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三郎的玉佩

2024-06-03 21:27:08 作者: 晚星

  話語權似乎完全在別人手上,他們昨晚所經歷的一切確實過於巧合,房屋被東西正好砸壞的事情可以說不是他們做的,但後來的事都過於刻意。

  沈星然心中的著急不比他們少。

  他知道林錦雲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並不是盲目相信她的人品,而是相信她的聰慧。

  這對夫妻都極為聰明,手段頗為高明,從之前幫他想出辦法瓦解村民們的防心就能看出來。

  這麼聰明的人就算要動手殺人,也不會做得這麼明顯。

  所有證據都指向他們,情況才格外奇怪。

  「我們已經提前讓人調查過你們周圍的鄰居,幾乎所有人都表示並沒有聽到深夜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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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星然盯著林錦雲的眼睛,期待對方說出一些讓自己驚喜的話來,「對此你們可有解釋?」

  各執一詞的情況下,這個時代又沒有監控,有什麼可解釋的?

  蕭家四人都沒吭聲。

  「假設你們所說的全都是事實。」出頭的官差見那些人被自己懟的啞口無言,隱隱有些得意,主動把事情往下說,「那你們又如何解釋,在死者房間裡發現你們遺漏的玉佩?」

  「什麼玉佩?」

  蕭秉文紋絲不動的神情有一絲皸裂。

  「來人,呈上物證。」

  有衙役端出一個托盤,上面擺著一枚淺綠色打底、頂上有一層雲白的玉佩,玉佩下半部分,是一個明顯的「蕭」字。

  「此物可是出自你們這個蕭家?」

  林錦雲見過這東西,不止見過,他們一家人都對這枚玉佩基本熟悉。

  他們被流放的時候全員都要被搜身,只有躺在擔架上的蕭秉文因為傷勢太過嚴重,才讓人放水,藏了些東西出來。

  這枚玉佩就是其中一物。

  「正是。」蕭秉文也沒打算藏,坦然頷首。

  「你們居然真的會承認。」

  一個一直站在旁邊的人表情還有些驚訝,對上那幾人奇怪的眼神,他才開口,「我是此次案件中的人證,我可以證明,在丑時左右,看見過兩道身影從我家門前經過。」

  「一個在地上走,另一個拿著棍子在空中飛。」

  他們都聽說蕭秉文會武功,索性把他按照輕功絕佳的高人來算。只要這人會輕功,那所有行動線就都可以解釋。

  「我當時是被風暴吵醒,準備起夜,恰巧看到這一幕,還覺得奇怪,疑惑為何二夫人要這個時候來村里。」

  說到關鍵時候他似乎格外激動,音調直接上漲了兩個度,「現在想來,那個方向正是前往洛夫家中的方向!時間也對得上!他們就是在安排兩位老人在山洞取暖後,自己再下山行兇!」

  林錦雲和蕭秉文如出一轍的棺材臉,面無表情地聽他胡說八道。

  根本就沒有人問他,他所說的這一切更像是在完成任務,或者說故意表演,神態動作都刻意得很。

  沈星然也看得出來,卻也沒辦法反駁。

  因為當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證明他們不在現場,那這唯一的證人所說的,他就只能持相信態度。

  一切都被安排妥當,蕭家人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機會,簡單的闡述過後,他們就直接被押走。

  沈星然有私心,最終只說:「事情還有待調查,將疑犯暫時收監!」

  不到一刻鐘後,人群被疏散,他就以最快的速度進入監牢,同林錦雲等人會面。

  「究竟什麼情況?」

  「事情的真相我們已經全部告知,我們根本就不曾下山,人證的證詞有很大問題。」

  林錦雲神情依舊淡淡,她沒太把這些小把戲放在心上,這座監牢也根本關不住她。

  真到迫不得已的時候,她直接從空間中拿出熱武器,哪怕直接用大炮把牢門轟開,也沒人攔得住。

  「我當然知道有問題!」沈星然反而成了這裡最著急的人,他坐在桌前,撐著手肘抓腦袋,「一定有人故意安排了這場戲,目的就是要弄你們。」

  「我這裡沒有收到任何通知,堂上卻有官差來替我說話。也就是說,對方甚至知道我與你們交好,故意不讓我拿到話語權。」

  他們來到這裡後,林錦雲所做的事情太過引人注目,在暗中有不少敵人,但真正談得上有矛盾的,其實就那麼幾個。

  事情已經有了方向,蕭秉文才開口:「可否再讓我看看那枚玉佩?」

  「那是物證,被人管著呢。」

  沈星然心不在焉地答一句,瞬間又抬起頭,眼睛幾乎放光,「咋說?你們是不是有那種能從上面分辨線索的本事?我去把它偷出來!」

  林錦雲緘默。

  她真不知道,縣令大人已經能為他們做到這個地步。

  蕭秉文搖頭,很快收回視線,語氣也淡下去:「那便作罷。那枚玉佩確實是我的,但是在被流放的路上,我已經將它贈予三郎。」

  他只是不信邪,想再看看。

  他不願意相信蕭秉安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蕭三郎?」沈星然對這人也是印象深刻,「你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

  他和其他人一樣不能理解蕭秉安為什麼要脫離一條這麼粗壯的大腿,想來想去也只能是因為他們之間有巨大的矛盾,那麼如今所看到的一切就都能解釋了。

  「就因為你們之前關係不好,你沒能幫他討要到好屋子,他便要做出此番事情陷害你們?」

  「他不是你們親生弟弟嗎?」

  血肉相連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法舍下的系帶,一家人關係再怎麼不好,也鬧不上天去。沈星然覺得奇怪。

  「三郎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

  情緒緩過來後始終沉默著的蕭母這才開口,她坐在遠處的角落避風,談及此事,表情才有波動,「秉安是我親自撫養長大的,說他任性、不成熟我都認,但要說會做出這種事情,要將我們一家人害死,我絕對不信。」

  就連蕭父也接話:「沈大人,此事必有蹊蹺,還望你仔細調查。」

  沈星然對著那麼多雙眼睛,既感慨這些人之間的親情,心中又覺得無力。

  他能上哪兒調查?他提出猜測,這些人又不相信,要他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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