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爬床的女人

2024-06-03 19:23:54 作者: 愛吃棉花的糖

  傅斯年不動聲色避過徐倩的熱情,視線落到一旁的鐘琴身上,「二嫂,二哥有個會議走不開,我順道接你回去。」

  鐘琴本就對來接自己的老公變成傅斯年感到訝異,但傅斯年的言行不是她能猜測的,便也樂呵著不在意道:「欸好,那就麻煩阿年了。」

  簡單交代後,傅斯年領著兩人出了醫院大廳。

  門外。

  特助韓江已經等候多時,看到傅斯年出來了,便連忙給他打開車門。

  「傅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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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傅斯年上車後,便開始閉眼假寐。

  韓江看著後面跟來的鐘琴和徐倩,都忸怩著不敢上車。

  看了眼車上沒任何指示的傅斯年,才又低下頭道:「鍾小姐,請上車。」

  鐘琴知道傅斯年性子冷,向來不在乎旁人感受,便也對傅斯年對自己和徐倩的冷淡見怪不怪。

  但最近徐氏跟傅氏好事將近的傳聞,可是傳的滿城皆知。

  這傅斯年她就沒見過他和任何女人有過傳聞,兩人結婚的事,肯定是板上釘釘了。

  鍾氏能不能再攀附上徐氏,討著點人情,就看她現在會不會做這個順水人情了。

  想著,鐘琴看了眼未被點名的徐倩,她硬著頭皮開口道:「阿年,我跟徐小姐聊的挺好的,徐小姐的司機我看一時半會兒也趕不過來。能不能讓她陪我一起回傅氏呢?」

  半晌都不見傅斯年回應,徐倩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便主動解圍道:「沒事,我等等就好。」

  昨晚傅斯年獨自上了樓,但一直未睡等著許南星找他示弱,但許南星骨子一如既往的倔強。

  眼前兩個女人的聒噪,吵得他頭更疼了。

  男人眼皮都沒抬,便冷冷道:「上車。」

  醫院。

  許南星看著空落落的大廳門口,心中的疑惑一下瞭然了。

  傅斯年之所以突然出現在醫院,當然是因為徐倩了,她在妄想什麼呢。

  她自嘲笑笑便斂了思緒。

  眼下重要的,是找到許星洲!

  出了醫院,許南星去了好幾處往常許星洲會在的地方,可卻都見不著人。

  無奈的她只能一遍遍撥打許星洲的電話,聽到的卻只是被拉黑後的系統忙音。

  撥打無果,許南星收了手機打算再回家看看,剛放包里的手機卻震了起來。

  看著陌生號碼,她壓下心中的不安接起。

  「喂,您好。」

  一個陌生男人聲音響起,「你就是許星洲那小子的姐,對吧?拿錢來贖人。」

  說完,不等許南星反應,便掛斷了電話。

  許南星剛想回撥過去,就見那個號碼發來了張圖片和一串地址。

  傅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外站了三兩秘書,韓江看著端著原封不動的咖啡,面色土灰眼眶發紅出來的林秘書,嘆了口氣。

  沒許秘書果然不行。

  想著,不等他打電話找人,許南星倒是先給她打來了電話。

  不一會兒,韓江頂著壓力,敲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傅總,許秘書讓我轉告您,她下午也有急事需要請假...」

  還未說完,就被男人冷漠打斷,「讓她過來親自跟我請。」

  「是。」

  韓江點頭就要出門,卻被叫住。

  「什麼事?」

  韓江愣了下沒反應過來,又很快道:「好像是許星洲的事。」

  許星洲?

  熟悉的字眼被重新提起,傅斯年才想起,昨晚答應幫許南星處理許星洲的事,因為後半夜的事,他忘記叫人去處理了。

  韓江被叫住便一直候著沒走。

  半晌,才聽到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備車。」

  *

  許南星下了計程車,司機大叔見許南星這麼個清冷美艷的美人兒獨自來這種地方,看著有些偏僻荒涼的貨櫃住房區,順口問了一句:「小姐,這一帶不好打車,需要我等你嗎?」

  「好,謝謝。」

  昨晚後半夜下了些雨,許南星走過破敗泥濘的小路,看著貨櫃上面的標序,好半天才找到簡訊上的地址。

  推開門,只見荒廢的倉庫貨櫃裡面聚集了幾個地痞流氓模樣的青年,許南星環視一圈,才看到被捆綁蜷縮在地上的許星洲。

  二十歲的許星洲已經是個成年男子的體態,挺拔但消瘦的身形看起來有些單薄,同樣白淨漂亮的臉色上,此時布了不少淤青。

  幾人看到許南星,戲虐的吹了口哨。

  「這身段,這姿色,不愧是爬有錢男人床的女人。」

  「哈哈哈哈...」

  一番鬨笑後,為首男子上前打量著許南星道:「美人兒,你弟弟把我弟打進醫院了,你說這事該怎麼解決啊?」

  本看著許星洲的許南星聽到男人的話,視線才放到他身上,「需要多少醫藥費,我們賠。」

  「這是三萬塊,再多就沒有了。」

  說著,她將銀行卡遞給男人。

  男人接過卡看了一下,許南星本以為她可以帶走許星洲了,剛上前兩步,卻被另一個男人攔下。

  她回頭怒視男人,「什麼意思?」

  「我弟在醫院躺著上不了學呢,美人兒,我們可沒說三萬塊就放這小子走啊...」

  男人說著話將卡收進口袋,接著使眼色跟另外幾個男人一起將她逐漸圍起。

  「啊——」

  人群中,突然響起男人的吃痛聲。

  不一會兒,為首的男人便痛苦捂著襠部倒下。

  許南星踹了男人一腳,趁那幾人發愣還沒反應過來,便竄到許星洲身邊給他鬆綁。

  許南星看著美艷嬌弱,但行事作風卻很狠厲,看著沒什麼力氣的玉手,三兩下便幫許星洲松好了綁。

  傅斯年一直約束她的穿著打扮,她也當了三年的精緻花瓶,她已經好久沒動手了。

  剛才踹那男人的一腳她收了些力道,但也夠他受的。

  嗜賭成性的許文山根本沒盡過一個父親的責任,因此「不正常」家庭成長的姐弟沒少受旁人欺負,兩人為了保護彼此,便都學了散打。

  許久沒活動的許南星,跟受了傷的許星洲,在對方人多勢眾的僵持下,再度落了下風。

  計程車上,司機大叔刷著手機剛抬頭,就見一輛豪車匆匆停在他車旁不遠處。

  他剛心裡感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還能見到豪車時,就見豪車後面緊隨來了幾輛警車。

  瞧著從豪車下來的傅斯年和韓江,他叫住看著比較好說話的韓江道:「先生,請問這裡是正進行什麼非法行動嗎?我剛才還奇怪這麼漂亮的姑娘來這地方幹嘛呢。」

  聽到司機大叔的話,傅斯年身形一頓,偏頭看向司機大叔的冷眸微眯,「漂亮姑娘?」

  「對,非常漂亮的一個姑娘獨自來這呢,我這不在等...」

  司機大叔的話沒說完,就見剛才問話的兩個男人都跑沒影了。

  看著急匆匆跟上的警員,他不由嘀咕了一句,「今天稀奇事兒真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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