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生悶氣
2024-06-03 14:21:43
作者: 詩情畫逸
容燼沒有回答,冷冷看她一眼,抬手捏住她伸來的手腕,「本座不是說過,不要靠近本座!」
陰冷的聲音讓女子身子一顫,雙眸泛起水霧,「我這不是擔心你。」
「本座不需要。」容燼厭惡的甩開她的手。
心中想到:也不知道小公主有沒有生氣他不辭而別。他每日寫的信是否有收到。
馬車停在府外,容燼剛走下馬車,就有管家迎了上來。
容燼腳步不停的朝前走,隨即對跟上來的人吩咐道:「給這位姑娘安排個住處。」
「是。」
管家雖然有些疑惑,還是帶著女子去了別院。
院中都是男子,一個女子都沒有,所以一切都要由她自己動手,女子心有不甘,只能忍下。
另一邊,李時依回到府中,便看到被接回來的辛月茹。
此刻,她不是應該在莊子上,怎麼會出現在府上,除非……
「公主回來了,侯爺那裡可有什麼消息?」辛月茹關切的問道。
如今她還不能離開侯府,陸廷昀這棵大樹還不能倒。
「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母親派人將我接回,想要通過我父親救侯爺。」辛月茹得意說道。
聞言,李時依皺眉。
陸廷昀已經是階下囚,根本沒有翻身之地。
但是她並未表現出來,反而露出溫柔的笑意,說道:「那真是太好了,你快去和尚書說說,救救侯爺吧,侯爺為國征戰多年,立下汗馬功勞,,絕不可能做出貪污賑災銀啊。」
辛月茹微笑點頭,「公主放心吧,明日一早,我就找父親去,相信父親一定會同意救侯爺的。」
「好啊,本宮等你的好消息。」
辛尚書如今躲避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去救人。
李時依回到玲瓏院,穀雨出生提醒道:「公主,明日便是蘇小姐的婚宴,要不要提前將賀禮準備出來?」
「當然要。」
最近忙碌的都忘了馨兒大婚,連忙吩咐穀雨去庫房,挑了一件血紅色的玉如意明天帶上。
翌日。
李時依一大早就起床梳妝打扮。
一襲粉色長裙,配著珍珠髮簪,襯得膚如凝脂、嬌嫩似雪。
穀雨捧著一個盒子,走到她跟前。
「公主,賀禮已經帶上。」
李時依滿意的點頭,「走吧。」
穀雨推開房門,扶著她向外走去。
蘇太傅的孫女和當場左相成婚,場面浩大,京城內幾乎所有權貴都受邀參加,熱鬧無比。
蘇馨兒穿著大紅嫁衣坐在床上,膚若凝脂,柳葉彎眉,丹鳳眼顧盼流轉間透出勾魂奪魄的美艷,嬌俏的瓊鼻,粉嫩的櫻唇輕抿。
「我家馨兒果然是天下最美的女子,無人能及。」李時依笑著誇讚道。
蘇馨兒臉色一紅,「你又在這裡取笑我。」
「你真的想好了?婚姻大事可不是開玩笑。」李時依收起臉上笑意,面色嚴肅的問道。
她最近收到暗衛來信,七皇子和傅君庭走的很近。
「依依,你似乎一直很反對我和傅大哥的婚事,能告訴我為什麼嗎?」蘇馨兒問道。
她平日裡雖然大大咧咧,但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偶爾喜歡裝糊塗。
李時依抿了抿唇,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她要怎麼告訴馨兒,傅君庭以後會被利用,下場很悽慘。
而她也會被害死。
「我……」
「小姐,小姐,姑爺來了,快將蓋頭蓋上。」丫鬟慌慌張張從外面跑來,喘著大氣說道。
「好,知道了。」蘇馨兒應了一聲,乖巧的拿起紅蓋頭,遮住她羞澀的笑容。
她終於要成為他的妻子了,想想都覺得開心。
李時依站在一旁靜默片刻,嘆息了一聲,走出閨閣。
她本想去花園透透氣,聽見假山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七皇子現在可信我了?我與表哥真的是清白。」
「嗯,是本皇子誤會你,今日好好補償你如何?」
說著,曖昧的聲音傳來。
穀雨羞憤道:「青天白日,就做主這樣的事,真是大膽。」
李時依正要向前去抓姦,身後傳來辛月茹的聲音。
「公主原來在這裡,真是讓我好找啊。」
而這聲音讓假山後的二人聽到,慌亂的拉攏上衣服。
李時依轉身看向來人,「長嫂怎麼會在這裡?」
「公主能來,我自然也能來,畢竟我是侯府長房兒媳。」
說著,故意挺起身子,挑釁的看著李時依,不過當看到她身後的二人時,嘴臉的笑意緩緩落下。
「她們怎麼……」
李時依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見周蘅怡和李承恩一同走來。
周蘅怡髮髻凌亂,面色潮紅,李承恩更是衣衫褶皺,二人剛才做什麼不言而喻。
「見過七皇子。」辛月茹俯身行禮。
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他,目光似乎有些傷心,憤怒,還有些不明的情緒。
李承恩更是尷尬的輕咳一聲,揮揮手讓她起來,隨後不曾在看她一眼。
「皇姐何時來的?」
「剛來。」
李時依知道他擔心自己聽到什麼,便故意謊稱自己才來。
李承恩明顯鬆口氣,「婚宴應該要開始了,我們一起坐馬車過去吧?」
「好啊。」辛月茹歡喜的贊同道。
婚宴要在左相府中舉辦,她們自然還要再過去。
馬車裡,李承恩左邊坐著辛月茹,右邊坐著周蘅怡。
李時依掃了眼有些坐立不安的人,笑著說道:「七弟真是左擁右抱啊?」
辛月茹嬌羞的低下頭,李承恩卻急忙辯解道:「皇姐莫要胡說,陸夫人可是有家室的人,若是傳出什麼閒話,豈不是損害她的名聲?」
二人不同尋常的反應,讓她眼睛微微眯起,在二人身上打量一番。
難不成……
「主子,左相府到了。」
外面傳來車夫的聲音,打斷李時依的思緒。
李承恩第一個掀開車簾跳下去,深吸口氣,穩定心神。
李時依隨後下了馬車,剛站穩便看到門口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
她一眼便認出,那是容燼馬車。腳步頓了頓,抬腳繼續往前走去。
剛進入府中,便看到容燼,不是他故意尋找,而是他那張桌,除了一位女子,沒有其他人。
其他坐席都已坐滿,李時依等人只能和他坐到同一張桌。