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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不能觸碰的逆鱗

2024-06-03 15:04:07 作者: 葉子瀟瀟

  紀茗心沒有說話,白芍的心中十分不安,她對那小丫頭道:「有賊人闖進了你不去報官,找我們主子做什麼,她也是一個弱女子,自保尚且艱難,哪裡有本事救人?」

  小丫頭適合這才意識到這個時候找紀茗心其實是不合適的。

  她怯懦道:「是……大太太讓我來的。」

  紀茗心也覺得傅寶珠不會是遇到危險能想起自己的人。

  她就算是被親娘壓著頭跟自己認了錯,也不過是迫於形勢,怎麼可能在生死關頭將性命託付給自己。

  就是魏氏,這樣的行為也有些蹊蹺。

  紀茗心很確定之前魏氏對自己的事情是不清楚的,不過這幾日的舉動,確實有些異樣。

  「去看看吧。」

  這裡是傅家,她也在的情況下闖入賊人,對她的名聲也不好。

  而且她也想看看這些人這樣鋌而走險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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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芍急道:「你不放心我去看看也就罷了,你還懷著身孕呢。」

  紀茗心道:「放心,我不會動手。」

  說罷她往外走去,白芍突然想起什麼,也沒有再阻止,跟著走了出去。

  紀茗心到了主院的時候,只聽裡面靜悄悄的,她看了一眼那來找她的小丫頭。

  小姑娘縮了縮脖子:「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紀茗心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一把推開門,便聞到了裡面淡淡的血腥味兒。

  護衛婆子丫頭被捆著扔了一院子,紀茗心大概打量了一眼,都還活著,看來這些人並沒有拼死護主。

  紀茗心嘴角彎起一個奇特的笑意。

  她腳步不停地往主屋走,沒有任何人出現阻攔她。

  這安安靜靜地院子實在詭異,白芍跟白菊緊緊的跟在紀茗心的身後,兩人面上雖然不動聲色,但心中的戒備已經到了頂點。

  隨著紀茗心一把推開主屋的門,白芍一顆心都攥緊了。

  天邊的月散發著冰冷的光映在門扉上,她甚至能看到上面有還未完全乾涸的血跡。

  主屋裡只有牆角點著一盞壁燈,光線昏暗。

  不過紀茗心還是一進門就看到了被捆在桌腿上的魏氏母女。

  兩人衣飾完好,看樣子並沒有受什麼折磨。

  紀茗心的目光緩緩移向坐在主位那張椅子上的人。

  只見那人穿著一身文士的衣衫,神情陰鷙地盯著自己。

  竟然還是個熟人,當初被她一腳踢廢的李卓。

  李卓見紀茗心進來,沖守在門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兩人立即將門關上了。

  他目光陰狠地盯著紀茗心,面上露出暢快的笑:「你也有今日。」

  那模樣,好像紀茗心已經落入了他的手中一般。

  紀茗心暗自搖頭,這樣的人,真的是半點不知悔改。

  她一直沒有關注過當初的事情後來是怎麼解決的,只以為是祖母出面擺平了李家。

  如今看來,是魏氏自作聰明,被李家捏著把柄,做了李家的傀儡。

  「我祖母身上的毒是你下的?」

  紀茗心面色從容道。

  她說完話甚至坐在了一張就近的椅子上,一副跟李卓促膝長談的模樣。

  李卓皺了下眉,不過他來之前做了萬全的準備,現在傅家的所有門都已經被堵上了,沒有人能出去通風報信,也沒有人能進的來。

  他有的是時間跟紀茗心玩兒。

  「這你可就冤枉我了,下毒的人是你的好舅母。」

  說這話的時候,他笑的很痛快。

  他很清楚,對紀茗心來說,傅老太太絕對是不能觸碰的逆鱗。

  不過聽到他的話,反應最大的卻是魏氏,她那受害者的姿態總算是裝不下去了,失聲道:「李公子,你答應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她毒害婆母的事情若是漏出去一絲半點兒,就徹底完了,不說別的,就是兒子也不會原諒她。

  李卓笑道:「大太太不必擔心,這個賤人知道了也沒有關係。」

  紀茗心順著他的話點頭輕笑:「李公子說的不錯,他今日讓我來這裡,就沒打算放我活著離開。所以舅母實在不必擔心我會出去說什麼。」

  紀茗心說這話,是想讓魏氏放心戒心,說些有用的東西。

  誰知魏氏魏氏對付了紀茗心十幾年都沒有得逞,心中對紀茗心的忌憚根本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即使知道紀茗心的話,心中依然不敢放下戒備。

  她疑惑道:「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來?」

  她剛剛其實並不確定紀茗心會來,畢竟對方不管對她還是傅寶珠都沒有什麼感情,根本沒有為她們涉險的道理。

  照她的意思,李卓不如直接帶人去紀茗心居住的院落,位置偏一些,也能少驚動一些人。

  可李卓不知怎麼想的,打定主意要在主院處置。

  紀茗心笑了笑:「瞧舅母說的,我來之前,哪裡知道在這裡等著我的是李公子呢。」

  看著紀茗心言談自若,沒有半點緊張害怕的樣子,魏氏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危機。

  她對著李卓脫口喊道:「殺了她,現在就殺了她。」

  李卓看她仿佛突然發瘋的樣子,眼底閃過一抹鄙夷。

  紀茗心見李卓沒有動的意思,饒有興致道:「舅母急什麼?我今日固然要死,但你又能得什麼好,你說李公子派人殺我一個弱女子是多簡單的事情,為什麼一定要興師動眾將我騙來您這主院呢?」

  李卓聽了紀茗心的話,陰森森地笑了起來:「你倒是比你這蠢舅母聰明那麼一點。」

  魏氏聽著兩人的對話,那花崗岩腦袋終於靈光了一回,不可置信地看著李卓:「你……你要把殺人的罪名栽到我的頭上?」

  李卓無賴地攤攤手:「沒辦法,這賤人如今可是定北王府的世子妃,她死了,定北王府豈會善罷甘休。所以我只好準備的周全一點了,何況也確實是你讓我殺她的,不是嗎?」

  魏氏愣在當地:「不,我們當初說好的不是這樣的,你只說讓老太太病些日子,將紀茗心騙回來就成了……」

  說到這裡她才發現自己一時情急,說漏了嘴,猛地住了口。

  紀茗心卻已經反應了過來,看向李卓的眼神冷冽宛如裹挾了寒冰:「你一開始就想要外祖母的命,為什麼?」

  李卓神情陰暗,哪怕到了現在,有些話他也是不敢說的:「傅老婆子是自己找死的,你不是很清楚嗎?」

  祖母的死像一座大山壓在紀茗心的心頭,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猜測了各種可能,始終不能釋懷。

  所以她選擇留下來,她想總有人會露出痕跡。

  現在,她終於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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