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一屋子衣服

  早餐還沒吃完，又擺了滿滿一屋子的衣服。

  「小姐，這都是斌少爺送給您的嗎，可真漂亮呀！」

  女人永遠都抵擋不了這些的誘惑，怪不得那個余有財會讓林小彬用這招。

  婉曉茹笑而不語。

  小紅在那一堆衣服里來回穿梭著，每個都稍稍碰一下，卻又不敢伸手去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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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出來看看吧，反正也是要拿去捐的。」

  婉曉茹正翻看著手中的雜誌，對這一切沒有絲毫的興趣。

  小紅從來都不是那貪懶的人，看得差不多了，心裡也就跟著滿足了。

  「小姐這麼多衣服，真的要捐出去嗎？你不留下兩件 ，您的衣服也都是前些日子吃飯的，已經「舊」了。」

  可不嘛，婉小茹才剛穿沒幾日的新衣服，在世家小姐眼裡就已經是舊的了。

  「你去拿出來看一看就知道了。」

  婉小茹那一臉神秘，還真就勾起了小紅的好奇心。

  小紅又跑到了那一副中央，隨手拿出一件，左右翻看著，那是一條淡藍色的長裙，這類裙子對身材的要求並不大，瘦一些的人都能穿進去。

  小紅放棄了他，又找了幾件對身材要求比較嚴格的 ，看來看去總覺得不對勁，就把其他的又灌回去了，就留下一件上衣，拿在手上翻看尺碼牌。

  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一般，又看了其他的幾件，果然都一樣。

  「這不是您的尺碼？」

  小紅現在手裡拿的都是一些緊身衣，這種衣服對身材的要求特別嚴苛，多一分則胖，少一分則瘦 ，號碼若是不行，是根本就穿不進去的。

  「當然啦，本來就不是我的衣服。」

  「那。」

  小紅又看了一眼手上的衣服。

  「給燕子的。」

  婉曉茹點點頭。

  小紅徹底傻了，到了這會兒，他已經想明白了這事兒的緣由。

  「當時讓燕子那麼傷心的人是邊少爺，他倆。」

  「噓。」

  婉小茹把手指放在嘴旁，示意她千萬別說。

  「知道就好，這種事兒點到為止，說多了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小紅瞪直了眼睛，衣服也掉在了地上，一隻手捂著張大的嘴。

  幸好其他的丫鬟已經被王小如吃開了，否則這秘密用不了多久就會公諸於世。

  「那，這，這些怎麼辦。」

  今天的震驚已經太多了，小紅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

  「去拿幾個箱子來，收拾收拾，都捐了吧。」

  這種事兒，自然不敢叫其他的人過來幫忙，院子裡好幾個丫鬟都知道王小如的身材，一般過來很可能有泄漏的危險。

  沒辦法，只能婉小茹自己來，主僕二人用了整整一下午的時間，才讓那屋子裡又亮堂起來。

  「啊，累死了。」

  許久不幹活，這麼活動一下筋骨，婉小茹編覺著累的不行，臉上也沒了精氣神，閉著眼躺在沙發上，連根手指都不想動。

  「小姐，喝點水吧。」

  王曉茹勉強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一副迷迷糊糊的長久，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來回擺動著，繞得他腦袋更暈了。

  伸手想要把它抓住，但隨即而來的便是一抹清水，正好澆在了他的臉上。

  婉小茹瞬間清醒起來，眼前站著的，就只有一臉無辜的小紅。

  「小姐，我。」

  小紅的手還是剛才的姿勢。

  「沒事兒了，去拿個毛巾過來給我擦擦臉吧。」

  婉曉如當然知道，那水剛才是自己潑到臉上的，又怎麼能怨怪旁人。

  只是，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他睡意全消，也清醒過來了。

  「燕子怎麼樣了，醒了嗎。」

  忙活了整整一下午，之後，倒頭便睡，婉小茹早就忘記了燕子的事兒。

  「醒是醒了，就他那樣子有些嚇人，我正想跟您說呢。」

  婉小茹立馬帶著小紅回屋查看。

  只見燕子就那樣躺在床上，動也不動，兩隻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天花板，臉色也蒼白得嚇人，毫無生機。

  「燕子，你說句話呀，別這樣。」

  婉曉茹也慌了，那個活潑可愛的燕子，怎麼就成了這副模樣？

  「你說句話好不好， 你這樣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任憑，王小茹怎麼勸解，燕子還是剛剛那一副模樣，不哭不鬧也不動。

  「小姐，怎麼辦呀。」

  小紅早就慌了，嘴巴一直動著，除了這，那的聲音，什麼也聽不到，腳下也胡亂的踩著步子，雙手都快把自己的衣服給撕爛了。

  「燕子，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叫李小斌過來，讓他同你說。」

  果然燕子有了反應，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絲淚滴從眼角流下。

  「不要。」

  燕子說話了，只是聲音有氣無力的，叫人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燕子，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這一次，婉小茹直接把耳朵放在了他的嘴邊。

  「不要。」

  他說的很慢，似乎是費了很大的力氣， 聲音中也帶著一絲沙啞。

  「我可以答應你，但你要好好的。」

  「好。」

  燕子答應了，只是聲音跟之前一樣，他人，也是那樣，沒有半點力氣。

  婉小茹扶著他坐起來，又拿過枕頭靠在後面，讓他舒服一些。

  我看他坐在那裡，卻是搖搖欲墜，隨時都要倒掉的感覺 。

  無奈之下，婉小茹也坐在床頭，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有了一絲力氣支撐，他也總能好些。

  小紅拿著水進來，看到這樣的樣子，臉上擔憂的神色，更重了一些。

  「小姐，要不還是送燕子去醫院吧，他這個樣子，太讓人擔心了。」

  婉小茹接過水，一點一點的給他餵著，燕子沒什麼反應，被進去的水多半都從嘴角流了出來。

  「去了也沒用的，她這是心病，醫不好。」

  小紅不懂情愛一世，剩下根本體會不到燕子心底的絕望。

  婉小如對愛情也只是似懂非懂，又夾雜著利益，體會也沒有燕子這般神。

  說到底，屋子裡的兩個人 ，都是不明白她的悲傷。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如莫相識。」

  李白的這句話，如今讀來倒是有了那麼幾分意境，只可惜，這心已經沉淪了，如今也就只能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