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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是他非禮我

2024-06-03 14:53:15 作者: 葉子瀟瀟

  紀茗心聽到這句話,雙手在胸前輕輕拍了一下,然後不給他任何反嘴的機會,嘴角微勾,嗤笑道:「那真是不好意思,跟你肌膚之親的人恐怕不是我。」

  「我身上的痣不在左肩。」她眼神在周圍的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魏氏身上,輕笑道,「舅母要檢查一下嗎?」

  被她這樣一說,魏氏面色極其難看,乾笑了一聲道:「舅母自然是信你的。」

  紀茗心挑眉,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她和李卓兩人一個氣定神閒,見招拆招,一個神色慌亂,滿口胡話,任誰看了都知道誰在說謊。

  魏氏帶來的人不少,但暗地裡那些見不得人的謀劃,自然是沒幾個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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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頭婆子們對同為女子的紀茗心更同情一些,有幾個丫頭已經義憤填膺的罵出了聲。

  「那不是大公子的同窗李公子嗎?聽說還是個秀才呢,竟然這般無恥,想要誣陷咱們家表小姐。」

  「表小姐清清白白的女兒家被他這麼攀扯,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不是說了是個庶子嗎?姨娘肚子裡爬出來的,能是什麼好貨色。」

  李卓恍惚間回過神來,驚覺自己竟然上了這個女人的當。

  只是他並沒有察覺自己剛剛那一瞬間的失神有什麼不對,他往日去傅家找傅淮南的時候,曾隔著垂花門遠遠看見過幾次這位表小姐,只覺得是天上的仙人一般,所以才接了這樁好事,想著事情若成了,平白能得這樣一個佳人。

  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般難纏,他咬了咬牙,反正已經露餡了,不如豁出去再博一把。

  「在哪裡有什麼關係呢?我之前情急沒有記清楚,以後定然會……」

  李卓嘴裡說著,目光變得猙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上前去拉扯紀茗心,想著她終究是個女子,只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坐實了兩人的關係,任她再舌燦蓮花也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卻沒想到在快要碰到紀茗心的時候,前一刻還嬌嬌弱弱的女孩子突然飛起一腳,將他整個人踹飛了出去。

  眾人只聽撲通一聲,李卓落在不遠處一顆杏樹下,在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哭嚎聲後,竟然直接昏了過去。

  紀茗心一腳踹出去,連忙受驚一般躲到了表哥傅淮南的身後驚慌道:「表哥,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要非禮我。」

  頂著魏氏要吃人一樣的目光,紀茗心又往傅淮南的身後藏了藏,同時探著腦袋軟聲辯解:「我跟他真的沒有關係,就他這樣連我都打不過的,我圖什麼呢?」

  魏氏見她躲在傅淮南的身後,恨的牙痒痒,偏偏拿她沒法子,眼見計劃失敗,看著她咬牙切齒道:「真是沒看出來,表小姐身手竟然這麼好,既然這樣厲害,還躲什麼?」

  紀茗心縮了縮脖子:「我有什麼法子,這世道太不安全了,佛門淨地都能碰到這樣的事,不學點防身的本事怎麼活?我畢竟是個弱女子,哪能不害怕?」

  說罷,她又滿臉害怕地縮回了傅淮南的身後,只把魏氏氣得吐血。

  紀茗心雖然對這個便宜表哥沒有那種心思,可舅母已經這樣算計她了,不給對方添點堵她都覺得有些對不起自己。

  魏氏氣得胸口發悶,能一腳將個大男人踹出去那麼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個弱女子,再看看不遠處沒了動靜的李卓,更是頭疼不已。

  事情已經完全偏離了她的計劃,如今紀茗心這個死丫頭伶牙俐齒地將自己撇了個乾淨,反倒是將李卓攀誣她的名聲坐到了實處。

  眼看自己謀劃之事已經難成,她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收場。

  傅淮南神色複雜地看著眼前的場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若是還看不出來是怎麼回事,就白活了。

  他轉頭問紀茗心:「你身邊的丫頭呢?」

  紀茗心搖頭:「這次跟我出來的只有白菊一個,早上舅母說人手不夠用叫了去,一直沒有回來。」

  傅淮南看向母親的眼裡滿是失望,這樣破綻百出的算計,就算是成功了,自己又能落什麼好?

  說話間,白菊從不遠處跑了過來:「小姐,奴婢總算找到您了。」

  她飛快地跑到紀茗心身邊,打量了一番自家小姐,見沒什麼事,才鬆了口氣。

  傅淮南揉了揉眉心,沒有再問,只對著白菊吩咐道:「你帶心兒先回去。」

  白菊還要說什麼,被紀茗心拉住了:「我們走。」

  這個表哥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這幾年進了書院,常年不回家,便生疏了些,看樣子,是要偏向舅母了。

  也是,親生母親用這樣歹毒的手段算計寄居在家的外甥女,這種事傳出去,於表哥的前途也有礙。

  舅母敢這樣明目張胆的算計自己,不就是仗著有這樣一個兒子給她撐腰嗎?

  紀茗心瞥了一眼暈過去的李卓,眼底浮起一抹輕嘲,有些事情,不是有人撐腰就能解決的。

  是她這些年表現的太弱了,才讓魏氏生出這樣的膽子。不過沒關係,這一次,她會讓對方知道,對她出手,需要承擔什麼樣的後果。

  她走了幾步,突然看向不遠處的一顆杏樹,不過只是頓了頓,便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帶著白菊緩緩離開了。

  紀茗心走後,傅淮南什麼都沒有說,只冷著臉吩咐人將李卓抬著走了。

  魏氏見兒子動了怒,心虛地甩著帕子跟了上去。

  轉瞬間杏花林又恢復了之前的寧靜,眼看著傅家人撤離,杏花樹上忽有兩人墜地。

  江遠舟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衝著身後一襲紅衣的男子道:「那個女人好像發現我們了。」

  穆連城懶洋洋地往杏樹上一靠,一襲紅衣在雪白的杏樹林中顯出幾分妖異,他拿著鑲金邊象牙骨摺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著手心,望著紀茗心消失的方向,眸光深邃:「自信點,把好像去掉。」

  話音落下,江遠舟叫的更誇張:「天吶,她真的發現我們了?她怎麼發現的?為什麼沒有說出來?」

  穆連城不知想到了什麼,漫不經心的臉上突然勾起了一抹痞笑:「說出來怎麼解釋?這可不是簡單學點防身的功夫能做到的。」

  江遠舟當然知道,他們兩人都算得上頂尖的高手,藏得位置是精挑細選的,站在下面根本不可能看到,等閒人是發現不了的。

  「所以,她到底是怎麼發現的?」他連皇宮都能自由出入,沒道理在一個姑娘面前不行啊。

  穆連城目光掃過江遠舟的胯下,笑得有些邪氣:「當然是因為,她會的不止是一點防身的功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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