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回來,變故

2024-06-04 02:20:31 作者: 木海青青

  一周後。

  自從那天阮清珞醒來後,醫生給她做了個全面檢查,已經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了。

  但就算這樣,顧景霆還是讓她住了一個星期的醫院,每天給她做各種檢查,還每天讓人給她燉清肺滋養的藥湯吃,生怕她落下個一丁點的毛病。

  終於,她被禁錮了一星期後,顧大爺同意她回嶺南山了。

  ……

  與此同時,嶺南山這邊。

  這幾日,顧培霆可謂是如坐針氈,他安插在就京市那邊的人傳來消息說,顧景霆在找一本日記。

  他原本沒當回事,可是事後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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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這本日記不重要,顧景霆怎麼可能親自飛過去找?

  眾所周知。

  鍾先生不願意賣嶺南山地最大的原因,是因為他的妻子就葬在這嶺南山,為了不讓這外界塵囂沾染這片淨土,不攪擾他妻子的安息,他才一直堅持至今。

  倘若,倘若被顧景霆找到了能打開鍾先生心結的東西,那這嶺南山勢必就成了他的囊中物。

  所以,顧培霆無論如何也不能坐視不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顧家家主,恆顧集團未來掌權人的身份就這會白白落在顧景霆身上!

  「你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一覺醒來。

  鍾溪發現自己渾身光裸的睡在顧培霆的床上,一時間怒不可遏,朝著一旁正在穿衣服的顧培霆失控的嘶喊著!

  見她醒了,顧培霆拉了拉衣衫領口,邪笑了聲說著,「昨晚明明是你一個勁兒我懷裡鑽的,我拉都拉不開,現在裝什麼清高?」

  「你、你胡說!昨晚,昨晚我明明記得我回房了的……你,你收買了李嬸?」

  鍾溪一臉震驚的看著顧培霆,昨晚睡前,李嬸兒說這幾天她都睡的不好,給她送了碗雞湯,喝下那碗湯後,她好像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麼一想來,肯定是他收買了李嬸!

  顧培霆見她這麼快就看出問題了,沒錯,是他收買了李嬸,而李嬸現在已經拿著錢遠走他鄉了。

  瞧瞧,連一個下人都比他們鍾家的人會過日子!

  顧培霆嘖聲走了過去,捏著她的下巴說著:「鍾溪,如果你夠聰明的話,就不要追究這件事情,要知道現在你跟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你胡說!我才不要跟你一丘之貉!」

  鍾溪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淚流滿面的喊道。

  枉費她這幾日小心翼翼,儘量不跟他獨處。

  卻沒想到,沒想到最後還是著了他的道兒!

  「一丘之貉?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擠破了頭的想爬上我顧培霆的床,我現在給你機會,是看的起你知道嗎?」

  顧培霆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裹著被子的女人,一幅施捨的口吻:「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我會娶你為妻,讓你當上我顧氏家族的二少奶奶,讓你後半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和榮耀!」

  不識好歹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老爺子看重這嶺南山項目,他會看的上她?

  鍾溪滿眼憤懣的望著一臉驕傲的顧培霆,眼淚不斷的滑落,冷笑了聲,「你覺得我稀罕?你用這種齷齪的手段得到我,你覺得我稀罕嫁給你嗎!」

  他這個無恥卑鄙的男人!

  早知如此,她就該讓父親一早把他給趕出鍾家,才不要顧忌什麼顧家的臉面,如今倒好,把自己給折了進去!

  「做我顧培霆的女人,不比在這個山窩窩裡當個村姑強一千倍一萬倍嗎?」顧培霆見她這麼不知好歹,冷嘲熱諷著。

  「我不會嫁給你,更不會把這嶺南山交到你這麼一個忘恩負義的畜生身上!」鍾溪朝他啐了口唾沫。

  這些日子鍾家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他這不是忘恩負義的狼是什麼?

  「你……我告訴你鍾溪,我跟你早已木已成舟。與其白白便宜別人,我勸你還是早早去跟你父親好好說說,跟我合作,才是目前最正確的選擇!」

  顧培霆忍住了想要發火的衝動,儘可能溫和的跟她說著,「鍾溪,如果我當上了顧家的家主,以後你就是正兒八經的顧總夫人,別說一個區區嶺南山,就算是整個京市,也沒幾個女人能有你這樣的地位,更沒人敢欺負你。」

  「以後我會好好待你的。好好想想吧,我先出去了!」

  說罷,顧培霆撿起了地上衣服,走了出去。

  ……

  這日午後,阮清珞和顧景霆終於回來了。

  「鍾溪姐!鍾溪姐?」

  阮清珞去鍾溪的房間她,卻發現空無一人,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先去找一趟鍾先生。

  卻剛準備去前院時,迎面就看到了失魂落魄回來的鐘溪,沒多想的便立刻迎了上去,「鍾溪姐,我回來了,你去哪兒了啊,剛找你怎麼沒找著?」

  鍾溪似才回過神來,望著笑容燦爛的阮清珞,原本才將將止住的淚水,忍不住又傾落而下,「清珞……」

  「我……」

  看著情緒失控的鐘溪,阮清珞意識到不對勁,「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屋子裡,聽完鍾溪的話。

  阮清珞當即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外沖,臨出門前還拿了房間角落裡的防狼棍,卻剛一出門就被門外的顧景霆連人帶棍給抱了回去。

  「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冷靜點,他好歹也是顧家的二少爺,身邊保鏢助理一大堆,你覺得自己這樣能靠近的了他?」

  顧景霆將她抱回了屋裡,挑眉小聲說著,「再說,有我在,何許勞阮小姐大駕?」

  說完,他看向了掩面哭泣的鐘溪,語氣的冷靜說著:「鍾小姐,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冷靜下來,好好想想,現在怎麼做,才是對你和鍾先生最有利的解決方法。」

  事情已經發生,再難過也是徒勞。

  因為難過和悲傷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但是冷靜可以。

  鍾溪聽到他的聲音,肩膀幾不可見的顫了下,緩緩抬頭,看向了這一手攬著阮清珞肩膀的男人。

  幾日不見,他好像有些不一樣了,以前他看阮清珞的眼神雖然炙熱卻總是在逃避,但是現在,他好像不再躲閃了。

  這麼看來,這兩人出去這幾天,應該發生了不少事兒吧?

  想到這裡,鍾溪自嘲的笑了笑,如今她都自身難保了,居然還有心思去操心別人的閒事兒。

  「顧總說的對,但是我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我只知道,我不想嫁給二少……」

  鍾溪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雙目無神的說著。

  愛而不得。

  卻又失身給了不想嫁的人,還有什麼比現在更難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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