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愣蛇登門,護妻縣尉
2024-06-03 19:14:53
作者: 樵蘇.
丁少陽想到他會來,但沒想到會這麼早。
清晨還沒有出門,胡四海便已經等在門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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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官人有禮,在下已經等您很久了。」胡四海笑呵呵地拱手。
「喲,這不是胡老闆嘛,駕臨寒舍,蓬蓽生輝啊。」丁少陽也拱手還禮,「胡老闆有什麼事情嗎?」
「呃……」胡四海朝著四周看看,欲言又止的樣子。
丁少陽也不囉嗦,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帶他回了會客廳。
「前幾天丁官人派人問我關於伍牛的事情,我實在是記不得了。」
胡四海尷尬笑著:「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夢,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這個吧,我的確是認識伍牛,不過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哦,無妨無妨。」丁少陽揮揮手,無所謂道,「為了這點小事還煩勞胡老闆親自跑一趟,受累了。」
「應該的應該的。」胡四海客氣著,試探著打聽,「我聽說……伍牛也死了?」
丁少陽眼睛一眯:「你聽誰說的?」
胡四海打個哈哈道:「就是在路上聽個捕快……」
「是哪個,回頭我就撤了他的職,這等機密也是可以在路上隨口說的嗎?」丁少陽怒道。
胡四海尷尬笑笑:「丁官人別生氣,我意思是,您這邊什麼時候能抓住兇手,也好讓我們安心啊?」
丁少陽搖搖頭:「放心吧,我已經可以確定伍牛的死是仇殺,胡老闆跟伍牛不過是數年前有點泛泛之交,不會被兇手盯上的。」
「這個……」胡四海哪可能放心,反而更加忐忑了。
「不瞞丁官人,數年前,在下被生活所迫,也做過一段人牙子的生意,當然,我從來都沒有禍害良善,只是做做中人,伍牛也是在那時認識的,怕就怕……」
丁少陽就笑了:「你胡老闆身邊打手如雲,成天都圍在跟前,哪個兇手敢靠近?就算是別人都出了事,你也不會有事。」
胡四海嘆了口氣:「話不是這麼說,那陳方九在榮王世子的船上喝花酒,都能死在上面,更何況是我身邊那點人,這……兇手不會是有什麼妖法吧?」
「陳方九死於醉酒,這點早有定論,跟伍牛不能一概而論,胡老闆不用擔心。」丁少陽呵呵笑著,毫不在意。
瑪德!
胡四海氣壞了。
這些話都是拿來騙外面那些傻子的,對方是把他也當成傻子糊弄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胡四海語氣不耐煩起來。
「什麼意思?」看到他這麼個口氣,丁少陽反而更加淡定起來,「自然是按部就班,依律辦案,總不能隨意抓個人就當兇手吧?」
胡四海怒氣累積,面容漸漸扭曲起來:「丁少陽,不光你兄弟在我那裡做掌柜,別忘了你跟咱清風寨也是有交情的,老子要是出了事,你也別想好過。」
哦?清風賭坊和清風寨也是一條繩的?
這倒是個意外的發現。
丁少平果然是個廢物,做個大掌柜,連這點事情都不知道,純廢物兒!
「官人怎麼今天沒去衙門……」
正此時,裴羽柔帶著幼白進門,冷不防看到了有客人,慌忙賠禮。
望見女人的胡四海眼睛亮了亮,臉上的戲謔反而更多了幾分:「丁大人,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也不想出了意外,讓這麼漂亮的夫人……」
那一瞬間,丁少陽的眼睛裡閃過刺骨的煞氣。
胡四海一個激靈,那感覺就像是面對一頭下山噬人的猛虎,剛剛暗叫一聲不好,整個人已經被踹翻在地。
「大人饒命,在下只是……」
胡四海不是提不起刀的弱雞,但他剛才想要把威脅那一套,用在縣尉的頭上,想想也覺得是自己昏了頭,氣勢本就弱了三分。
再加上丁少陽一招得手,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下一拳便撂在了下巴上,直打得對方眼前發黑。
「威脅我?」
「威脅我家娘子?」
「看看是你胡四海的骨頭硬,還是我丁少陽的拳頭硬!」
丁少陽一拳接一拳打下去,胡四海連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來,最後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官人官人……」
裴羽柔被嚇壞了,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不能再打了,要出人命的!」
被扯著胳膊,丁少陽仍又狠狠踹了那貨一腳:「什麼東西,也配上門來敲打我!」
「丁勇,把人扔出去,告訴胡四海的手下,再敢上門一步,打斷他的狗腿。」
丁勇應了一聲,上前拎起胡四海便走了。
「幼白快給娘子倒杯茶。」
丁少陽回頭安慰:「剛才讓娘子受驚了,你放心,以後他再也不敢上門來胡鬧。」
「沒……沒有的,官人沒事就好。」裴羽柔心裡微微異樣道。
片刻後,丁少陽起身去縣衙,屋裡只剩下主僕兩個。
「幼白,你有沒有覺得官人跟以前好不一樣?」裴羽柔目光望著門外幽幽道。
「自然啊!」
幼白兩眼泛著光:「大難不死的姑爺,比以前更愛小姐了,要不然也不會因為一句話就把那個惡霸往死里打,姑爺真霸氣!」
「你喜歡這個樣子的官人啊?」看著滿眼星星的小丫頭,裴羽柔忍不住調笑一句。
「那當然……」
幼白小臉忽地一紅:「小姐戲弄我,不理你了!」
小丫頭羞臊地跑了出去,留下裴羽柔怔怔出神。
腦子裡不斷重複著剛剛丁少陽打人的片段,有些暴力,有些不像原來的夫君,可是……又感覺好帥氣。
想著想著,便出現了一些讓她臉紅的畫面。
不知道,會有什麼變化呢?
……
兩個時辰後,丁少陽正將兩腿蹺在桌子上,暗暗計算裴羽柔和溪紫姑娘誰更大,縣丞祁建安意外登門。
「丁縣尉真是辛勞啊。」祁建安笑呵呵地打著招呼。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上,更何況品級高的笑臉上官,丁少陽連忙拱手:「祁大人有禮了。」
「自己人,不必多禮。」
祁建安表現得完全不像兩者有隔閡的樣子:「老夫來是向丁縣尉賠禮的,內侄不懂禮數,多有得罪,還望丁縣尉不要跟他計較。」
內侄?他是知府的內侄,誰是他的內侄?
等等,不會是說胡四海那個貨吧?
「祁縣丞這樣說可就折煞晚輩了,不知道哪位是大人內侄,若真有衝突,那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該我賠禮才對。」丁少陽恭敬有禮道。
祁建安微微一怔,這小子,貌似跟以前不一樣了啊。
難道想要轉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