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壽誕伊始

  夜色褪盡，月色漸收，悶熱的天空今日破天荒的有一絲絲涼風，吹著秋荔院的樹木和花草不停地搖擺著身姿，襯得天空都比往日清爽了不少。

  秦琉璃睜開眼睛，就看見蘭心已經在房間內忙活，她已經穿著改過的運動長衫，面上有些紅暈，還沾著細細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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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心，你已經鍛鍊完了嗎？」秦琉璃掀開了薄被坐了起來。

  蘭心轉過身子笑著說，「是啊，小姐昨日說今日你不去鍛鍊了，我便早些去了，畢竟今日進宮是不能遲到的。」

  「是啊，皇上的壽誕終於到了，夫人的那些人也總算是可以回去了吧？」秦琉璃坐在梳妝檯前，蘭心上前替她打扮。

  「可不是嘛，今年一早我就發現他們已經不見了，看來小姐推測得一點都沒錯，就是為了在壽誕前讓小姐不要出門去。」前幾日蘭心準備出門去買點心時發現有人跟蹤，回來後更是在秋荔院的院牆外發現了有人在監視她們，便告知了秦琉璃。秦琉璃便叫她不要聲張，假裝不知道，卻不想真如她猜測一般，皇上壽誕之日便離開了。

  秦琉璃拉過蘭心的手道，「蘭心，你跟著我過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實在是委屈你了。」

  蘭心卻遙遙頭，「小姐，你可千萬別這麼說，蘭心能跟著小姐，是幾世都修不來的福分，小姐你可能忘記了，你都不知道二小姐以前是如何對待紫蘇的，整日非打即罵，和紫蘇比起來，我已經很幸福了。」蘭心說著反手握緊了秦琉璃的手道，「小姐不僅待我親如姐妹，還教我學習鍛鍊身體和防身術，蘭心不但一點也不委屈，還是我們府里丫頭們羨慕的對象呢。」

  秦琉璃見蘭心這麼樂觀，早已不是那個她回到秋荔院後見到的那個，只會躲在角落裡哭泣的蘭心了。心中很是慰藉，「蘭心，你知道我面上的毒紋是怎麼來的嗎？」

  蘭心沒想小姐回忽然問起此事，便回道，「我被買到府里的時候，小姐的臉上就有那毒紋的，據我所知，小姐你生下來的時候就有。」

  秦琉璃搖搖頭，「蘭心，你知道我娘是生下我以後便去世了對吧？」蘭心聽後點點頭，「是啊，奴婢知道的也是這樣，說是原先的夫人甚至孱弱導致的。」蘭心看著秦琉璃的面容，有些不敢肯定地說道。

  「那些都是夫人和秦可晴堵眾人之口的一面之詞。」秦琉璃打算告訴蘭心秦可晴已死之事，「我娘的死和我面上的毒紋，都是現在的夫人給我娘親下毒所致。」她很平靜，「所以，我知道此事後殺了秦可晴，現在的秦可晴是假的。」

  「什麼？」一時聽說了這麼多事情，蘭心有些不能完全消化，「也就是說現在的夫人殺死了小姐的娘親，才坐上了如今夫人之位的？小姐你之所以鍛鍊，就是……就是……」蘭心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是的，就是為了給我娘親報仇。」秦琉璃替她說了出來，「本來我想著一命抵一命，殺了秦可晴就算是報仇了，可是夫人卻不會善罷甘休。」秦琉璃看著蘭心，「我知道你會很震驚，但是蘭心，今日進宮只怕會出現一些讓你驚訝的情況，所以提前告訴你，至於具體會發生什麼，現在還不知道。」

