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一箭雙鵰

  秦琉璃和齊蒼擎進了正殿後，蘭心和連藥便一起將早膳和連藥帶來的點心一起端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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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琉璃一邊用早膳，一邊問道，「你難道這幾日不用去早朝嗎？」剛剛蘭心悄悄地已經告訴了她昨日的事情，秦琉璃已經知道齊蒼擎昨日是在連藥到來前已經離去了。

  昨日沒有去上早朝，今日這麼早又來這裡，怎麼想都覺得有些奇怪，而連藥的那句下朝早，更加有些奇怪。

  齊蒼擎看著秦琉璃耳邊的石榴花道，「還真是好配你今日的這一聲枚紅色的長裙，本王還真是妙手啊！」

  「我問你話呢？」秦琉璃有些不滿，這個人好像不知什麼時候起，總是變得有些幼稚……

  「今日下朝早啊，就這麼回事。」齊蒼擎滿不在乎地說道。

  「這幾日朝中這麼清閒嗎？」雖然旱情已解，總不會無事吧？

  齊蒼擎見秦琉璃白了自己一眼，找認真地道，「這幾日不過是朝中百官在向父皇推舉兵部侍郎的人選，大家眾說紛紜，父皇覺得頭疼，便早早下朝了。」

  「那你推舉了何人？」秦琉璃一邊用膳一邊問道，「皇上沒有問你嗎？皇上可是最寵愛你的。」

  「父皇自然問了，但是父皇寵愛我和我推舉兵部侍郎的人選並無任何瓜葛，而且這些事本來就是吏部和父皇共同決定的，我作為臣子如何能左右朝廷用人呢？」

  「如今朝中戶部侍郎被父親補了空缺，太子一方肯定是恨得牙根痒痒，這些日子才會對父親諸多找茬，應當不會放棄這個兵部侍郎的。」秦琉璃聽了齊蒼擎的話，放下心來，看來他沒有因為皇上的寵愛就忘乎所以，這樣自己就放心了。

  齊蒼擎見秦琉璃在分析局勢，便將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正是因為秦大人的上任，朝中太子一黨過分滋事，父皇這次對兵部侍郎的人選分外慎重，不肯輕易點頭。」

  「那太子這幾日這怕是會很忙了。」

  「太子什麼時候都是很忙的。」齊蒼擎說完，湊近了秦琉璃身邊極小聲道，「可靠消息，皇后身邊的人正在查秦可晴。」

  秦琉璃聽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為何？難道是她已經察覺了秦可晴是……」秦琉璃猜測道。

  「恐怕皇后已經知道了此事。」齊蒼擎的面上沒了一開始的玩鬧，而是凝重起來，「只怕此事很快齊婉就會知道了。」

  「我想，夫人應該已經知道此事了。」秦琉璃聽齊蒼擎這麼一說，立即感受到了一陣寒意，如果齊婉早就知道了，那雨夜早上的殺手，和按日夜裡在府中書房的殺手，會不會都是齊婉派來的？早上的那個是為了混淆視聽，夜裡的那個，目標不是父親，而是自己？當時父親和自己分析，應當是齊蒼桓派來的殺手，可是若不是呢？就算那殺手真的是衝著父親來的，那她自己推測齊婉在府中接應的事情，一定是確有其事！

  原來這些日子，自己正在危險之中而不自知，還跑出去玩，只怕被齊婉捏住了便會下死手了。而那夜的殺手，或許是齊婉的一箭雙鵰……

  齊蒼擎見秦琉璃的眼神又開始放空，於是道，「璃兒，可是有什麼事沒有告訴我？」

  秦琉璃回過神來，將那日夜裡和父親一起在書房遇刺一事說了出來，齊蒼擎立即道，「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

  「怎麼了？」秦琉璃沒有想到齊蒼擎會有那麼大的反應，「難道秦可晴又有什麼動作了？」

  「是凝寄靈。」齊蒼擎緩緩地說道，他皺著眉頭，「我說凝寄靈怎麼會忽然間跑來和我說齊蒼桓與齊婉相約在父皇的壽誕上要請你舞劍！」

  「請我舞劍？」秦琉璃重複了一遍，「就是說，他們要用我手中的劍來做手腳？」

  齊蒼擎點點頭，「不出意外便是如此。」

  秦琉璃得到齊蒼擎肯定的答覆很是意外，「可是，現在離皇上的壽誕還有一個月，他們這麼早就合計，會不會是凝寄靈故意傳遞的假消息？」畢竟凝寄靈是齊蒼桓安插在齊蒼擎身邊的人，很有可能會這麼做。

  「不排除這種可能，只是這種可能性很小。」齊蒼擎沒有否認秦琉璃的想法，「所以，我今日特地前來，請你注意純陽公主。」

  秦琉璃聽後雙手搭在桌子上，一臉輕鬆，「沒事的，雖然我在明處，她在暗處，但她也不敢貿然動手，何況她沒有證據。」

  「你是說？」齊蒼擎看著秦琉璃的眼睛，「這些消息是你透露給皇后的？」

  「還算不笨！」秦琉璃笑了，「二殿下，你可知道夜溢的身份嗎？」

  齊蒼擎見秦琉璃忽然提到夜溢，心中一動，「他不是太子妃的樂師和暗衛嗎？」

  秦琉璃也不著急，只是慢慢地道，「他曾經，還是你三弟的侍衛。」

  「你說阿寺？」齊蒼擎聽了秦琉璃的話，心中忽然轟隆一聲，怪不得每次和夜溢遇見，他總覺得夜溢的眼神中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他還以為夜溢有斷袖之嫌，便一味地躲避其眼神，卻不曾想，此人會和阿寺有關聯。如今秦琉璃一提起，他這才記起，他也是從北境來的。

  「對，如果，你想知道他的事情，或許可以去找他聊聊。」秦琉璃原本是想自己說給齊蒼擎聽的，卻不想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她想，某些事情，不應是從自己口中得知的。

  齊蒼擎聽後，低下頭沉默了很久，「璃兒，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前些日子，我再次與夜溢見面了。」秦琉璃說著拿出了那兩枚一模一樣的竹笛。

  「小姐，這不是你送給太子妃府中樂師的笛子嗎？怎麼還有兩支在你這裡啊？」蘭心在邊上看見了，捂著嘴驚訝極了，明明那日上街，她和小姐是被那個擺攤的大爺送了一支竹笛，「小姐，那大爺不是就送了一隻給你嗎？那日我們還在街上遇見七殿下被人追殺……」

  蘭心正在說著，見秦琉璃給自己使眼色，便不再說了，只是話已經說到一半，早被齊蒼擎聽見了，「什麼？有人曾追殺七弟？」

  「蘭心記錯了，那不是追殺，是有人在跟蹤而已。」秦琉璃記起那日遇見齊蒼陵，他對自己說，是有人在跟蹤自己。後來，此事便沒了後續，齊蒼陵也安然無恙，算不得追殺吧。

  「可知道是什麼人嗎？」齊蒼擎有些著急。

  秦琉璃思忖了一下，「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但那是我們一起用過全蟹宴之後不久的事情，估計是太子的人。」

  齊蒼擎聽後，一字一頓「璃兒，我們之間，沒想到你藏了這麼多秘密……我們不是即將成為夫妻的嗎？我們不是合作的嗎？」他的眼神有些暗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