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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再問一遍,到底喜不喜歡我?

2024-06-04 02:20:12 作者: 木海青青

  回了鍾宅。

  這下山的路上,阮清珞已經覺得渾身犯熱,頭暈臉紅,鍾溪還以為她是真的肚子不舒服鬧得,一回到家,立馬跑進屋子裡去給她找胃藥了。

  山裡的夜,有些涼。

  阮清珞站在院子裡吹著冷風,試圖讓著夜風吹散藥效,現在她全身上下燥的很,還有一股股無名火從小腹躥出來。

  

  但這冷風的效果似乎不怎麼好,反倒吹得她臉色越發彤紅。

  不遠處的西屋客房裡,一雙深邃的眼眸正透過窗子,望著對面院子裡坐立難安的女人,眉宇微微皺起。

  屋裡。

  顧景霆望著院子裡那臉色不對勁的女人,眉頭越皺越緊,回頭看了眼方舟問著:「查了嗎,山頂上發生什麼事了?」

  方舟放下手機,走了過來說著,「顧總,是這樣,小河說二少請鍾小姐去山頂吃飯,但是鍾小姐帶著阮小姐一塊去的,之後二少爺一直想灌鍾小姐喝酒,但後來被阮小姐擋了。」

  顧景霆只是稍作沉默,深邃的瑞眸里立刻染上暗色,嘴角勾起抹冷笑,「老二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請鍾小姐吃飯,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這傻丫頭,既然老二要對付的鐘溪,她幹嘛自己湊上去!

  「我也這麼覺得……顧總,你說這二少要是……顧總?顧總!」

  方舟這話還沒說完呢,只見面前已經沒了顧總的人影。

  再看門口,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

  院子裡。

  阮清珞雙手抱肩的坐在台階上,身後的屋子裡,鍾溪正在翻著藥箱,一邊兒碎碎念著:「我明明記得這裡頭有胃藥的啊,怎麼不見了,跑哪兒去了?」

  阮清珞兩眼緊閉著,她不知道這顧二少在酒里下了多少藥,居然讓她渾身開始戰慄了起來。

  突然覺得,自己不該衝動的。

  她跟著鍾溪也不過才剛見面,犯得著腦子一熱,衝上去替人家擋酒嗎?

  還有顧景霆,他今個把話都說到那份上了,她還管別人會不會威脅到他做什麼?

  跟她有一毛錢關係嗎?

  突然打了一個冷戰,阮清珞睜開了眼,看著面前站著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再往上看,一張矜貴清冷的臉出現在了她面前。

  「阮小姐,一向這麼爛好心嗎?」

  小時候,她不過第一次見他,就能不顧自身安危的衝上去替他出頭。

  而現在,為了一個鍾溪,依然義無反顧的替人家擋酒,也不怕那酒里是不是下了毒藥?

  「可不是,若是我不爛好心,以前能為了救顧總,把小腿給踢骨折了?」阮清珞搓了搓肩膀,望向他說著。

  既然他能這麼問了,說明山上發生的事他都知道了。

  顧景霆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腕,「走吧,我帶你山下看醫生。」

  這山里雖然也有懂醫的,但也就能治個頭疼腦熱的。

  阮清珞此時渾身軟弱無力,被他這麼用力一拽,直接往前栽去,朝著他那筆直的兩條西褲腿就撞了過去。

  「清珞,清珞我找到……」

  鍾溪拿著一盒胃藥走出了屋子,卻一眼就看到了姿勢怪異曖昧的兩人,「顧,顧總?你,你們?」

  顧景霆悶哼了聲,彎腰將阮清珞攙扶了起來,說著:「看她這樣子,鍾小姐的胃藥怕是不管用,我還是帶她去山下的醫院看看吧。」

  「要不要我陪她一起去?」

  鍾溪見兩人要走,不由喊了聲。

  「不用,鍾小姐照顧好自己就行。」

  顧景霆若有所指的說了句,將身邊的女人攬了緊。

  兩人出了鍾宅,迎面就碰上了剛回來的顧培霆。

  「呦,大哥,這麼晚呢,你這是上哪兒啊?」顧培霆原本懷著一肚子憤怒,不想這剛一回來,就看到了出來的兩人,目光在阮清珞身上打了打轉。

  顧景霆將寬厚的胸膛側了側,遮住了顧培霆肆無忌憚打量的目光,涼涼一笑。

  「培霆,來的時候父親讓我提醒你一句,別忘了這是在誰的地盤上,更別忘了……我們顧氏家族的臉面!」

  既然敢在鍾先生的地盤上對他的女兒下手,他這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如若真能不顧倫理道德來硬的,父親又何苦這麼大費周章?

  「我……」顧培霆見他這麼說,猜測他已經知道了什麼,不自然的說著:「咳咳,大哥教訓的是。那個,要不我送阮小姐去醫院吧?」

  他回來還就真打算這個妞出出氣兒,卻沒想到她居然認識大哥?

  話說著,顧培霆的手還沒碰到阮清珞,卻被顧景霆那冰如寒川的眼神止住了。

  「二弟,這阮小姐是鍾先生朋友的女兒,鍾先生這人最好面子了,如果阮小姐在他的地盤上出事,你猜以鍾先生的脾氣,會怎麼做?」

  別他媽以為,猜不到他心裡想什麼!

  珞珞豈是她能染指的?

  顧景霆點到即止,扶著阮清珞走出了一段距離後,待沒人了,才將她攔腰抱了起來,眼中熾熱擔憂的眼神再也掩飾不住。

  方舟早就麻溜的跟了過來,先跑下山去,將車子開了過來。

  車子上。

  阮清珞跟個樹袋熊似的纏在顧景霆這個大樹上,時不時的蹭蹭,渾身難受的坐立難安,「顧景霆……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說著,她泛著淚光的杏眸瞅向他。

  若他肯說實話,那這醫院她就不去了。

  反正,遲早的事兒。

  顧景霆原本就遊走在理智和瘋狂的邊緣,被她這麼一問,狹長深邃的鳳眸緩緩垂下,目光放在了她誘人的紅唇上,咽了口唾液,話卻理智而清晰。

  「阮小姐這話的意思,若我說喜歡,是不是現在我就可以要了你?」

  他知道顧培霆在酒里加藥了,這一路上,她望著他眼中的欲望,再明顯不過。

  但,他邁不出這一步。

  他就像一頭禁錮在牢籠中的困獸,哪怕再想吃到面前垂涎已久的獵物,卻也還是掙不脫身上的鐵鏈和被鐵柱焊死的牢籠。

  阮清珞聽著他話里的意思,眼中亮起的星火,一點點湮滅。

  望著她眼中浮上的失望,顧景霆的眸光顫了顫,克制不住地扶起她的下巴,灼熱滾燙的吻覆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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