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閉門思過

  二皇子府

  齊蒼擎和連藥回到二皇子府後，直奔書房而去。一路上，府里的宮女和公公們見到齊蒼擎，都俯身行禮，然後恭敬地說著，「參見殿下！」

  踏進書房的門，齊蒼擎便見到自己手下的衛士正在站得筆直地候在書案背後，見他來了，立即道，「殿下，查到了。」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齊蒼擎人還未落座，便著急地問道。

  那衛士拱手向齊蒼擎示意，這才說道，「是，殿下。屬下奉命前去調查，得知殿下和七皇子殿下與秦小姐和郡主在芙蓉樓用膳的前一日，凝側妃身邊的臘梅去過芙蓉樓。」

  齊蒼擎聞言面色一沉，側過身子看著安慰，「這個女人？！你接著說！」

  「是，殿下！」衛士應了，「那臘梅預定了一個月零九天後的日子，三個人的位子。但是，臘梅和其中一個小二說了很久的話。後來又有人看到他們在離芙蓉樓不遠的茶館碰面。」

  「那小二呢？」齊蒼擎問道。

  「回殿下的話，屬下已經將他從家中抓來了，此刻正在外面。」衛士立即回復。

  「帶進來！」

  「是！」那衛士聽了，重重地拍了拍手，立即有兩個人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走了進來，行至衛士身邊便將他摁在地上，「跪下！」

  那小二立即跪下了，齊蒼擎也認出了此人便是那日端著酒器上樓之人，也是他將酒器分發給了眾人。

  「說吧，你在秦小姐的酒器里放了什麼好東西？」齊蒼擎直接問道，「你若實話實說，興許還有一條活路，你們東家也不會知道你做的這些勾當，但若你有半句不實的，那便即可打死在這裡。」

  小二聞言，立即磕頭圖搗蒜，「我說，我說，我全都說！」連著磕了好幾個頭，押著他的人將他拉起來，「別磕頭了，快點說話！」

  「是！是是是！」小二說著，連忙道，「小人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你們來用膳的前一日，來了一個姑娘，讓我幫忙，說是只要幫忙將她給我的東西塗在秦小姐的酒杯里一點點，就給我二百兩銀子，小人一時糊塗，便答應了。還請殿下饒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齊蒼擎一聽，氣得想起來一腳結果了他，但還是忍住了，畢竟事情還沒有說清楚，「她給你的東西呢？有剩餘的嗎？」

  那小二立即又開始磕頭，「有的，小人不知道怎麼處理，便將那東西埋在我家院子的李子樹下面，是一個白色的小藥瓶子，殿下可以派人去挖。」

  聽聞此言，早有門口的侍衛已經離去了兩個，齊蒼擎用餘光看了看離去的侍衛，問道，「能認出找你的女子嗎？」

  「能，能！」小二立即說道。

  齊蒼擎聞言，將手裡的毛筆丟在一邊道，「連藥，去，請凝側妃和臘梅來。」

  連藥立即應了，「是，殿下，連藥這就去！」說完便立即退下了。

  出了書房，穿過一道蜿蜒曲折的遊廊，在經過花園，便是凝寄靈的寢殿了。連藥走進去，對廊下的侍女說明了來意，侍女進去通報了。

  凝寄靈聽聞這麼早齊蒼擎就找自己，這才急急地梳洗好了，帶著臘梅去了書房。

  「臣妾參見殿下！」凝寄靈一進書房就開始行禮，臘梅也跟在後面行禮，她一進去，就看見了跪在地上的小二，心知不好。

  「免了，」齊蒼擎大手一揮，面上卻很是嚴肅，甚至有些厭惡在裡面，凝寄靈便起身問道，「不知殿下這麼早叫臣妾來，是所為何事？」臘梅在後面戰戰兢兢地戰起了身子，偷偷地瞥了眼小二。

