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被打

2024-06-03 14:59:55 作者: 阿暖

  蘇岳軒臉色大變,「蘇岳寧!你給我停下,你不要衝動,算我求你!蘇岳寧……」

  可惜,他的話蘇岳寧根本沒聽在耳朵里。

  與此同時,趙王府來納采的人,正好被管家迎進前院花廳,蘇岳寧在空中看見了,眸色一冷,沒停留,直接朝宣芷院裡面飛去。

  宣芷院

  蘇文謙在江若蘭的服侍下,換好衣裳正要出門,去處理王府來納采的事,才走到院中,就遇到從空中落地的蘇岳寧。

  蘇文謙威嚴的臉色一變,「你就不能規規矩矩嗎?!好好的路不走,為何飛檐走壁?你想幹什麼?!耍威風嗎?」

  「我就是不能規矩!但總比你好,欺負了人不算,還不想負責,提起褲子不認人,算什麼好漢?!我看你就是個偽君……」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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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岳寧話都沒說完,蘇文謙已氣得全身發抖,一巴掌打在蘇岳寧白嫩的臉上。

  這一巴掌,又狠又重,蘇岳寧的臉瞬間紅腫,起了可怕的五指印,又深又紅。

  「你這麼可以這樣沒規矩?!你是個姑娘家,說話怎能瘋瘋癲癲,污言穢語,像個瘋婆子!」

  蘇文謙氣得手直發抖,眼睛都瞪圓了。

  捂住臉,忍著疼,蘇岳寧抬起頭,眸光銳利如刀,死死盯著蘇文謙。

  「你這樣的偽君子,生出的女兒懂什麼規矩?!」說到這裡,蘇岳寧放下捂住臉的手,看著蘇文謙冷冷笑著,滿臉都是嘲諷。

  「再說了,我不過是一個有娘生,沒娘養的野丫頭,需要懂什麼規矩?你跟我說說看啊!」

  最後一句,她是大吼出來的,聲音撕心裂肺,碎骨斷腸。

  蘇文謙氣得嘴唇都在顫動,憤怒極了,失去了理智,他再次抬起手,眸子死死盯著蘇岳寧。

  蘇岳寧狠著眼,抬頭直視著他,嘴角是冷笑。

  蘇文謙終究沒再打下去,無力的垂下手,「你說吧,你對我有什麼不滿。」他無力地說。

  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此刻,蘇岳寧竟有種想要大哭的感覺,但她死死克制住了,一滴眼淚沒掉,看著蘇文謙說:「欺負秋雯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這句話,讓原本待在宣芷院內的蘇家人,剛剛趕來的蘇家人,還有聽到蘇岳寧跟蘇文謙在鬧,不放心趕來的秋雯,都聽到了!

  該聽到的人,幾乎都聽到了。

  不該聽到的人,被趕來叫蘇文謙出去的管家,全都叫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蘇文謙才看著蘇岳寧,想說話竟說不出一句話,手一下子捂住劇烈疼痛的胸口,嘴巴張張合合,臉也變得蒼白。

  蘇岳軒,蘇岳騫忙過去扶著他,「爹,爹,你沒事吧?」

  「爹,快緩緩,不要急,不要急啊。」蘇岳晴,蘇岳昕,蘇岳錦幾個人忙過去,不停給蘇文謙不停拍背,順胸口緩氣。

  「報應,報應,都是報應。」推開了幾個女兒,被兩個兒子扶著的蘇文謙,無力痛苦的垂著頭,一下子像是蒼老了十歲。

  將一切都看在眼裡,江若蘭硬著脖子,僵硬著臉,一步一步朝著蘇岳寧走過來,一巴掌打在蘇岳寧另一邊臉上。

  「啪!」又狠又重的又一巴掌。

  江若蘭狠著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蘇岳寧不注意,被打得摔在地上。

  秋雯反應過來,忙跑過來扶著蘇岳寧。

  「姑娘,你沒事吧,你不是答應過我,這事不說出來的嗎?你不是答應過我了嗎?姑娘,我們不問了,不問了,就當秋雯求你,求你……」

  秋雯哭的梨花帶雨,傷心欲絕,手指小心翼翼擦掉蘇岳寧嘴角的血,不敢觸碰她紅腫的臉。

  「今日這事必須說清楚!鬧了這麼大的一場,可以當做沒發生嗎?」蘇岳昕雙眼充滿恨意看著蘇岳寧。

  「你好得很,敢這樣侮辱爹爹,你這麼可以這樣做!你這麼可以,蘇岳寧!」蘇岳昕推開秋雯,將蘇岳寧拉起來不停地推嚷著,歇斯底里的大聲吼著。

  一把推開蘇岳昕,蘇岳寧滿臉冷漠,雙眼更是毫無情緒,除了冷,還是冷。

  「我為什麼不可以這樣做?」蘇岳寧眼睛掃過其他蘇家人,伸手一指蘇文謙,「他是你們的天,是你們的地,但不是我蘇岳寧的!」

  「蘇岳寧!」江若蘭走過來,雙手狠狠扣著蘇岳寧的雙肩,眼睛血紅了,咬牙,「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怎麼可以……」

  「我為什麼不可以?」蘇岳寧歪著頭,眼底深處含著淺淺淚水,「我有什麼不可以的?」她反問著江若蘭。

  江若蘭再也說不出來話,放開了蘇岳寧,眼淚不停的掉落眼眶,身體搖搖欲墜,蘇岳昕,蘇岳晴忙扶著她。

  宣芷院內所有的人,除了蘇文謙,只要是姓蘇的,都用仇恨怨恨的目光看著蘇岳寧!

  這一刻,蘇岳寧成了蘇家全體的仇人!

  「啊!啊……」鬆開抱著蘇岳寧雙腿的手,秋雯尖叫著,雙手抓著頭髮,用力的扯著,滿目絕望,「我說!我說!你們不要這樣恨姑娘,她都是為了我,為了我,為了我啊!」

  蘇岳寧蹲下身一把抱著秋雯,死死抱著她,不讓她在傷害自己,「我錯了,秋雯,我錯了,我不該自以為是,我不該不顧你的意願,對不起,我該死,我該死,你打我吧,你罵我吧,我錯了,我錯了。」

  後悔了,她後悔了,她不該這樣做,這樣讓秋雯痛苦,生不如死。

  「唔唔唔……」秋雯死死抱著蘇岳寧,哭的滿心絕望。

  事情發生兩月有餘,她第一次如此絕望,如此的鬆了一口氣,她知道,頭頂的屠刀,要落下來了,是生是死,就在今日。

  她抬頭看著蘇文謙,其他蘇家人,「兩月前,天寒,老爺下了朝,被同僚帶去了琴月招,琴月招里的酒水,香燭都有催情藥物。」

  「夫人怕老爺著涼,命我送一件羊毛披風去給老爺禦寒,我去到琴月招,在房間門口遞披風,披風沒遞到老爺手裡,那些大人喝醉了,他們誤會了我的身份,不聽我的解釋,將我推入了老爺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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