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下人的命......也叫命嗎？

  鳳眠定定望著他，無辜的眨眼，「跑？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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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臉上的表情越加耐人尋味起來，大手緩緩上移，驀然圈住了她的脖子！

  「你猜到了，是嗎？」

  他的手緩緩收緊，鳳眠腿都軟了！

  她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這麼受制於人過，手撫上拇指，卻遲遲沒有動作，她不敢去賭！

  賭她拿出武器的速度快過男人掐死她的速度！

  「呵。」男人輕笑一聲，卻是緩緩鬆開了對她的掣肘。

  「原以為是只野貓，不料是個小白兔。」

  鳳眠飛快的往退了兩步，手握上麻醉槍，心裡終於安定下來。

  她開門見山的問，「高福真是你殺的？」

  陸簫儀毫不遮掩，「是我讓羨央殺的。」

  鳳眠打量著男人如常的面色，實在是看不出什麼。殺人對他來說好像隨手碾死個蟲子那麼稀鬆平常，不值一提。

  「為什麼？可是相府有哪裡得罪你了？」

  陸簫儀看著面前的女孩，他一直認為她聰慧，靈敏，懂得進退，卻沒想到她連這個問題都沒想明白。

  「鳳相為官廉正清明，上到朝廷，下至百姓，莫不是舉手稱讚，我沒蠢到對這樣的官員動手。」他顯然看穿了鳳眠的想法，先解釋了一句，才接著道，「我殺那個人，是幫你。」

  「幫我？」鳳眠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陸簫儀點頭，「你把他打暈送回去，起不到威懾作用，而且，這世上，只有死人最安全，斬草除根，才不會暴露你更多的能力。」

  鳳眠沉默了，關於高福的死，她猜測了很多，卻唯獨沒有猜到，是這麼簡單的原因。

  僅僅是因為他覺得高福死了對她最有價值，便順手解決了。

  她成長在法治社會，對生命有本能的敬畏，雖然意外來到這裡，但她骨子裡是尊重每個人的，從不覺得位高者就有資格隨意奪取別人生命。

  可她又說不出責怪的話。因為她知道，男人的話不無道理。那晚自己的神出鬼沒，如果被二夫人知道，後果會很麻煩。

  良久，她只說了一句，「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以後不要這樣了。」

  「在我心裡，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這世上有太多身不由己的人，也許是受人脅迫，也許是遭人利用，但是非黑白，總有法律……官府給他們定罪，我沒資格隨意取人性命。」

  陸簫儀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辭，新鮮之餘又覺得可笑，「你太天真了。」

  弱肉強食的世界，就該強者為王，下人的命……也叫命嗎？

  鳳眠也沒有跟他犟，這本就是兩個時代的鴻溝，有些東西是刻進骨子裡的。

  但是，還有一件事，卻是她要馬上弄清楚的！

  她試探的開口道，「既然你能殺他，想必也看到之前我對他做的那些事了？」

  那天晚上為了保命，她可是瞬間進出實驗室好幾次。

  男人卻搖搖頭，「來的時候正看到你把他放倒。」他似乎對鳳眠的暗器極為感興趣，問，「你那暗器不止能遠距離使用，還能近身用？」

  鳳眠心想還不能允許我有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