  「所以夫人才派人監視我們？」蘭心擔心地問道。

  「是啊，已經監視很久了，此番不過是看看我們壽誕前都做了什麼而已。」秦琉璃毫不在意，「蘭心，你也不用那麼擔心，瞧你，臉都白了。」

  蘭心卻緊緊雙手抓住秦琉璃道，「可是，小姐，夫人原本對小姐就很不好，如今又有了此事，只怕是不會放過小姐你的。」

  秦琉璃拍了拍蘭心的手背，「傻蘭心，她想對付我那就那麼容易，我也不是吃素的。」

  「可是小姐，你年底就要和二皇子成親了，這之前我們還是要十萬分的小心才是呢！」蘭心說著漸漸地接受了這一事實，「我會好好保護小姐的，小姐，明日開始教我更厲害的格鬥吧？」

  「你可真是貪心，都三個月了，我會的都教給你了，你只要每日複習鍛鍊就可以了。」秦琉璃說著，把犀牛角的梳子塞進了蘭心手裡，「我知道你心中很多疑問，但今日我們要進宮，還是快些給我梳妝吧，其他的事情，壽誕之後再說。」

  蘭心聽後點點頭，「好吧，小姐，你想梳什麼髮髻？」

  「能梳得最緊緻的是哪種？」秦琉璃問蘭心。

  蘭心側著頭想了想，「那就我們平日裡練功時的髮髻吧，那個不容易散開。」秦琉璃點點頭，便任由蘭心梳妝，她知道，今日的壽誕只怕是會精彩異常。

  收拾停當，秦琉璃和蘭心跟著秦簡，齊婉二人坐馬車去了皇宮，被宮裡的公公引至了煙波九州，那裡早已有很多大臣和家眷們入座了。各國前來恭賀皇上壽誕的使臣也都早已就座，煙波九州的亭子上幾乎都被坐滿了人。湖面上本就涼爽，加上今日天公作美，涼風習習很是宜人。

  秦簡上前和相熟的大臣們打了招呼，回身在齊婉身邊坐下，而秦琉璃的位置在他們的作為後面，齊婉微微側頭，看了秦琉璃一眼，面上是深不可測的笑意，秦琉璃毫不吝嗇，也回了她一個笑容。

  很快，齊蒼桓和悅藝，秦可晴也都入場了，大臣們紛紛攜家眷起身行禮，緊接著齊蒼擎和凝寄靈，齊蒼陵三人再次進場，又是一番行禮。

  之後，便是眾嬪妃緩緩入場，在各自的位置上落座，齊蒼陵伸著脖子去找母妃，卻見月婕妤一臉的淡定，端端正正地坐在位子上，便放下心來，自顧自地吃著小潘剝好的荔枝。

  「七弟？」齊蒼擎小聲地叫著他，他轉過頭去問，「怎麼了，二哥？」

  齊蒼擎指了指在對面落座的太子府一行人，齊蒼桓的兩邊是悅藝和秦可晴。「太子妃又將那玉珏戴在了身上。」

  齊蒼陵看了半天，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玉珏啊？」

  齊蒼擎將齊蒼陵拉至自己的位置上一瞧，齊蒼陵這才看見了，「哦，是啊，我記得她大婚那日也戴著了的。」

  齊蒼擎點點頭，「還是挺好看的。」他不想在這裡和齊蒼陵討論此事，畢竟陵兒是不知道皇上送玉珏給阿寺之事的。

  齊蒼陵贊同地道，「是啊，是挺好看的。」

  話音剛落，李德勝尖細熟悉的聲音傳來，「皇上，皇后駕到！」

  眾人忙都起身，等著皇上和皇后到，不一會兒，皇上和皇后出席在了煙波九州，從迴廊上行至主桌，各自正在龍鳳桌前站住。

  諸位大臣家眷和使臣們俯身行禮，齊聲道，「恭祝皇上壽誕，願皇上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很是高興，朗聲命大家坐下。緊接著禮部就按著往年的儀程住持這皇上的壽誕，先是各國使臣、大臣和各位皇子等送上了各自的禮單，皇上都笑意盈盈的收下了，緊接著就到了每年必有的序幕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