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聯袁攻劉，併吞荊州

  面對祖茂安奈不住的問話，秦澤卻是並未立即回答，而是看向孫策道：

  「策兒，你是怎麼想的？」

  因得孫策尚未冠字，為顯親近之意，秦澤便喚孫策為「策兒」。

  孫策雖總覺得秦澤這般喚他時眼神都有些怪怪的，但因得秦澤乃是其父孫堅結拜義弟，是長輩，故而也未提出反對意見，只任由秦澤呼喚。

  此時聽得秦澤詢問，卻是毫不猶豫的答道：「父仇不共戴天，自該由侄兒親自為之，不敢勞動叔父大駕。」

  祖茂一聽不由急了：「少主公……」

  便在這時候，外面有人忽然開言道：「大榮不必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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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茂聞言，立即閉上嘴巴，同秦澤、孫策一起看向茅屋入口。

  卻見程普、韓當、黃蓋三人魚貫而入，一時之間，竟然這孫策用來守墓的小小茅屋顯得有些擁擠。

  程普先對著孫策拱拱手，復又對秦澤抱拳拜了拜：「普不知秦將軍前來祭拜我家先主公，有失遠迎，還望秦將軍贖罪！」

  一邊的韓當也是同樣拜下。

  秦澤上前扶起程普道：「德謀不必如此，我此來為祭拜大兄，知你事忙，故並未告知於你。」

  言罷又看向韓當：「義公，說實話，我本意不想見你，你為我大兄副將，該當好好保護他才是。」

  一邊的程普聞言，不由面色一變，正要張口說什麼，卻見秦澤擺擺手，止住了他的話語，繼續對韓當道：

  「但我深知義兄脾性，怕是你根本勸阻不了，義兄罹難，你恐怕也是自責至極，我聽聞現下你努力練兵，就是準備要為我義兄報仇，足見你也是心懷忠義之人。」

  「然現下我既來此，報仇之事便由我來做！」

  孫策聞言一驚，忍不住開言道：「叔父……」

  秦澤卻擺擺手制止孫策，繼續道：「聽我說完！」

  說罷目光先是掃了祖茂、程普等人一眼，復又轉向韓當道：

  「我大兄不幸罹難，但其膝下有後，我侄孫策，極類大兄，所以我要求你韓義公務必保護好他，倘若他出了什麼意外，你韓義公也別如現在一般獨活，可懂？」

  雖然不知道秦澤為何突然說出這番莫名其妙的話語，但此時不知道是悔恨還是羞惱的韓當卻是猛然抬起漲紅的面龐大聲保證道：

  「秦將軍放心，當在此保證，但凡想要傷害少主公者，須得先從當的屍體上踏過去！」

  一邊的祖茂也隨之指天立誓，一如韓當一般保證。

  程普和黃蓋見狀對視一眼，紛紛對孫策拜下，也如韓當一般做出保證之言。

  孫策卻有些茫然，不知秦澤此舉何意。

  秦澤也不揭破，只任由孫策將程普等人一一扶起。

  稍後，幾人坐定，自有僕從送上茶盞。

  程普對黃蓋使了一個眼色，後者會意，便先開言道：「秦將軍，不知你剛才言欲為我家先主公報仇是何意？」

  秦澤道：「字面上的意思！」

  「當初我同公覆你講過，此來富春，乃為三事，你可記得？」

  黃蓋道：「自然。」

  黃蓋口中這般說，卻並未同程普、韓當等人解釋，顯然是早已告知幾人。

  秦澤道：「現下我已然祭拜過大兄，之前也曾問過嫂夫人和策兒，嫂夫人言故土難離，故不願前往益州生活；策兒守孝之後，欲要重現大兄當初的榮光，故也不願隨我前往益州。」

  「然因當初大兄亡故的倉促，揚州六郡，卻僅餘一郡在手，這還是因為袁術那廝不想別人覺得他吃相難看故意為之。」

  「所以假若單憑策兒一人之力，想要恢復我大兄當初榮光，怕也極為艱難，不得不同那袁術虛與委蛇。」

  程普幾人相視一眼，雖然不願承認，但也知秦澤說的在理：孫堅在時，兵強馬壯，然孫堅猝然亡故，又有袁術提兵南下，麾下兵卒當時就跑散了一半兒還多。

  為何如此？

  還不是因為身為孫堅繼承人的孫策在軍中並不出名，再加上尚未及冠，自然主少臣疑，兵卒對孫策無有對孫堅那般有信心，這才逃散。

  所以孫策若想重現孫堅當初的榮光，怕真的會同秦澤所言一般，須得和袁術虛與委蛇。

  見幾人都不吭聲，秦澤便知自家說到了他們的心坎里，當下飲了一口茶繼續道：「大兄亡故，我既然為策兒長輩，自然得幫其重現大兄當初的榮光。」

  程普想了想，忽然抱拳問秦澤道：「不知秦將軍如何幫？」

  秦澤道：「重奪揚州，攻略荊襄！」

  程普等人聞言一驚。

  稍頃，黃蓋有些興奮的開言道：「秦將軍是要出兵幫我等對抗袁術和劉表嗎？」

  秦澤道：「出兵是必然，但卻不是對抗袁術和劉表，而是聯袁攻劉，併吞荊州！」

  程普深思一會兒道：「秦將軍此策甚妙，但那袁術野心勃勃，現下他又勢大，豈會願意同我等聯合？」

  秦澤卻道：「正因為他野心勃勃，才會願意同我等聯合。」

  「何解？」

  秦澤不答反問：「德謀啊，我來問你，豫揚兩地，哪處繁華富饒？」

  程普毫不猶豫的答道：「自然是豫州了，豫州自秦以來便是關東的中心之地，土地肥沃，人口眾多。」

  「揚州雖然經過我朝的不斷開發，但論及繁華，卻是相去豫州遠矣。」

  秦澤道：「德謀你都能這麼想，那老家都在豫州的袁術難道不明白？」

  「袁術既然野心勃勃，自然不會放棄中原的膏腴之地，相較於貧瘠的揚州，土地肥沃，人口眾多的豫州、兗州乃至冀州才是袁術夢寐以求之地。」

  「但現在冀州等地有袁紹等人盤踞，這些人當初以征討董卓的名義聯合在一起，現下更是另立朝廷，可謂實力雄厚。」

  「袁術雖然接了袁家四世三公的衣缽，但他卻僅有一人，欲要謀奪中原之地，以他一人之力，卻是極為艱難的。」

  「倘若我等和他結盟，共抗北方袁紹等人，你說他心中樂不樂意？」

  「荊州劉表，支持北方袁紹，不說荊襄之地的富足早就讓袁術垂涎不已，單單劉表支持袁紹這一條，怕袁術就容不下他。」

  「可他欲要出兵對付劉表，但因大多軍力留在豫、兗二州邊界，力有不逮。」

  「現下我等與他聯盟，助他攻滅劉表，併吞荊襄，你說他樂意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