛段下樓。作者認為菊仙自然不是因為他曾為妓女的身份被程蝶衣揭穿，而是因為事發後，段小樓為了保護自身要與之劃清界限。

  這是愛情的背叛！

  菊仙和程蝶衣一樣，他們都是性情中人，他們有忠誠的理想，所以菊仙自殺了，殺死她的，是段小樓的背叛。

  袁四爺似乎也有這種理想在，所以才與程蝶衣關係密切。

  作者娓娓道來，分析得頭頭是道。

  獲得大量點讚和評論。

  「還可以這麼解讀？我感覺我看完後簡直就是看了個寂寞。」

  「原來這背後還有這麼多道道。」

  「導演牛逼。」

  「編輯牛逼。」

  「哈哈，你們都在說導演、編劇，難道就沒注意到，演員更加牛逼嗎？我的媽呀！我是看完電影許久才放映過來，這是電影……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以為程蝶衣是個現實中的人，塑造得太完美了。」

  「曲傑的演技簡直是絕了，入木三分。」

  「這確定是新人演員？影帝吧！」

  「哈哈，影帝就誇張了。不過我覺得曲傑演得是真好，讓人真假難辨，那神態、動作，簡直不要太傳神。」

  「看完後我懷疑曲傑是……哈哈哈！」

  「我也有那種感覺，但這是電影，嗯，千萬別代入到演員身上。」

  「絕了！」

  「現在就去關注程蝶衣……不！曲傑的微博。」

  於是乎大批觀眾去搜索曲傑微博，然後進行關注。大家紛紛給他留言：

  「蝶衣！我太喜歡你了。」

  「永遠的蝶衣。」

  「蝶衣我愛你。」

  曲傑：「……」

  看完電影後，大家也許不知道曲傑叫曲傑，但一定知道他叫程蝶衣。

  粉絲的追捧，

  影評人的高度評價，使得《霸王別姬》的熱度持續攀升，到了最後直接導致《百鳥朝鳳》和《鐵骨箏箏》票房慘澹。

  兩部電影的導演簡直都要哭了，各自在社交平台發布了消息。

  「烏賊第一定律：寫一部火一部。我為什麼想不開要和烏賊的作品同時上映？」

  「鍾光第一定律：跟著烏賊不愁不火！我想為自己吹一曲百鳥朝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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