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抵達
2024-05-01 03:09:21
作者: 魚非漁
村子裡面響起的是腳步聲。
這些腳步聲並不算響亮,但是周圍的環境實在太安靜了,而秦牧和黃天都是箇中好手,自然能夠辨別出來。
黃天不由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立即凝固在了那裡。
才剛剛說出來的話,就被狠狠打臉了,這還是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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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這群人就離開了村子,然後向著徐延離開的反向而去了。
「我們跟上去吧。」黃天就想要站起來,卻被秦牧拉住。
秦牧的神色變得無比的認真和嚴肅,一雙眼睛更是死死盯住了前方。
黃天眉頭不由又是一皺,他不覺得前方村子裡面還會有什麼人出來,但是秦牧的表情實在太認真了,所以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兩人這一等又是十分鐘過去了。
黃天都有點不耐煩了。
但秦牧依舊靜靜趴在地上,一雙眼睛始終盯著前方看著,神情無比的專注。
黃天只能夠將到嘴的話給吞回去,雖然他現在很想嘲諷對方,但卻不敢。
事實上,他對於秦牧確實存在著一些害怕的。
不要看平時嘻嘻哈哈的,但到了關鍵時刻,秦牧的話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命令一般,他是不敢違背的。
又在這時,村子裡面又有人走了出來。
這一次兩人都只是見到人,卻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
這一群人只有三個人。
為首的那人是一個中年男人,正是二路的老大姜然!
姜然此時的狀態和之前好像又有點不一樣了,他身上的氣息變得有點忽明忽暗的感覺,是那種飄忽不定的意思。
但當然這種氣息都不是很強弱,甚至很難讓人感應到。
如果仔細去看的話,還能夠發現他的一隻眼睛的眼珠子已經變成了銀色。
而除此之外卻無法從他身上做出太多的判斷了。
「他身上肯定發生了一些變化,而且這些變化是從他的身體裡面開始的。」
「是突破了嗎?不太像的樣子。不是突破又怎麼才能夠讓人從內二外發生改變?」
「但無論如何這個人都是危險的,比之前還要危險。」
秦牧只見過姜然一面,甚至是隔著很遠的距離。
但是只是一面,他就很難忘記對方,因為他身上有著一些讓人感覺到恐懼的氣息。
甚至是現在的秦牧都感覺到了危險。
而此時,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隨意的,姜然竟然剛好向著秦牧這邊看了過來。
黃天的一顆心當即撲通撲通地亂跳了起來,氣息都差點變得粗重了起來。
幸好,他也是經過無數大風大浪的人,在最後一個剎那保持住了自己。
其實也不怪黃天有這樣的表現,實在是姜然的眼神太過於凌厲了,仿佛能夠穿透重重障礙,然後如同刀子一般插入人的心臟,讓人無法呼吸。
顯然,這只是姜然的隨意一眼,因為此時他已經轉過了頭來,向前大步走了起來。
等到姜然離開好一會之後,黃天才忍不住大口大口呼吸起來,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剛剛那個傢伙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給了我如此之大的壓力,我剛剛感覺自己都要死了!」
「特麼的!這些二路的傢伙究竟在幹什麼啊!怎麼這麼多疑?竟然分成了三波人?」
「如果剛剛我們跟了上去,背後卻有這麼一個傢伙隨時會追上來……只是想想都讓人害怕啊!」
黃天此時大有點劫後餘生的感覺。
然後,他忍不住看向了秦牧,又是這個傢伙!又是因為這個傢伙的判斷,自己才躲過一劫。
「看來以後是一步都不能夠離開這個傢伙了。反正跟著他身後就絕對不會錯了!」
黃天下定了決心,以後無論是秦牧的什麼決定,他都會無條件去執行。
很快,秦牧和黃天便動了起來,跟在了姜然身後。
這一路上,前面倒不是一直都太平的。
時不時會有一些修武者經過,然後他們就會像是被河流沖刷過去的障礙物,直接被他們以一種摧枯拉朽的姿態給幹掉了。
「特麼的這些二路的人究竟強大到了什麼程度啊?三聖教在他們面前怕是已經不堪一擊了吧?」
「我們在這樣的人手上能夠討到什麼便宜嗎?」
黃天忍不住為接下來的行程擔憂起來了。
秦牧的眉頭也不由皺了起來,說道:「他們的實力確實強大,如果硬剛,我們不會有一分一毫的勝算。所以還是要等待,等待一個機會的出現。」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黃天雖然這樣說,但卻並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
又是半天過去之後,秦牧已經深入了大山裡面。
「前面還有大概幾公里的距離就是洞天福地的所在地了!」黃天的眼睛不由亮了起來。
而此時前方二路的人也開始放慢了速度,甚至乎最前面的人都停了下來。
他們並沒有急著進入洞天福地,而是在靠近洞天福地附近的地方拉開了警戒線。
然後,更前面的人駐紮了下來。
「現在應該還沒有到時間。洞天福地的開啟從來就沒有一個準確的時間。他們需要一個契機,然後在某個剎那突然打開。」
「但是當然如果擁有開啟洞天福地的鑰匙,倒是能夠稍微控制一下開啟的時間。」
黃天和秦牧一起觀察著前面的情況,說出了一些自己知道的東西。
秦牧此時不由將視線收了回來,看向了黃天。
「你究竟是什麼人?你知道的事情怎麼會這麼多?你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
「我知道你絕對不會是一名普通的散修,所以你不用用這種藉口來敷衍我。」
秦牧很是認真地看向了黃天,終於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黃天這一次倒是沒有嘻嘻哈哈,神色也變得認真了起來。
他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等這次事情結束之後,我會回答你一個問題。但是,當然前提是我們都活著。」
秦牧輕輕將頭點了下去,並沒有繼續逼問,而是將視線重新放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