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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藏寶圖

2024-06-03 15:04:23 作者: 葉子瀟瀟

  紀茗心將魏氏死前的言行大致說了一遍,不過沒有提最後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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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若那句話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表哥該怎麼面對這一切。

  紀茗心懷著身孕,不適合在這裡久待,便跟穆連城走了出去。

  傅老太太的喪事才過,家裡如目一片白,如今又要辦喪事了。

  穆連城見紀茗心神色憂鬱,隱隱更有幾分傷痛,心中不解,她跟這位大舅母沒什麼情分,而且對方害死了傅老太太還想害她。

  如今死了,她怎會是這樣的神情?

  他斟酌了片刻問:「你舅母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

  那可真是太多了,顛覆了她對對方十幾年的認知。

  紀茗心一時竟不知該從何說起。

  想了想將那支金釵拿了出來:「說是給我添妝的。」

  穆連城接過去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又在手中掂了掂,然後面色一變,拉著紀茗心就回屋了。

  紀茗心跟著他進了屋子,將人都打發出去,才問:「你看出什麼了?」

  穆連城手上不停,將那顆紅寶石摳了下來,口中道:「這支金釵的分量不對。」

  紀茗心還沒來得及感慨,就見穆連城從釵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東西。

  她湊近去看,竟是一張薄薄的羊皮紙卷。

  穆連城將紙卷打開,上面的東西緩緩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紀茗心仿佛遭了雷劈一般瞪大了眼睛。

  她看到了什麼?

  那一張小小的紙上寫的竟然是字母。

  穆連城疑惑道:「這是什麼?哪裡祭祀的符文嗎?」

  正說著,一轉頭就看到了紀茗心震驚的神情:「你怎麼了?」

  紀茗心聽到穆連城的話嘴角抽了抽,寫這東西的人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拼音拆開了一個字母一個字母的寫,均勻分布在整張紙上,不明其意的人看來,可不是像什麼符文嗎?

  她努力恢復平靜:「這大概就是傅家進退兩難的原因,這玩意怎麼看也不像什麼藏寶圖吧?」

  穆連城若有所思道:「可如果是這樣,那傅家流出去的東西是哪裡來的?」

  如果連傅家人都不知道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東西,他們就根本不可能找到什麼寶藏。

  紀茗心認真的拼了一下上面的字母,發現了很有意思的事,寫的是一個地址。

  所以,這確實有可能是個藏寶圖。

  「這個問題,或許可以問問表哥。」

  作為傅家子孫,傅家到底是怎麼發跡的,他應該知道一些。

  紀茗心又將那羊皮紙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再沒有什麼發現,便遞給了穆連城。

  穆連城將東西造原樣放回了金釵里,嘆氣道:「也只能如此了。」

  說罷,他又問:「不過這東西怎麼會在你大舅母手中?」

  在他們的分析中,傅老太太應該把東西放到了紀茗心的陪嫁中去才對。

  便不是如此 ,東西在傅淮南手中也比在魏氏手中靠譜。

  說起這個,紀茗心面上的笑意淡了下來:「大概是因為外祖母雖然看不懂上面寫了什麼,但還是認定這是一張藏寶圖,自然不能將東西給了我這個外人。交給舅母既沒有人能想到,又能保證以後會留給傅家子孫,多好的主意。」

  至於外人的注意力,現在不都在她的身上嗎?

  紀茗心甚至懷疑外祖母中毒也是將計就計,所以事後才不讓她追究。

  想起魏氏那句這家裡人人都有算計,唯有你是真心實意,她突然覺得莫名諷刺。

  穆連城的疑問很多:「既然這樣,大舅母是如何發現的,又為什麼要將東西給你?」

  人現在已經死了,紀茗心對魏氏的過往又不是很清楚,但她隱隱有種直覺,魏氏做的一切或許並非出於自願,不然她也不會一直偽裝,甚至故意跟外祖母鬧翻。

  「我覺得大舅母的身後或許也有一股想要得到這張圖的勢力,只是大舅母為什麼把東西給我,我就不清楚了。」

  「這樣說來,蜀中還真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

  若不是之前皇上派他來探查情況,就連穆連城都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什麼前朝藏寶圖和傳國玉璽。

  可這裡卻已經有好幾股勢力潛伏在了傅家,如果紀茗心的猜測是正確的,那說明起碼在十幾年以前,那些人就已經在布局了。

  紀茗心也覺得心累,她生活了十來年的傅家一夕之間全變了。

  繼傅老夫人去世沒幾日,傅家長媳的喪事又辦了起來。

  傅家宗族的人都覺得家醜不可外揚,而且也不願意傅淮南這個唯一可能振興傅家的嫡長孫被毀,所以有志一同的覺得魏氏的事情應該到此為止,不再追究。

  魏氏的死因對外的說法得了急病沒的。

  紀茗心心中暗暗吐槽,這年頭誰也不傻,一聽急病這兩個字,都知道其中有貓膩了。

  不過這種事情,大家都會心照不宣。

  好處是表哥的前途保住了,但紀茗心覺得傅淮南心性堅定,怕是不會輕易改變主意。

  傅淮南做主,魏氏的葬禮一切從簡,不過幾日就發送了。

  葬禮過後的第二天,傅淮南就找上了紀茗心。

  彼時紀茗心正跟穆連城下棋,沒辦法,紀茗心覺得總坐著對身體不好,但穆連城一見她活動就提心弔膽,覺得她應該好好修身養性,所以一有空就拉著她下棋。

  這樣既可以解悶,也不用擔心她總是到處亂跑。

  傅淮南在一旁坐了下來,看了一眼棋盤,發現兩人也不是在認真下棋,更像是擺著玩。

  他淡淡道:「家裡的事也算都了結了,表妹該走了。」

  紀茗心眨了眨眼:「我千里迢迢跑了這麼一趟,還沒住幾日,表哥就要趕我走嗎?」

  實則認真算來,她在傅家待了快有一月了。

  傅淮南見表妹裝傻,便轉頭問穆連城:「你就這麼由著她?」

  穆連城摸了摸鼻子:「那個,她說身子不舒服。」

  孕婦嘛,身子不舒服怎麼能上路呢,這裡據盛京千里之遙,中間出點事可怎麼好?

  面對這夫妻倆一同耍無賴,傅淮南十分的無語。

  他深吸了口氣問:「老實說吧,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紀茗心去看穆連城,穆連城聳聳肩表示拒絕背鍋,紀茗心硬頭皮道:「沒想做什麼呀,就是想著以後應該也不會再回來了,想多住些日子。」

  她這話,傅淮南當然一個字都不相信,一臉你將我當傻子忽悠的表情,忍氣道:「你都住了十年了,還沒住夠,更何況這天下哪有出嫁的外甥女帶著夫婿一起在外祖家住著的?」

  紀茗心撇撇嘴:「表哥你這話也太難聽了,怎麼說的好像我們賴上你了一般?」

  傅淮南輕飄飄道:「難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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