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說服小姑

  許家的暖壺用得多年早就不保溫了，家更是只有一個非常破舊的洗臉盆。

  洗臉盆和暖壺張老太太收了許明月五元錢又付給了許明月三十元錢。

  背起背簍許明月就打算告辭，張老太太特意把許明月送到院門口，小聲說道：「丫頭你以後有什麼好東西可別忘記張奶奶。」

  都是聰明人，不用多說就明白其中的意思。

  雖然許明月不太了解現在的物價，但也是知道一個暖瓶和一個臉盆五元是不算貴了，再說這些東西還都需要工業卷的。

  許明月更是很爽快地答應了，「張奶奶以後如果我沒時間就讓我哥過來，如果有什麼好東西第一時間給您送過了來。」

  聽到許明月的保證，可把老太太非常高興，張老太太從兜里掏出一把喜糖遞到許明月手中。

  「丫頭，喜糖給你和你哥甜甜嘴。」

  接過喜糖，兄妹二人說了幾句祝福的話就告辭離開了。

  走出胡同，許向陽問道：「明月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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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白天，兄妹二人不敢回村子，昨天回家就聽張春花說起，村里已經有人嚼舌根，說什麼老許家嬌慣孩子，不讓孩子下地干農活。

  如果兄妹二人現在就這麼大搖大擺回到村中，都能猜想到這些人會怎麼編排許家。

  兄妹二人只能繼續去火車站候車廳坐一天，等天黑才回家。

  第二天，天剛亮兄妹三人又進山了，連續采了兩天的蘑菇和木耳。

  看著院裡曬得滿地的木耳和蘑菇，許明月打算先賣出去一部分。

  正好張春花把上次送山上帶回來的蜂巢，攪取出來三罐子蜂蜜，許明月打算罐兩箱蜂蜜去鋼鐵廠家屬區，問問田老太太要不要，順路再背些木耳和蘑菇去賣。

  第二天，天不亮兄妹二人還和往常一樣，背著籮筐進城了。

  過了上班時間，許明月才帶自己大哥敲響田老太太家的房門。

  一開門，田老太太就看見許明月，很是熱情地把許明月拉進屋，又仔細打量許明月身後的徐向陽。

  「田奶奶，這是我大哥，這次特意讓我哥哥陪我進城的」。許明月特意向田老太太介紹了許向陽，方便以後許向陽自己能獨立進城賣貨。

  田老太太點點頭：「姑娘上次你那蘑菇和木耳還有嗎？我家裡人吃了都說好吃。」

  「我想多買些，曬乾後給我姑娘郵過去些，我姑娘跟著姑爺，工作調到南方了，根本吃不到咱們這邊的山貨。」

  「田奶奶這次我又帶了不少木耳和蘑菇進城，家裡爺爺病得厲害，我也是想采些蘑菇換錢。」

  許明月說完就把背簍放在地上，把蘑菇和木耳展示給田老太太看。

  又把背簍里的兩瓶蜂蜜拿了出來，「田奶奶山上割的野蜂蜜你看看。」

  田老太太接過許明月手中的蜂蜜，還特意嘗了一口，「好東西丫頭多少錢，都給我留下吧」。

  「蘑菇和木耳也再給我留下四十斤吧」。

  給田老太太稱好木耳和蘑菇，許明月收了錢，背上背簍打算離開被田老太太叫住了，「丫頭你跟我走，我幫你問問我那些老姐妹還有沒有要的。」

  田老太太帶著許明月，一連續敲響了幾戶人家的房門，在田老太太的推銷下又賣出去了六十斤木耳和蘑菇。

  兄妹二人看蘑菇賣得差不多不多了，剛打算離開鋼鐵廠家屬區，就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明月。」

  被喊到許明月，剛賣了不少錢有些做賊心虛，拉著徐向陽就跑，「哥，快跑」。

  剛下夜班的許玉琴，一進鋼鐵廠家屬區，就看見自己侄女和侄子，起初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兄妹倆這麼一跑，許玉琴更確定眼前看到的二人是自己侄女和侄子無疑。

  「明月，向陽你們跑什麼。」許玉琴一邊追著兄妹倆，一邊喊著。

  沒跑多遠，許向陽聽出是自己小姑的聲音，一把拉住了許明月，「明月別跑了，是小姑。」

  被許向陽這麼一提醒，許明月才回頭看去，還真是原主的小姑許玉琴，突然想起許玉琴家不就是住在鋼鐵廠。

  本來上了一晚夜班的許玉琴已經很累了，這一跑更是氣喘吁吁，「你倆幹什麼，我一叫你倆還跑，累死我了。」

  「明月，向陽你倆吃飯了嗎？走，跟姑回家。」許玉琴不管許明月的拒絕，拉起許明月的手就往家走。

  其實許明月很不想去了，還惦記著背簍里剩下的蘑菇。

  看到自己妹妹被姑姑拉回家，許向陽也只能跟著許玉琴一起回了家。

  一進屋許玉琴就開始審問兄妹二人，「說吧！這都秋收了，你倆不上地里幫著家裡干農活，鬼鬼祟祟地來鋼鐵廠家屬區幹什麼。」

  許向陽剛要不打自招，被許明月搶先說道：「小姑我這不是想你了嗎？進城買些東西順路來看看你。」

  「還撒謊，我可是親眼看你倆從別的樓走出來的，明月你可別說你走錯了樓，小姑家你可沒少來。」許玉琴也是眼尖，一進小區就看見兄妹倆了。

  「還是我小姑英明神武，什麼都瞞不過我小姑的法眼。」許明月撒嬌地摟住許玉琴的脖子

  對於許明月的撒嬌，許玉琴一點也不買帳，「明月，你今天給我戴高帽也沒用，快說你倆來城裡幹什麼。」

  因為家裡窮，許玉琴很是擔心兩個孩子，走上歪路。

  「小姑你別像審問階級敵人一樣，審問你親侄女和侄子，我倆就是從山上采些蘑菇和木耳賣。」

  此話一出，可把許玉琴嚇壞了，「明月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是投機倒把，是要被抓起來的。」

  「小姑你放心，我這麼機靈不會被抓的，再說了富貴險中求，人無外財不富，就靠著整天種地，咱家什麼時候能翻身，我爺的病什麼時候能看上」。

  「我爺的病是完全可以治好，只是這藥需要去濱市購買，過幾天我和我哥坐火車去濱市」。

  「小姑我今天可賣出去一百斤蘑菇，兩毛錢一斤就這一早上賣蘑菇和木耳我就掙了二十元」。

  「你可別小看了這二十塊錢，我這可是無本的買賣，穩掙不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