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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男人的遊戲

2024-06-03 15:05:05 作者: 葉子瀟瀟

  事實上,紀茗心和穆連城還真是商量好的。

  這裡本來就是山腳下,倆人很快就走了出來。

  穆連城一路異常的沉默,紀茗心也累的很了,而且剛剛經歷了這麼多,完全沒有了說話的心思。

  不過她還是問了一句:「那個陵墓,你毀了嗎?」

  穆連城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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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進入陵墓的時候,紀茗心就叮囑過穆連城,不管發生什麼,出來的時候一定要讓人將那個陵墓徹底毀去。

  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照做了。

  紀茗心看著泛白的天邊,還有不遠處裊裊的炊煙,突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她輕聲道:「真不敢相信,事情就這麼簡單的結束了。」

  不僅有驚無險,還拿到了所有人都想要的傳國玉璽。

  紀茗心都有些驚異於自己的好運氣。

  「簡單?」穆連城聲音低啞透著股心有餘悸的味道,「你這次嚇到我了。」

  紀茗心掉下去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臟都驟停了,腦子懵了片刻才回過神來。

  若不是楚凌雲提醒他紀茗心可能沒事,他大概真的會選擇跟那些人同歸於盡。

  他和楚凌雲其實沒有什麼不同,從出生起,身上就背著很多的東西。

  雖然父王在他的身上沒有盡過多少父親的責任,可他能明白他的身不由己,大概是因為自小在皇帝身邊待的時間長,他其實也能理解皇家對定北王府的忌憚。

  很多時候,問題甚至不在於定北王府有沒有異心。

  他一直在儘自己的努力,想要皇家和定北王府達成一個平衡。

  可這些努力,定北王府的安危,在紀茗心將他推開,自己落下機關的那一瞬間,好像就都不重要了。

  穆連城的手一直都是暖和的,此刻卻冰涼,紀茗心握著他的手,依舊能感覺到他的後怕。

  她說不出自己心中此刻是什麼滋味。

  在發現那些人的目的可能是穆連城的時候,她的心中有種異常的憤怒,尤其是知道背後的人是傅長安。

  所以她選擇了自己落下機關。

  當時的她一心只想傅長安的計劃落空,卻沒有考慮穆連城的心情。

  她歉意道:「對不起。」

  穆連城難過道:「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呢?你差點就為我死了,是我沒有保護我你,該是我說對不起才對。」

  紀茗心搖了搖頭。

  穆連城不會明白,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傅長安竟然能這樣影響到她的情緒。

  穆連城笑道:「你不會以為傅長安真的是因為你才想要殺我的吧?」

  紀茗心自嘲地笑了笑:「我怎麼會這樣自作多情,是你手上有他致命的把柄吧?」

  她很清楚,傅長安可能才是第一個發現她認識那些文字的人。

  若不是為了這個,傅長安怕是根本不會將她卷進這件事中來。

  畢竟用這個時代男子的觀點來看,不管是寶藏還是玉璽,都跟她這個女人沒有關係。

  甚至在傅長安眼中,他殺穆連城可能都跟她沒有什麼關係。

  這本來就是男人的遊戲。

  穆連城發現自己很喜歡這樣的紀茗心,她清醒的頭腦似乎從來都不會為感情所迷惑。

  不管什麼時候,都能保持理智冷靜。

  他笑道:「是很致命,足以讓他這些年的經營謀劃全部付之流水。」

  紀茗心啞然。

  穆連城突然低頭問她:「你想知道嗎?」

  紀茗心連忙搖頭:「不想。」

  傅長安在謀劃什麼她多少也知道一些,照穆連城這麼說,一定事涉皇家。

  她現在是一點都不想知道皇家的那些秘事了。

  不過還是疑惑道:「既然這樣,他怎麼會放你離開玉靈山?」

  傅長安要在玉靈山除掉穆連城的決心是很明顯的,雖然諾敏和楚凌雲已經出了手,但很難說他們盡力了。

  而傅長安更是還沒有出手。

  如果穆連城手裡握著的是傅長安十分致命的把柄,那他沒有理由不拼個你死我亡將穆連城留下啊。

  她可記得傅長安手中還有一個跟穆連城不相上下的高手。

  說起這個,穆連城的神色也有些複雜:「我猜,一是他沒有把握,二,是為了你。」

  傅長安就是那樣的人,他可以在背後做出無數的算計,可讓他當著紀茗心的面對自己動手,他估計還是做不到。

  更重要的是,他剛剛如果真的動手的話,紀茗心一定會護著自己,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紀茗心明白他的想法,苦笑一聲道:「你想多了,我覺得最大的可能是他也有後手,你忘了,他跟諾敏有合作,你在漠北的那些動作,他必然也是清楚的。」

  而那些事情,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捅出去的,否則穆連城有嘴都說不清。

  勾結漠北這樣的罪名,足以讓穆連城和定北王府都萬劫不復。

  穆連城笑道:「雖然你說的是對的,但傅長安一定不願意你這樣想他。」

  大部分的女人都做不到紀茗心這樣的理智,永遠都能從實際出發分析問題,而不是感情。

  紀茗心輕哼一聲道:「可能他自己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內心的卑劣吧,可事實就是如此,粉飾太平有什麼意思,不過是自己騙自己罷了。」

  「自己騙自己又有什麼不好呢,起碼心裡能舒服一些,你這樣,不難過嗎?」

  穆連城知道紀茗心是真的將傅長安當親人的,甚至傅長安可能是除了傅老夫人之外,她心中唯一一個真正認可的親人。

  紀茗心愣了一下:「可事實就是事實,不會因為我不想接受就不存在啊。」

  傅長安雖然不想做她的小舅舅,可他卻不知道,就是小舅舅這個身份,讓他成為自己心中沒有人能超越的存在。

  前世她的父母是商業聯姻,婚後生了她之後就開始各玩各的,母親還顧忌她這個女兒,不在家裡亂來。

  父親卻不管那麼多,各色各樣的女人換的比衣服都快,還很愛帶回家,似乎是向母親示威。

  父親對母親不好,對自己還算不錯,胡鬧多年,卻很守原則的沒有弄出一個私生子來。

  甚至有一個女人懷了孕上門挑釁她的時候,父親更是直接讓人帶著那女人去醫院打了胎。

  並對她直言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她的地位。

  所以紀茗心從小就產生了一種對男人的不信任。

  比起愛情,她更願意相信親情。

  小舅舅永遠是她的小舅舅,可男人,今日說愛自己,明日也許就是睡在別的女人床上。

  當然,傅長安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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