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辛苦費?
2024-06-03 21:47:49
作者: 長安野火
洛嬌嬌看著這樣失態又近乎易碎的陸執,眼中的心疼幾近要漫出。
她忍著一顆心像是要被千刀萬剮般的痛楚,替陸執說話道:
「溫漾,你不能因為你的大哥習慣孟棠,就這樣來詆毀陸執,他沒有病,他對孟棠的愛,我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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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漾把目光轉向洛嬌嬌,眼底略過一絲悲憫的氣息。
「如果你們不信,大可以明天去趟醫院,到時候,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麼。」
如果真要論起執念來,洛嬌嬌的心魔不比陸執淺。
溫漾此刻忽然通透了那句佛家常說的誡語:由愛生痴,由愛生念,由愛生恨,由愛生嗔。
「我不去,我沒有病,你們休想把我關進精神病院,絕不可能!」
陸執一把將溫漾的手機猛砸向地面,趁著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匆匆地跑進夜色中,不見了蹤影。
「陸執!你要去哪兒?!」
洛嬌嬌擔心陸執出什麼事,在轉身之際,又怨恨地剜了眼溫漾。
如果不是她多管閒事,陸執怎麼會精神崩潰!
「要是陸執出了什麼事情,溫漾,我跟你沒完!」
溫漾對上洛嬌嬌滿布著血絲的眼眶,其中的猩紅令人心驚。
「有些事,我們沒法評判誰究竟真的對,誰才是過錯方,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
洛嬌嬌冷笑出聲,越發覺得眼前人虛偽可憎。
在離開前,她刻意地撞向溫漾的肩頭,在如願看到對方狼狽地摔坐在地時,她的心底忽地划過一抹暢快。
「洛嬌嬌!」
陸斯宴忙蹲下身去扶溫漾,小姑娘的手肘處已經泛起了一小片淤青。
「好了,我沒事,就是一點淤青,不礙事的。」
溫漾輕輕扯了下陸斯宴的西裝袖口,餘光掃見洛嬌嬌的身影離開宴會廳後,才借著男人的力站起了身。
這個時候的洛嬌嬌,是什麼都聽不進去的。
「漾漾,我現在該怎麼辦啊,陸執不會想不開,再做什麼傻事吧?」
孟棠徹底沒了主意,想到上次陸執真的一躍跳下樓的那一幕,她的臉色更是白得厲害。
「不會,他上次自殺,是因為害怕失去你,所以走了極端,但是這次不一樣。」
溫漾放輕了聲音,細細道:
「他是因為秘密終於被戳破,不敢面對你罷了,他在自卑。」
孟棠失神地塌下了肩膀,口中呢喃:「像他那樣優秀又有能力的人,該自卑的人是我才對……」
夜色漸深,陸斯宴吩咐阿讓先送孟棠回孟家。
他則是開著另外一輛車,載著溫漾離開了老宅。
「這幾天你有想我嗎?」
在安靜的車廂中,男人突地問道,而後不等溫漾回答,又搶先自答:
「我從回來京城以後,就一直在想你,房間裡你的味道幾乎都要消散了。」
陸斯宴冷調的聲線里此刻帶著一種清越的溫柔。
仿佛最輕柔的羽毛,在一下下撩撥著溫漾的心。
「我的味道?那是香水的味道,如果你喜歡,我可以送你十瓶哦,到時候你可以天天噴在枕頭上,睡覺都能聞得著,怎麼樣?」
小姑娘變得有些「不解風情」。
偏偏那雙動人的水眸里流轉著狡黠靈動的精光,伴隨著車外飛速掠過的燈影,顯得越發流光溢彩。
「漾漾,你真的學壞了,裝聽不懂是吧……」
男人的尾音悠長,咬字帶著危險。
下一秒。
陸斯宴徑直將車開向了一片江邊的空地,車窗被打開了一道極小的縫隙。
海浪聲隨即傳進溫漾的耳中。
「啪嗒」一聲,安全帶的鎖扣解開。
男人高大而又充斥著濃重侵略性的身形壓向了副駕的溫漾。
「啊?你要幹什麼!」
陸斯宴邪魅地勾唇,言簡意賅地吐出一個字:「你。」
夜晚的江邊似乎格外得清冷,卻又異常得火熱。
在冰火兩重天中,溫漾的十指被陸斯宴緊緊扣著,無力地承受著一切。
當車子駛進南城別墅,王姨在睡夢中聽到了動靜,順手打開了房門。
正巧看到了陸斯宴懷裡抱著一個人,正朝二樓走去。
雖然頭髮覆蓋了女人大半張臉,王姨仍認出了那是溫漾。
整座別墅都沒有開燈,只有月光的餘暉照進。
在男人走動間,王姨不覺被那件西裝外套下所覆蓋,而不慎露出的一縷雪白晃了下眼。
看來。
她家少爺是又重新得到少夫人寵幸了!
那復婚也是有指望了!
樓下,王姨在為陸斯宴「重獲恩寵」而雀躍欣慰。
樓上臥室。
仔細地調試好水溫後,陸斯宴動作極致輕緩地將昏睡疲累的溫漾放進了浴缸中。
溫熱的水流極大地緩解了小姑娘腰部的不適和酸澀,淺淺蹙著的眉頭舒展得更為愜意。
陸斯宴有些粗糙的指腹划過溫漾的皮膚,替她清洗著恩愛過後的痕跡。
男人的黑眸中盛著最深切的愛戀,不摻雜有一絲的情慾。
或許是因為情到深處時,力道多少有些失控。
溫漾原先就青了一塊的胳膊肘,現在淤腫的範圍竟是變得更大。
陸斯宴的眼睫難得心虛地顫了一下。
小姑娘的皮膚也實在太過嬌嫩,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有什麼變態癖好呢。
半夢半醒間,溫漾只感覺到胳膊處的紅腫消去了不少。
清亮舒緩的觸感襲來,溫漾睡得更深。
次日。
溫漾在睡夢中覺察到似乎有目光正在注視著她,掙扎著睜開眼。
抬眸便是陸斯宴繃緊的頸線,再往上是優越的下頜線條,分明的肌肉紋理更是引人遐思。
偏偏男人的姿態沒有顯出半分的浪蕩,反而透出一種從中世紀油畫裡走出來的矜貴優雅。
「醒了?就這麼光看著?不做點兒什麼麼?」
陸斯宴放在溫漾頭頂的手臂微微用了點力,將她勾得更近,薄唇染了層淡淡的緋色。
「昨天晚上的事兒呢,我是不會負責的,這是五百塊錢,就當是你的辛苦費了。」
陸斯宴原本以為溫漾只是隨口說說。
直到他親眼看到那五張紅色的鈔票被小姑娘用力地拍向他的胸口,男人一向沉穩自持的神色終於出現了一絲的龜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