  齊蒼擎卻根本不理凝寄靈，反而問旁邊跪著的小二道，「這二人中可有那日的女子？」

  小二轉身看了看凝寄靈和臘梅，立即確信地說道，「回殿下，就是這個女子。」說著指向了臘梅。

  「你在胡說什麼啊？」臘梅立即辯解道，「我可不認識你！」

  「這位姑娘，那日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只要我將你給的藥塗在秦小姐的酒杯上，便給我二百兩銀子。」小二忙說道，「我們還在芙蓉樓旁邊的王小四茶館見面詳細商議的，你可不能翻臉不認人啊。」

  凝寄靈聽瞭望向臘梅，一臉正色道，「怎麼回事？」

  臘梅見小二竟然這麼快就已經招供了，便知已經沒有退路了，就立即跪下道，「請娘娘饒命，奴婢是看殿下這幾日總是和那個秦府大小姐在一起，都沒時間陪娘娘，奴婢實在看不下去，所以想給那個賤人一點教訓！」

  「糊塗！你怎麼能做這種事呢？本宮平日裡都是怎麼教導你們的？再說了，殿下是皇子，多納幾個妃子是平常事，你竟然做這種事！」凝寄靈指著臘梅罵道，「真是枉費了本宮的一番心血！」說完轉身對齊蒼擎道，「這丫頭也是一時糊塗，還請殿下寬恕啊！」

  「此事，你當真不知情？」齊蒼擎看著凝寄靈，心中是半點都不信的，但是還是不得不問。

  凝寄靈立即說道，「若不是殿下今日問起，臣妾都不知竟然還用此事。」

  齊蒼擎未知可否，只是靜靜地坐著。

  凝寄靈見了，著急地喊道，「殿下！」

  齊蒼擎這才悠然道，「不急，我已經派人去小二家了，待人回來再說。」

  凝寄靈聽聞，只好道，「是，殿下！」

  一時間，整個書房裡，一片安靜，沒有人再說話，小二嚇得瑟瑟發抖，齊蒼擎看著眼前的凝寄靈，直看的凝寄靈不敢看齊蒼擎。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去小二家的人回來了，一進書房便跪下道，「請殿下恕罪，屬下未能在小二家的李子樹下挖到什麼藥瓶。」

  「怎麼回事？」齊蒼擎一拍桌子，大聲問道，「不是說在李子樹下嗎？」

  小二連忙又磕起頭來，「殿下饒命，小人真的將那藥瓶埋在了我家屬院子裡的李子樹下！」

  齊蒼擎知道，此事是自己早一步抓到了小二，若是再晚一些，莫說是藥瓶找不到，只怕這小二早已知去了哪裡吧。

  「拉下去，打二十大棍放回去！」齊蒼擎說完，押著小二的衛士應了一聲，就拖著小二退下了，只剩下臘梅跪在地上，凝寄靈正一臉擔心地看著齊蒼擎。

  「連藥，你讓臘梅自己說，那藥是哪裡來的，是什麼藥。」齊蒼擎看也不看臘梅，吩咐連藥到。

  臘梅聽了，雖然跪著，卻直起身子道，「那藥就是普通的瀉藥，我又著人在裡面加了不少巴豆粉末，我就是想要秦琉璃不要太囂張而已。」

  「既然只是瀉藥，那為何秦小姐會發高熱？」連藥追問道。

  「哼，那是她的報應！誰讓她日日勾了殿下去，讓我們娘娘傷心！」臘梅說著，竟然笑了起來，「連老天爺也覺得她不知廉恥，未出閣的女子竟和男子日日廝混，所以老天爺要發熱燒死她那個不要臉面的女人！」

  齊蒼擎再也不想聽，站起身子道，「凝側妃，管教下人不善，有失察之罪，自今日起，罰閉門思過兩個月。」

  連藥問道，「那臘梅呢？」

  「杖斃！屍體丟進山里餵狼！」齊蒼擎頭也沒回，便走出了書房，連藥跟在後面離去了。

  臘梅早被兩個侍衛拖出了門口，她大聲喊著，「娘娘救我！」書房裡只留下凝寄靈站在原地緊閉雙目，雙手握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