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心尖,不受控制的疼了一下
2024-06-03 16:03:35
作者: 甜甜柒
當看到視頻里那個熟悉的人影時。
他瞳孔驟然緊縮,過度的震驚跟憤怒憎惡,讓他一張臉,都跟著猙獰扭曲了起來。
陸召!
視頻里的人是陸召!
**
電梯裡。
司燼看著陸召:「你怎麼跑他那裡去了?」
陸召:「我不知道,可能是不小心碰到樓層了,你不是洗澡呢?怎麼跑下來了?」
「你這麼長時間不上來,我以為你被鬼吃了。」司燼才不願意承認,他擔心她。
外頭這麼黑,還下著雨。
她出去了,要是遇到了壞人了怎麼辦?
快遞大不大,重不重,她一個人能不能搬上來?
「嘁!」陸召撇撇嘴,把糖炒栗子遞給他:「今天的糖炒栗子,又糯又甜,你嘗嘗。」
擔心就說擔心,嘴硬什麼呢!
「你洗了手,到家再吃。」司燼看著她,嫌棄。
他發現,他很喜歡家這個字。
很,溫暖。
陸召就自顧自的剝了起來。
剛剛剝好了一個,電梯停了。
她下意識抬頭。
司燼趁著這當兒,驀地靠近,一口就將她手裡的栗子給吃進了嘴裡。
他的唇,觸著她的指尖掃過,熾熱的溫度,燙的她手指不由自主的蜷了一下。
陸召的心,也像是被電了一下,紅著一張小臉瞪他:「我沒洗手!」
「我又沒嫌你髒。」司燼笑看著她,給出了評價:「味道還行。」
軟軟糯糯香香的栗子,似乎還帶著幾分她指尖上的溫軟,格外的美味。
陸召:……
無賴啊!
司燼這邊,得了便宜之後,趕緊幹活,將快遞箱子給推了出去。
進了家門之後,才問:「你買的什麼東西?」
陸召哪裡知道,不是她買的:「可能是粉絲送的。」
「你還有粉絲?」司燼毫不客氣的扎她心。
陸召自嘲:「真愛粉沒有,黑粉還沒有嗎?」
說著,她已經去拿了把刀,將膠帶給劃開。
然後。
打開箱子。
箱子打開的瞬間。
司燼雙眸驟然緊縮,眼底有血腥的殺氣閃過。
他想也沒想的,一把將她扯進了懷裡,熾熱的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別看。」
說完,帶著她往後退:「你先去臥室,這邊我收拾。」
她這嘴巴,開過光吧,還真是黑粉寄過來的東西!
「司燼。」陸召只覺得,眼睛上傳來的溫度,一直熨帖到了心裡:「我都看到了,沒事,我沒那麼脆弱。」
那箱子裡。
是個渾身染上血紅色的毛絨玩具。
毛絨玩具的眼睛部位被挖去,留下紅彤彤的大洞,就像是,血窟窿一樣。
毛絨玩具的心口處,扎了一把刀。
刀上面,還有個白色的布條。
上頭寫著血一樣,鮮紅的字跡:陸召去死!
司燼微微垂眸,見她一臉的淡然,還真是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這才鬆開了捂住她眼睛的手。
陸召走過去,蹲在那毛絨玩具跟前,認真的觀察了一下,道:「假的,塗的紅色染料。」
「你經常會收到這些?」司燼看她淡定的,一本正經的檢查顏料,無語了。
現在是有黑粉恐嚇她,威脅她人身安全,是染料的問題嗎?
「哪個有名氣的明星,沒收到過黑粉的東西。」陸召道。
原主以前,也經常會在家門口,收到各種威脅信,血衣,假肢,假眼球,甚至花圈。
司燼看著她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心裡突然就生出了幾分心疼來,道:「你讓開,我把這東西拿下去扔了。」
他也算是娛樂圈的人,自然知道人火了,不管是真紅,還是黑紅,都會有變態的黑粉。
他也收到過私信,罵他詛咒他的。
不過現實中,因為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這些東西,倒是沒收到過。
「等一下。」陸召跑到廚房,拿了一把剪刀,一把大刀出來:「弄碎了吧,別嚇到別人了。」
這麼大一東西,扔下頭的話,怪嚇人的。
兩人一個人拿著剪刀,一人拿著大刀。
很快就將毛絨玩具給弄碎,拿下去扔了。
回來之後。
陸召就對著司燼笑。
司燼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了:「我知道了,馬上拍給你看,你做模特。」
這女人,沒心沒肺的。
就算是個明星,習慣了網暴,被黑粉送了這麼個禮物,也該被嚇到了。
她倒好,沒事人似的。
「好。」陸召開心的答應:「那我需要做什麼?換衣服,做造型?」
司燼問她:「你想拍什麼風格的?」
陸召想了一下:「悲傷逆流成河的那種憂鬱風,有故事感。」
宋呈的新專輯風格,就是抒情傷感風。
她說的,則是比他的風格,更激烈一點,先看看他的拍攝手法跟風格合不合適。
「不用換衣服,就這套吧,造型也不用換。」司燼指著對面的大陽台:「去那邊等著。」
陸召就乖乖的,跑去了陽台那邊等著他。
陽台很大,放了三個鞦韆吊椅。
透過玻璃窗,能看到外頭靡麗的城市燈火,和倒映著璀璨燈火的江水。
司燼拿著相機出來的時候。
她就坐在吊椅上,小小的身體,是以一種極缺乏安全感的姿勢,蜷在一起。
她微微仰著頭,在出神的看著窗外,在看著夜空。
他按下快門。
陸召聽到快門的聲音,下意識的回頭。
他在她回頭,還沒有回神的瞬間,又按了一次快門。
照片裡的女孩,淺棕色,似琉璃的通透瞳孔里,帶著淺淡的憂傷懷念,又帶著幾分希冀。
她好像是通過虛空,在看另外一個世界。
又好像在這個世界上,她只是一個人,孤獨,傷感。
「司燼。」陸召怔了一下之後,才收斂了情緒,對著他笑笑:「可以了嗎?我要怎麼擺姿勢。」
「拍完了,你看看。」司燼看著照片上的她,再看眼前對著他笑得燦爛的她。
心尖,不受控制的疼了一下,針扎似的。
陸召瞪大了眼睛:「你什麼時候拍的。」
她下了吊椅跑過去,就著他的手,掂著腳尖湊過去看照片。
照片上的她。
孤獨,憂傷。
她自己看著,鼻子都跟著酸了。
照片的感染力,實在是太強烈了。
城市的燈火,跟屋裡溫馨的裝飾,恰如其分的,將她襯托的更加憂傷。
「你剛剛在想什麼?」司燼問她。
淺淡的憂傷,卻一下就刺痛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